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天那個氣得臉紅脖子粗啊,剛痊愈的腳傷,似乎又像被大火燒過樣,鑽心疼啊。
倒吐了口冷氣,蘇小天冷冷道︰「大小姐有事請說,沒有事的話,嗯,請勿打擾,師弟我傷勢尚未痊愈呢」
南方恨歌鼻子朝蘇小天翹了翹,不滿道︰「本姑娘是听聞牧風華師兄四人被檀伊首座重罰了三年面壁,才特地趕過來,看看你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沒想到,好心沒有好報啦」
蘇小天心道,你這來,還不如不來呢,傷人于言語之間啊,都省了一番腿腳工夫了,不過臉色還是緩和了些,沒好氣道︰「那你一個姑娘家,也不應該跑到半luo少年的臥室之中呀,這要傳出去,不就毀了你的清白麼?」
南方恨歌眼楮一亮,湊到了床邊,笑嘻嘻道︰「你在關心我?」
蘇小天假裝咳了咳,眼神飄忽,四處張望道︰「有、有嗎,我怎麼、怎麼不知道。」
南方恨歌又用那片葉子湊上了蘇小天的鼻子,柔軟而帶刺的碧色葉尖,輕輕滑過蘇小天的鼻孔,蘇小天冷不防只覺一陣奇癢,也說不得南方恨歌,便忙揉了揉鼻子,突然,「啊且」一聲,蘇小天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惹得南方恨歌不由掩袖俯首咯咯低笑。
忽而一抹粉紅,飛上了恨歌的臉頰,就猶如一片唯美而嬌艷的桃花,借了春風,拋了流光,從古老的山寺之中,涉萬里而來,貼在了恨歌白皙的面龐上。
蘇小天看得有些痴了。
待看到恨歌正滿眼奇怪地望著自己時,蘇小天才回過神來,那一臉的尷尬啊,真是無地自容,心底直罵自己沒出息。
「小天,其實我這次來這里,還有一件事,說出來,你肯定會感興趣的」恨歌白皙而精致的瓜子臉,顯得十分地興奮。
蘇小天也不在乎她喊了自己什麼,只要不是偷魚賊,就一切好說,所以這次語氣很緩和道︰「什麼事?」
恨歌滿臉得意道︰「還記得上次的那只大雪蜘蛛嗎,那次被它傷了後,本姑娘很不爽,所以這些時日里,本姑娘花了大把大把的時間,終于找到了它的棲息之地,這次來,就是找你,和我一起滅了這妖物,省得它再出來害人了」
說到最後,恨歌語氣越來越重,只覺自己真是十分的正氣啊,差一點便慷慨激昂、踏破賀蘭山缺了。
只可惜這一十分正氣的理由,落到了蘇小天的耳朵里,卻變了另一番味道,上次,差點就被那只大蜘蛛害死了,這次,還去找它的晦氣,你當我是傻子啊,不去,堅決不去,蘇小天狠狠地搖著頭。
「我說你怎麼膽小呢,上次,本姑娘的秋水劍,是被家父收走了,失了法寶,才著了那丑妖物的道,不然,看本姑娘的一劍,還不劈了它十塊八塊的」
恨歌的秋水劍,蘇小天是見識過的,鋒銳的厲害,不是一般法寶可以匹敵的,料想那大蜘蛛也抵擋不住吧,但是一想到那大蜘蛛堅硬如鐵的八只大爪,蘇小天背後就抽了一股涼風。
恨歌看蘇小天不作聲,暗暗有些著急,雖說這次秋水劍在手,她自信就是不滅那只丑妖物,也可以傷它不輕,但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那妖物的棲息地指不定有什麼,所以才找上蘇小天,陪她走上一遭,實在有了危險,大不了拍拍**,走人就是了。
「你怎麼忒膽小呢,師門常說,修煉之事就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這麼害怕危險,還怎麼修煉,怎麼變強呢」
恨歌沒法子,只好用了神州大陸傳承了無數年的奇術——激將大法啊。
卻不知道,這一激,還真被她激中了,對蘇小天而言,這不啻為一當頭棒喝啊,直打得他神識動蕩,魂不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