不知不覺,清晨的陽光,已經薄弱地透過窗戶,傾灑在蘇小天的臉上,光不熱,卻有點刺眼,將蘇小天從睡夢中攪醒。♀
蘇小天揉揉眼楮,掀開被子,望著自己的血衣,無奈一笑,只好走向房間里的衣櫃,希望能找出了一件潔淨的衣服。
出乎蘇小天的意料,衣櫃里竟真的有幾套換洗衣服,蘇小天欣喜地挑了一件適合自己的穿在身上
衣服雖已有些泛舊,不比自己的金絲銀線,但穿在身上,蘇小天只覺得特別的舒服。
推開門,蘇小天走出房間,看向另外幾處房間,依舊緊閉,他們難道還在睡覺嗎?
蘇小天頭有些泛痛,昨晚不知從惡夢中醒來幾次,滿腦都是家族悲慘的景象,陽光雖溫煦,少年的心難暖。
「喂,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嗎?」
一道聲音突然傳進蘇小天的耳中,引得蘇小天情不自禁的看向屋子的門外,只見四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正氣喘吁吁的望著自己。
蘇小天掩去眼角的一縷傷懷,點了點頭,道︰「你們是?」
「凌晨」,眉如劍,目凌然,背負一把劍,高七尺左右
「蘭澤」,眉清目秀,膚白如女子,指繞一朵蘭花
「孟初寒」,神情落寞,面呈病態,一副銀針,綁在臂上。
「牧風華」,一派儒雅風度,手持一把扇子,開合之間,瀟灑無比
陽光灑下,照在四人的面目上,不一樣的氣質,看在蘇小天眼里,卻都是英氣勃勃。♀
牧風華道︰你是?
蘇小天應聲道︰「蘇小天」
誰會想到呢,在不久的將來,就是這麼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掀起了太玄門一場石破天驚的巨變,而這場巨變不光是對太玄門乃至于對整個修真界都有著莫大的影響。不過現在的他們,還很年輕,還很弱小,也還很陌生。
「你們是去修煉了嗎?」蘇小天弱弱的問道
凌晨捂了一下背後的劍,嗯了一聲
「那以後你們能帶我一起嗎?」蘇小天低沉的語氣中帶著懇求,一聲堅定的懇求。
站在門口的四位少年互相奇怪地望了望,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才來這里第一天的蘇小天,竟不是要求他們帶他去參觀太玄門雄偉奇崛瑰麗神秘的八峰十七景,卻是讓他們帶他一起去修煉
四人心里都嘀咕了一聲︰莫非他的身世也是和我一樣?
令蘇小天沒想到的是,就是他的這句話,為他贏得了他們的親近。
多年以後,五人聚在一起,蘇小天就問過四人,為什麼當初會帶他這麼個連人境都不到的人一塊兒修煉
四人異口同聲道︰誰讓我們那時自作聰明以為你和我們身世一樣
是呀,同是天涯淪落人,本就來得比別人更容易親近,因為他們都懂得彼此需要什麼,缺少什麼,而不像其他人,只知道一味地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他們,而不管他們是否願意去接受。
越是生活在最困苦境地的人兒,越需要他人的尊重和理解,同情只會讓他們更加痛苦不堪。同情,原本就是強者對弱者的一種施舍,就是對他人能力的一種不信任,只不過它被世人包裝的更加好看而已。
少一分虛假的同情,多一分愛的尊重,將會帶給那些生活在困苦境地的人更多的溫暖。
「咳咳」孟初寒面色更差,望向蘇小天的眼神也變得虛浮許多,「既然今後大家同處一室,那我們就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了,帶你去修煉當然可以」
蘇小天看著孟初寒病怏怏的樣子,不覺嫌棄,反而更加憐惜,有時,人就是那麼奇怪,幾句話,看上了眼,就結上了一生的緣分,若說這世上沒有前世今生的約定,為何千萬萬人中,我只看上了你呢
「謝謝你們」蘇小天清逸的面龐,綻出了清晨以來的第一縷笑,猶如金色的陽光,驅散了他們之間寒冷的距離
牧風華嘿嘿一笑,道︰「以後大家都是兄弟啦,就不要這麼客套了嘛」
畢竟都是些十七八歲的少年,熱血而又單純,都喜歡桃園三結義這事兒,那是一段喜歡講究義氣的年齡,情感真摯而又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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