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的炊煙裊裊飄升,又在上方纏繞彌漫,終歸化為雲煙,消逝在長里碧空。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151+
我挨著良落,坐在他邊上,賭氣的專門拽下一只肥美的雞腿,香的冒油,一口下去嘎 脆的,故意不顧形象得吃的歡,其實,我恐怕就算是有去刻意注重一下形象,也不會比這好到哪去吧?竟敢嫌棄小爺會變胖?我就算胖到走不動又會干你什麼事?你又不會娶我……我感到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在里面,立馬在心中默念聲罪過罪過,如此美味,便是要配合著愉悅輕松的心情去享受的啊喂!好吧,我是在給自己的貪吃去尋個借口……
阿良嫌棄的用眼角掠了掠我嘴邊的油污,將自己的袍子向身邊攏了攏︰「肉食動物就是粗魯。」我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伸手毫不客氣的拉過他的衣角,很是自在的放在嘴邊揩了揩,阿良的臉色頓時僵住,他沉著臉,探出兩指,極快的在我額上點了幾下,勾勒出一個奇怪的圖案。我立馬意識過來這是什麼,心里大叫不要,丫的,小爺算是看清你了,好生惡毒的心腸啊!也虧的小爺這樣一副傾城樣貌你也下的去手!……沒等我一通牢騷發的淋灕盡致,便已感到臉上起了變化。我欲哭無淚。最不該是我太天真,把阿良當作小白一般好糊弄。果然,大神不是我等凡人可以輕易戲弄的。一個不高興,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在用生命驗證著一句真理︰不做死,熟會死?
墨歌第一個發覺我的異樣,她萬年不變的冰雕臉也出現了裂痕,一副震驚的樣子看著我,手指下意識的指著我的臉。我懊惱的低下頭,佩服她看到我這般模樣還能淡定的只是指著我。她依舊的少言,卻總會抓住重點︰「雲昔,你的臉……」墨色立馬抬頭,一臉的嚴肅樣瞬間瓦解。我知道,現在自已的臉不是腫成了豬頭樣,也比正真的包子好不到哪兒去。
良落輕笑出聲,很是可惡的伸出手指,戳戳我腫著的臉,十分認真又欠揍的道︰「無妨。她只是體質特殊,雞肉過敏罷了。」我听的只想跳起來給他一拳,你丫的才雞肉過敏呢!你全家都是雞肉過敏的!卻突然意識到,良落的家人或許就是我了……我皺皺鼻子,該死的還不又是我!此仇不報非狐狸!
「呵。」一聲極輕的嗤笑。
丫的又是誰,膽敢明目張膽嘲笑小爺?我盡量逼出威嚴的不可侵犯的肉食動物的殺意,倒豎起眼楮去瞪著聲音的主人。
是小白。他已經戴上了那半面面具,剛剛才下的馬車。半面銀白的面具反射著淡淡銀灰色的月光,很好的遮去了他臉上的倦態。他直立在馬車邊上,剛剛看完繁瑣的公文,一手仍攜著一卷竹簡,另一手輕掩笑意。
我的腦子瞬間一炸,怎麼辦,小爺想打人了……
小白將竹簡背在身後,一手打開九骨玉扇,輕晃兩下,很是戲謔的輕狂樣子。深邃的眸細細打量了我片刻,嚴肅的得出了結論︰「唔。雖說不及以前精致了,不過這敦厚圓胖的樣子看起來倒也比從前好生養了些,別有種鄉村野姑的韻味。倒也還算不錯。」
「呵呵。是麼?多謝謬贊……」我憤憤地握緊了拳頭,怨毒的瞥了他一眼,冷笑著勾起嘴角,十分陰暗地咬牙切齒道︰「絞殺你哦……」
小白彎唇笑的不以為意。他走過來,傾身壓迫著我,輕聲道︰「你可以,試試。」
我的氣場瞬間弱了下來︰「呵呵,你听錯了。小……小的豈敢豈敢……」就在我自己都鄙棄自己時,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我衣服的後領,一下把我拉出了小白的壓迫範圍,我的**華麗麗的在草地上留下被拖拉的痕跡。丫的,小爺的**會不會被磨平了?
我回頭,想也不想地捂住**,放開嗓門就吼︰「可惡!誰呀?!」
那只手毫不客氣的捏住我的臉,袖底飄來的良木的氣息讓我的小心肝顫了顫。說多了都是淚,我怎麼就忘了自己身邊還坐了個良落的?嚶嚶嚶,阿良,我現在認錯還來得及麼?你丫毀了小爺的臉還不過癮麼?怎麼可以那個樣子!我盡量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用頭蹭了蹭良落的衣袖︰「阿良,你贏了。要打就打,不過別打臉了行不?」
阿良沒有理我,只淡淡瞥了眼小白,輕抿著唇,不快地挑起眉尾︰「離她遠些。至少,在她同意之前。」
同意?誰同意?同意些什麼?我抬頭去看阿良,帶著萬般不解。
「……」阿良只看著我我,卻沒再說話,眼光透著無奈的輕柔。他起身松開我,獨自走到一棵長得奇大的梧桐樹下,一襲墨藍色的衣袍墜地,他靜立在那里片刻,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猶豫著要不要起身追去,卻听見小白在一旁開口,似是在對他回應︰「陌玨明白。但遠離她?實在為難。」良落頓了頓,似是發出輕蔑的一笑,沒再答話。他一個翻身躍到樹上,橫躺在較高一處的枝椏上,雙手背後,枕在頭下。
「我既是允諾會輔佐你,便會恪守己責。今夜,我會在此守夜。」良落避開了那個話題,懶于糾纏。小白道聲「有勞」,安排墨色去駐營。墨歌盛來魚湯,小白卻道聲不必,反手奪去我手中的野雞,輕咬一口,靜了片刻,見沒什麼變化,才十分狐疑的扭頭看著我︰「你當真,雞肉過敏不成?」
我白他一眼,忽然才反應到自己到現在為止還頂著一張碩大圓肥的包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