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一大堆小吃回客棧。♀
楚沉依舊躺在床上。他忽然皺起鼻子︰「去了雁雲樓?」
我一呆。他怎麼知道?
他閉上眼楮︰「很多小吃……芝麻酥,水晶包子,五仁糕……」
我噗哧一笑︰「真是饞貓鼻子尖!」捏了一個小水晶包,塞到他的嘴里。他眯起眼,臉上露出孩子氣的幸福和回味的神情。「味道十幾年不變。不容易。」
我嗤笑。「豈止十幾年!快八十年了!八十年不變的口味!」
他的眼里起了一絲警覺的神情,針尖一樣刺了我一下︰「對雁雲樓很熟?」
我有些懊悔。寧墨老是教育我來著。他說︰「女人都是多話!要知道言多必失,有些話不說才是保密的第一守則。」
我嘆氣︰「以前來過湖州。」
他並糾纏這個問題。忽然從床上躍起。「三日已到。再去眠楓山莊。」
我沒有再糾正他應該是嘯義山莊。楚沉的目光又閃爍了一下。我心中暗嘆。難道不說話也會露出馬腳?
一路上都是沉默。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楚沉應該就是當年那個楚家的孩子,那個漂亮聰明的兒子,那個傳聞中已經葬身火海的孩子。只是不知道,那夜的火災,他是怎樣從火里逃出?是他的母親,那個什麼的莊主夫人良心發現?他後來又有什麼際遇?使得現在擁有了一身傲人的武功,和數不清的金錢?
至于那個欺世盜名的朱虎呈,恐怕就是衣冠禽獸了,那個楚老爺真是引狼入室。
依舊從那個暗道進莊。我想按照楚沉的武功,直接飛進莊子也不會被人發現。何必要偷偷模模的從暗道進去?
這次楚沉沒帶面具。莊子跟上次很不一樣。整個山莊空空蕩蕩,院子里到處是散亂的物品,似乎剛剛遭受過洗劫。這個山莊被人洗劫了?以朱虎呈的武功和在江湖中的勢力口碑,誰能夠做到?當然射日莊可以,可是,假使是射日莊的話,沒有這樣快。我們剛剛得知了這個禽獸莊主的真面目。應該來不及動手。
楚沉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忽然飛上屋頂,鳥一樣四處翻飛了一下。我嘆氣,目測其人的輕功,非常的好。輸給寧墨。
再下去我的人就在空中了,很快的掠過幾個高大橫生的樹枝,被楚沉拎到了一個屋頂上。
楚沉依舊非常熟練而優雅的坐下,掀了一片瓦。我照例戰戰兢兢的在他邊上,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腳踝,也掀了一片瓦。
屋里很多人。一式一樣的打扮,一身青灰色的長衫。
有人低聲的說話︰「護法,沒有找到。」
那個被稱為護法的人轉身︰「怎會?」
有人道︰「出動了數千弟兄,整個山莊挖地三尺,所有可疑的地方都找了。」
護法再次開口︰「怎辦?」
我覺得邊上的楚沉似乎動了一下,轉過眼,來不及反應,楚沉攬過我的腰就走,隱入一棵高大的常青樹的樹冠。不容易,在這深秋季節找到一棵可以藏身的樹木不容易。楚沉的眼光不錯。
我費力的掛在楚沉身上,將身體探出樹冠,穿過層層的樹葉,看下去。幾個灰衣人正從那間屋子出來,走向另一間房。
楚沉大鳥又一次展翅,帶著我落在那間房的屋頂上。照例上房掀瓦。
朱夫人在。那幾個灰衣人在她身邊站立,個個沉默不語。忽然一個人道︰「朱夫人!我們已經找到了靈藥了!」我認得是剛才那個護法的聲音。
朱夫人冷笑一聲︰「虛張聲勢!憑你們也能找到?朱虎呈在莊中找了十幾年,也不是一無所獲?」
護法冷笑︰「可是我們數千人眾,挖地三尺。」
朱夫人又冷笑︰「可惜還是找不到。」
我覺得邊上的楚沉又發出了些響動,不由責怪的回眸看他,怎麼這麼不小心?這些人的來歷不明,而且人數頗眾,萬一驚動他們,我們兩個人要怎樣抵擋?
楚沉飛快的夾住我飛下屋頂,在屋後躲藏一下。透過後窗,我看見那幾個灰衣人似乎一無所獲的離開了。
楚沉帶著我進了屋。
那個女人回過頭,看見楚沉,嘴角忽然牽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真是你。你原來沒死。那場大火也燒不死你!」
楚沉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我多少有些雄。這是個母親對自己劫後余生的孩子說出來的話麼?真是個蛇蠍美人!
楚沉低聲道︰「我想拿回楚家的東西。」
那女人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可惜!你來晚了!這個莊子連同下面所有的生意,已經被極樂宮接管了!你真是沒用!就跟你那個沒用的死鬼父親一樣!」
我詫異撢頭,那群灰撲撲的人是極樂宮的人?
楚沉的身體明顯震動了一下︰「不許侮辱父親。只想要回靈藥。如果你還有一絲母子情義,對父親有一絲愧疚,靈藥給我。」
那個女人對他冷笑︰「情義?愧疚?那是什麼東西?這個東西現在是我的保命符,怎會給你?」
楚沉揮手,對面的一座茶幾化為齏粉。「已經知道東**在哪兒。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求生的機會。若你還有一絲人性,放你活路。」
那個女人又猖狂的大笑︰「憑你?虛張聲勢的把戲剛剛有人用過,不管用啊!我怎會有你這個沒用的兒子?這麼多人翻了幾天都翻不到,你怎麼會知道?」
楚沉抬眼冷冷的看她︰「剛才就在屋頂。他們說找到靈藥了,你不驚慌,一下子知道他們撒謊,只有一個可能。」
他忽然上前一步︰「東西就在你身上。所以知道他們不可能找到。在撒謊。」
那個女人張了張嘴,一下子失了些張狂的神色。
楚沉看向我冷冷開口︰「去。頭上身上的首飾剝下來。」
我起步,走到她身邊,毫不客氣的扯下她頭上的花冠簪釵,身上的環佩瓔珞,遞給楚沉。楚沉眯起眼,細細的看過這些東西。忽然從其中挑出一支發簪,冷笑︰「是它。」
那女人花容失色,慘然不語。
我好奇的看去,不就是一根普通的銀簪?楚沉將那只發簪在手中撥弄了一下,好像是除去了上面瓖著的一些寶石,原來是把銀質的鑰匙,套在一支中空的一頭尖尖的管子上,偽裝成一支發簪。
我看著楚沉︰「不是靈藥嗎?難道不是藥丸?怎會是鑰匙?」
楚沉言簡意賅︰「靈鑰。鑰匙的鑰。」
啊?原來此鑰非彼藥。一把鑰匙,值得這樣大動干戈的爭搶?難道是一個大寶藏的鑰匙?而且還是靈鑰。一把鑰匙有靈性?倒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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