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順便」,已經足以讓我心滿意足,一次次隱藏住發自肺腑的笑。
我們走過共同的陌生街道,走過一盞又一盞閃爍不休的霓虹,聊那些電話里沒講完的話題,慢慢悠悠不急不躁,我特矯情地跟黎華說,「我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時間也沒有盡頭,不要天亮。」
「為什麼?」他問。
我說︰「我經常有這種感覺,尤其小時候上學,放學了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管什麼天氣,都故意走得很慢,不想到家,不想看我爸他老婆那張臉。♀但又知道不得不回家,所以就希望它來的慢點兒,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
他轉頭看我,表情里似乎有一絲微笑,他說︰「這麼感覺你也挺可憐的。」
「不不不,有時候那麼覺得,但是和真可憐的人比起來,我家那點破事兒也算不了什麼。」我說。
他輕輕笑一聲,又問︰「這兩天怎麼樣,覺得北京好麼?」
我想了想,認真地回答他的問題,我說︰「以前覺得很好,真來了,又感覺好像和我們家那里差不多。♀你說人活著,不是在哪兒都一樣麼,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往大城市跑。」
「那得看想怎麼活了。」
我覺得黎華回答得很精闢,每個人的追求不同,所以最後的歸屬也不同,過程自然更不相同。
「那你想怎麼活?」我問。
我經常覺得自己看不清黎華,但也許只是因為我把他想的太復雜,而他卻說︰「我媽在哪兒,我就得在哪兒。」
「嗯,也對。」他家那種情況,他是不能拋下***,他這麼說,我就也跟著想我爸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爸也在想我,我緊接著打了個噴嚏。
北京的風,干冷干冷的,不像w市的大風,刮起來轟轟烈烈。溫水煮青蛙,不知不覺就感冒了,主要是我穿的少。
黎華沒有像那些男主角一樣月兌掉外套給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問我住哪兒。
出租車在我下榻的酒店停下,黎華抬頭看了眼大字招牌,沖我歪了下頭。他沒直說,但我能感覺出來,他的意思是,「氣派還不小,住這麼豪華的地方。」
黎華一直把我送到我住的房間,電梯里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大概又是要一起過夜的節奏。我是有點兒興奮的,雖然始終沒名沒分,可我就是還想跟黎華睡,不單單是**,就是一起睡覺,睡覺。
轉念又想起來,李拜天那句,「我怎麼覺得他就是想上你呢?」我就又糾結了,轉頭看了黎華一眼。
好帥好帥的側臉,帥得我想湊上去親一口。
但我想多了,黎華今天沒打算睡我,他只是在展現紳士風度,所以才送了一程又一程。
「我還得回去陪我媽。」他用清晰的目光看著我,似乎是在解釋什麼。
我理解,甚至為他的孝心所感,對他的喜歡好像又增加了一些。然後我就把持不住了,鼓起勇氣叫了他的名字,「黎華,我能不能親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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