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這麼說你們可能會很懷疑,可是事到如今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彎著腰說話的沈以歌臉已經紅了個透。♀
「拜托你們,讓我留下來吧!」
不是說笑,沈以歌活了這麼多年,真的沒有這樣求過人,能說出這句話,沈以歌已經是把臉皮都削薄了。
孔世儒又和自己的女兒對視一眼,眼楮里帶著猶豫轉向沈以歌。
「沈姑娘,實不相瞞,既然我父女二人能救你回來,就絕沒有趕你走的意思。只是……我孔家家境貧寒,實怕會委屈了沈姑娘。」
沈以歌連忙直起身擺手。
「不不不,二位能給沈以歌一個安身之處,沈以歌就已經感激不盡了!而且我可以幫你們做家務,也可以出去做工的!」
孔世儒听沈以歌這樣說,輕輕的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沈姑娘你就留下來吧。我家茶莊生意不怎麼樣,也不需要沈姑娘多勞累。等找到了回家鄉的方法之後,你再走不遲。」
孔世儒交代孔秀秀給沈以歌找了身衣服,又弄了些吃食過來。
沈以歌餓了一天一夜,也不管入口的食物實在是欠缺些味道,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而孔秀秀就留了下來,看著沈以歌的吃相,有點驚訝,更多的卻是好奇。
沈以歌吃到了半飽,這才放緩速度,有時間跟孔秀秀說上一句話。
「秀秀?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孔秀秀靦腆的點點頭,貼心的給沈以歌倒了杯茶。
沈以歌嘿嘿笑笑,又干又硬的面餅和味道寡淡的青菜,的確有些噎得慌。于是,沈以歌端起茶杯喝下一大口,入口的茶水竟意外的清香沁人心脾。
「好香的茶!」
沈以歌忍不住贊嘆,而孔秀秀听了沈以歌的話,微微笑了起來。
「我家開的就是茶莊,茶水自然清冽。」
沈以歌點頭,剛才孔世儒也提到了他們家是開茶莊的,只不過,怎麼听孔世儒說茶莊的生意並不好啊?
「這樣的好茶,茶莊的生意還不好啊?」
沈以歌問出口,孔秀秀眉宇間透就出愁緒。
「一言難盡……我們這月來樓,怕是快要保不住了。」
沈以歌沒有多問,畢竟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只不過……月來樓?好熟悉的名字!
沈以歌使勁在腦子里翻找著,月來樓,月來樓……在哪兒听過呢?
沈以歌咬下一口面餅,嚼了兩下,驀地站起身盯著孔秀秀。
「你說你們的茶莊叫什麼?」
沈以歌說的急切,嘴里的餅渣子差點噴到孔秀秀臉上。
孔秀秀被沈以歌嚇了一跳,趕忙站起身,拿著手絹的手不安的絞在一起。
「叫……月來樓,有什麼問題嗎?」
沈以歌的心‘砰砰砰’的直跳,心里祈禱著‘別是我想的那樣’,連嘴里的面餅都來不及咽下去,就扭身跑出門外。
沈以歌呆呆的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
除了花花草草多了一些,雜物少了一些,格局和記憶中的完全一樣。
艱難的把嘴里的面餅咽下去,嗓子火辣辣的疼。沈以歌順著記憶里的路線,順利的走到了擺滿古樸方桌的大廳。
樓梯的位置,窗戶的位置,收銀台的位置,也都一模一樣。
沈以歌呆呆的走到茶莊門口,看著完全古樸陌生的街道和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然後緩緩的仰臉看茶莊門上的匾額。
終于不一樣了。
她沒有見過的街道,沒有見過的行人,而門上本該題著‘緣來客棧’的牌匾,卻換成了‘月來樓’這三個大字。
而這塊牌匾,如果沈以歌沒有記錯的話,本該是在後院的角落里塞著落滿了灰塵的。
沈以歌這下真的覺得造化弄人了。她竟然又到了穿越前到過的那個客棧,只不過現在,客棧變成了茶莊。
耳邊回響起申城帶著她剛到客棧的時候說過的話。
‘以歌,記住這家客棧,你會喜歡這里的。’
難道當時申城就已經暗示她了?
沈以歌覺得不可思議,難不成,這家客棧……不,這家茶莊其實有她所不知道的秘密?還是說,她如果想要回到現代,就一定要通過這家茶莊?
沈以歌心亂如麻,簡直要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弄瘋了。
「沈姑娘,你……沒事吧?」
擔心的跟出來的孔秀秀,看著沈以歌小心翼翼的問著。
沈以歌呆呆的看向孔秀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秀秀,原來,這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的……」
孔秀秀不知道沈以歌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迷惑的順著沈以歌剛才的視線抬頭看了看自家茶館的招牌。
沒什麼問題啊!
這個沈姑娘,真的是個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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