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耶是南方的一座山脈。♀綿延數百里,雖然已是深秋,可是歸功于南方溫暖濕潤的的氣候,到處可見青青翠谷。
瑯耶谷就位于瑯耶山脈的中間。谷里氣候宜人,長滿了四季長青的植物。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樣景色宜人的地方,自然養出的人物也不差。我有些貪婪的狠狠盯著路上經過的三五成群的帥哥美女,很是感慨了一番。
楚沉適時的咳嗽一聲。我也適時的把視線拉回到馬車內,注視車內的這個帥哥。
「瑯耶門盡出帥哥靚女,而且武功都不錯。」我訕笑一下。
楚沉垂下眼簾,遮起那雙美目中的光彩。「供奉朱雀為圖騰。出過幾個橫行武林的高手門主。」
我愣了一下。是的,我知道。
「為什麼到這兒來?」我轉過頭問楚沉。難道他跟這個瑯耶門有什麼交情?
「拿一樣東西。」楚沉抬起眼,眼里起了一絲異彩,充滿著新生的希望。那樣東西應該對他很重要。「朱雀令。」
我呆了一下,那是什麼?以射日莊在江湖中的眾多耳目和靈通的消息,我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
楚沉嘆氣︰「只知其名。不知其為何物。」
我們來到瑯耶門。遞上拜帖。守著谷口的是瑯耶門兩個小男弟子。都是長得頗為清秀的少年,可惜年紀不大,脾氣已然不小。
「楚沉?何方神聖?要見門主?我們門主多忙,是什麼人都能夠見的?」一個小弟子,也就是十一二歲模樣,撇著嘴,老氣橫秋的說道。
楚沉呆了一下。我知道這個人性子冷,對這些繁文縟節的東西不大耐煩,大概,他在江湖上混的時間並不長。倒是我,很小就跟著寧墨,在江湖上呼朋喚友的,不亦樂乎。
于是我拉住那個小弟子的手,遞給他幾塊銀子,笑眯眯的說︰「兩位小弟弟長的真可愛,我們也就是想要拜見門主他老人家。麻煩通告一聲,這點小錢,讓兩位買些糖果。」
那少年冷笑一聲,又瞥了一下楚沉。「兩位也是來瑯耶門拜師的?我們師門的規矩,不是美人不要,不夠機靈不要,不男不女不要……你們兩個……一個呆如木雞,一個不男不女,雖然都長的有幾分姿色,不過我師門是不會要的。我這可是看在這銀子分上,奉勸幾句,否則等會兒見了師父,自取其辱,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我也發起了呆。我一直穿著男裝,不過也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身份,連束胸也沒有帶。只要仔細看還是不難看出是個女子。不過跟著寧墨這麼多年,沒覺得有什麼不方便,也沒有礙著人什麼事。怎麼現在老是有人拿這嘲笑我?
我呆了一會,醒悟過來,趕緊又道︰「我們要見門主他老人家不是想要拜師……」
那個小少年立刻打斷我的話︰「不要老人家長,老人家短。我們門主可是年輕瀟灑的絕世美男……」
正在此時,只听一個聲音,非常的悅耳,如黃鶯婉囀。「四□□七,你們在這里咋呼什麼?」
隨著聲音,轉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一對帥哥美女。
那女子眼神嬌媚,面容艷麗。男子也是劍眉朗目,英氣逼人。
兩個被稱為四□□七的小弟子上前見禮。那男子的眼光,若有若無的瞟過那個小少年手里的銀子。♀
小少年似乎立刻感覺到了,恭敬道︰「四師兄,八師姐。這兩個人要見門主,還妄圖賄賂我們,我想著,正要出谷買一些東西孝敬師兄師姐……反正賊人的東西,不拿白不拿。」
我又發呆,一會兒功夫變成賊人了?
那個四師兄點了點頭,終于抬起頭正眼看我們。他的面色忽然變了一下,然後有些不肯定的看向我,問了一句︰「嘯天弓?」
我點頭。還算有些眼力。
那個四師兄終于斂容道︰「原來是銀弓先生。」
我洋洋得意,看了楚沉一眼。哼!現在知道了?我的名頭可是比你響亮很多。
那個八師姐忽然興奮起來,一雙妙目火辣辣的盯著楚沉︰「銀弓?那閣下定然就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豐神俊朗,名滿江湖的武林第一公子寧墨?」
楚沉的臉一黑。沒吭氣。
我心中暗笑。
那個八師姐見楚沉沒有否認,眼楮更是晶亮的滴出水來。她輕輕的向楚沉走去,腰肢象春天的柳條,隨風搖擺。
忽然似乎是腳下一絆,她直直的向楚沉撲去。熟悉的場景,讓我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心中暗叫不好,飛快的腳底抹油,斜刺里跑去。可惜我的輕功實在是太蹩腳,那個妖冶的八師姐直直的撲向楚沉,中途忽然變向,撲到了我身上,緊緊的抱住我,箍得我幾乎斷氣。
我大怒,終于忍不住對著楚沉大罵︰「去你媽的乾坤挪移**!」
楚沉俊臉一沉︰「說粗話!」
我昂首高呼︰「粗話怎樣?粗話也是話。引吭高歌或者低吟淺唱都有益于身心健康!」
楚沉呆了一下,眼神復雜的看了我一眼,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反駁我,一時卻也找不到合適的用詞。我懷疑他平時孤家寡人慣了,很少跟人說話。語言能力退化的厲害。說話總是讓人覺得象羊拉屎,一粒一粒的,不連貫。
啪的清脆一聲。我跟楚沉都徹底呆掉。
我被打了一耳光。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寧墨雖然經常欺負我,但是他總會賊兮兮的找出各種借口,比如假托教我武功一類的話,而且,他也從正存心的打過我。
我撫著腫起的面頰,愣愣的看著那個八師姐。只听她怒氣沖沖的說︰「你這**!登徒子!臭男人!竟然敢非禮我!看我不閹了你!」
閹了我?臭男人?我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妖媚的女人,除了衣服,我哪點象男人?再說,明明是她自己撲過來的。
一陣清涼貼上我紅腫發熱的面頰,楚沉將一只手掌放在我的頰上。我抬起頭,瞧見他專注的黑眸,里面有一絲暗沉的綠色一閃而過。
綠色?我有些迷茫。定楮再看去,什麼也看不到了,只有黑幽幽的一片。
那個四師兄似乎非常的尷尬,正小聲的向他的八師妹解釋︰「江湖上雖然尊稱銀弓為先生,完全是因著射日莊的名頭和寧墨公子的威望。銀弓其實是個如假包換的大美女……」
八師姐憤憤的聲音根本不承認自己犯錯︰「美女?看不出來,明明是個丑八怪……」
我推開楚沉的手掌。蹲了個弓步,抓了一把穿雲箭,搭上弦,拉弓,放箭。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恣意。我練了十幾年,幾乎開始學走路我就開始練箭。射箭的標準流程已經非常的熟練。
一弦九箭。九枝箭風馳電掣,向妖女人撲去。
「先生手下留情!」那個被稱為四師兄的男人顯然听過我的名頭,嚇壞了,一邊頓足,大聲的呼叫。
九枝箭沒有一枝射中那女人,統統從她四周飛了過去。八師姐愣了一下,開始猖狂的大笑︰「我說是徒有虛名吧,不禁美女是虛名,連箭法也是虛名……哈哈哈,笑死了……這樣也敢稱銀弓!射日莊盡是欺世盜名之徒!哈哈!」
她大概笑得太厲害了。噗的一聲,頭發忽然散了下來,遮住她狂笑中的面容,只剩下一張血盆大口露在外面,面目猙獰。笑聲嘎然而止,她有些奇怪的伸手去撩頭發。嗤的一聲,上衣忽然撕裂,整個兒從身上滑落,接著滑下的是中衣連著里面的肚兜。她驚叫了一聲,護住胸口,不由自主邁了兩步,似乎想要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可是她不邁步還好,一邁步,嗤啦一聲,連褲子也開始下滑。她又驚叫,幾乎哭出來。騰出一只手去撈褲子。就這樣,一只手護住胸口,一只手提著下滑的褲子,一動也不敢動,狼狽的立著。
楚沉嘆了口氣,秉承他一貫的非禮勿視的觀念,轉過身,又將手掌貼在我的面頰上,低聲道︰「箭法精準。一枝射斷發帶,四枝射斷衣帶衣袂,四枝射斷腰帶褲帶……女人不能得罪。」
我心中也很驚訝,也就是電光火石的瞬間,他竟然瞧得清清楚楚。
「你的手掌為什麼很涼?」我好奇的看著他。
他愣了一下︰「嗯?哦,是功夫啊。」
我對他彎起眼楮笑。因為,很難得的,他說了三個沒有意義的語氣助詞。他很少會說廢話。
忽听衣袂翻飛的聲音。我轉頭,場中不知何時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子,頗為英俊。要不是我已經習慣整天看著寧墨,楚沉這樣的絕世美男,一定也會驚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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