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改錯字呢)
關于李拜天那套可能性的話,我只對燕小嫦說過,看來燕小嫦已經轉告給黎華了。♀我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放棄離開演藝圈的,其實黎華應該早就知道了。敢把我放在李拜天身邊,是他對自己的信任對我的信任,對這段感情的信任。
這種信任,若非多年曲折下來,是不會那麼容易建立起來的。
我看到李拜天有些落敗的申請,頗具欣賞和玩味地對黎華笑笑,從我手里拿了自己的外頭啊,獨自朝某個方向離開。
黎華的唇角依然餃著一絲淺淺的微笑,不是那種勝利之後的得意洋洋,而是對對手的尊重。無論是斗嘴掐架,還是這場籃球比賽,其實他們並沒有分出勝負來,要說勝,也只是勝在黎華比李拜天更年輕力壯一些。
李拜天那體格跟黎華這種從小學舞蹈的比不行,不過李拜天年少的時候還是很愛打籃球的。黎華常常地舒了一口氣,深處一只手把我攬到自己的肩膀上,有種決絕,就是天皇老子來搶,他也不放手的決絕。
之後的一天,李拜天就沒有出現過,黎華也沒再跟我提過關于他的任何問題。黎華是相信我的,相信我心里有數,也相信是自己的東西,別人怎麼都搶不走。
我問了他一些關于藍恬的情況,他說還不錯,就是那麼恢復著,偶爾跟他媽一起出去逛個街,反正不至于尋死覓活就是了。而既然黎華的媽媽在那邊,他們見面就是很經常的,即使黎華不想見藍恬,也得經常和自己娘親一塊兒吃個飯不是。
我幻想了下他們一家三口生活的畫面,也挺其樂融融的,似乎我不在那里,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
周一要趕回去忙工作,黎華周日就提前走了。
那天晚上隔壁李拜天那兒,沒傳來一點動靜,我估計他是沒有回家。大約又出去找小姑娘花去了。
之後李拜天和我談過一次心,他說有個問題他這兩天在想,但是還沒想得足夠明白。關于他那套縱橫紅塵無往而不利的可能性,以前從來沒有失敗過,怎麼到我這里就不管用了。難道現在已經不流行可能性了?
我說︰「其實你就是用錯地方了。你以前接觸的女人,他們需要這個,但是我不需要。」
我這個人,算不上腦袋精明,但我有個挺大的優點是,我越來越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我說︰「也許我十**的時候遇見你,你跟我說那些,我早就從了,你就是不說我也從了。十**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以後可能會很牛逼,但是折騰到現在,我覺得我這輩子應該也就這樣了,能抓住現在有的東西,就足夠了。」
他問我,我現在到底需要的是什麼。
我說︰「我什麼也不要,我就想等著,等時候到了就和黎華結婚,給他生孩子,生倆。其實我跟你說實話,這幾天折騰下來,我也跟他折騰累了,好在現在我們倆都明確了。」
李拜天想了點什麼,問︰「唉優優你說,我當初要是狠心點,一早就把你睡了,你們倆現在是不是就好不了了?」
我干干地笑笑,「呵呵……可能吧……」
他眯眼,嘴角勾一絲壞笑,「那你說我現在睡你還來得及不?我覺得我要哪天給你灌醉了,把事情直接辦了,你也不能去告我。♀」
我會不會告李拜天暫不明確,但能明確的是,我根本就告不動他好麼,人家那是什麼財力。
我說︰「哥你要是總說這種話,會把我嚇走的。」
李拜天倚在沙發上抱著胳膊,沉沉地舒了口氣,「哥也累了。」他跟我倒是有什麼說什麼,我太知道他這人,也不會嫌棄他。他說︰「哥前兩天又拿下一小姑娘,你說這是什麼毛病,沒睡的時候吧,看著姑娘覺得挺喜歡的。等到該辦的都辦完了,又覺得特別沒意思。我也不是不想找個人好好處,兩個月,最多兩個月我就膩了。有時候我覺得,我也就是一直沒拿下你,要是早拿下了,也不能一直惦記著。」
我回答,「應該是這樣。」
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眼里的李拜天,是玩世不恭的,又是心里過分有數的,當然我覺得李拜天就應該是這樣,他要不是這樣,就不是李拜天了。而這樣的李拜天,他掏心掏肺地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我完全沒辦法想象。
這些年李拜天對我的態度,雖然算不上若即若離,但絕對不是如黎華那種,炙熱起來就要人命的。黎華炙熱的時候,會讓你非常地確定,這個人愛自己,很愛很愛,但李拜天這種不經意間留存的距離感,明顯能感覺,他時時刻刻都為自己藏好了退路。
他可能不是不想愛,就是沒這個能力,沒修過這門課程。
如果當初我從了李拜天,大概我們的關系就和他如今那些失寵的貴人一樣,好上兩個月,長點說半年,膩了,分手。我有需要的時候還能找他幫幫忙,依然客客氣氣地叫一聲天哥,他有需要的時候,我還得陪他滾滾床單,但絕口不提感情。
我覺得那是種很悲哀的關系。這就是李拜天的悲哀。
可是他又說︰「但我想到結婚吧,頭一個想的就是你。」
「為什麼?」
他說︰「因為你傻。我最怕兩種女人,一種是特別事兒逼的,什麼事兒都要管著,一種是太愛我的,這樣的很難甩得開。我就喜歡你這種女人,什麼事兒都先想著自己心里舒服,方法雖然笨了點兒,但是不黏糊人。」
我說︰「啊,原來我還有這麼大個優點呢。」
李拜天惆悵地嘆了口氣,「哥累了,哥要結婚!!!!」
有點抓狂的意思,我不知道李拜天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反正他都三十了,他身邊親近的朋友,大約都相繼奔赴婚姻的圍城了,他在外面看著,估計也羨慕。但可惜沒有合適的對象。
事實上,李拜天沒有放棄對我的狂轟濫炸,但他縱橫情場這麼多年,其實沒正兒八經追求過誰,女人無非是招招手就到眼前來了,所謂的追,不過是砸錢而已。
可我是個見過世面的女人,他砸錢在我這兒不管用,我現如今對生活的要求並不高,凡事只求一個心安理得,他找不到合適的突破口。
但我跟李拜天很親,我特別喜歡管他叫哥,因為我心里真拿他當哥,親疏等級和我弟弟是一個級別的。
轉眼就過了半年,這半年我和黎華保持一個月兩次見面的頻率,有時候是他來北京找我,但大多時間是我飛去浙江看他。去浙江的時候,就會見見他媽和藍恬,藍恬的情況一天天好轉,表面看上去,和之前沒多大差別。
我在李拜天的公司,事業也算一天天干起來了,每個月能交上去一些成績,業務簽的正正當當挑不出毛病。跟公司里那幫長舌婦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唯一能證明自己水平的,就是業績。
黎華偶爾在公司的出現,破除了我這個貴人傳聞,大家開始懷疑我是李拜天的親戚,漸漸對我就熱情起來了。我每天數著日子,什麼時候混夠了一年,我就跟黎華結婚。
夏天的時候,黎華媽媽到北京開一個會,把藍恬一起帶過來了。現在他媽對我,說不上什麼感覺,只是一種默認了這個兒媳婦的心態。我表現很好了好吧,我沒有依賴他的兒子,我自力更生,對她客氣禮貌,對藍恬盡心盡力。我覺得她也挑不出我什麼毛病來。
這個會要對開上幾天,黎華他媽白天的時候沒空,就把藍恬扔給了我。也就是這一扔,徹底改變了藍恬的人生軌跡。
我已經從平面雜志廣告這邊,調到了影視廣告方面,這次在北京有個影視廣告拍攝,請了演藝圈里一當紅小生。而這位小生,踫巧我是認識的,演員o,當年我混演藝圈的時候,還管人家叫過一聲「o老師。」
演員o如今發展得不錯,演藝圈瞬息萬變,二線變一線,一線退二線,都是一年兩年的事情而已。他現在是實打實的一線了。
藍恬在我這兒,我要工作,白天我就把她帶在身邊。她沒接觸過我們這方面的工作,還覺得挺新鮮,問這問那的。我也有什麼跟他說什麼。
我帶著藍恬去機場接演員o,剛開始的時候,演員o幾乎沒把我認出來,看了好幾眼,「你你你,」沒叫上名字來,索性話頭一轉,「你這兩年干嘛去了,怎麼沒見有新作品。」
我說︰「o老師還記得我呢,我不拍戲了,現在做廣告這一塊兒。」
「哦,挺好。」
然後演員o瞧了一眼我身邊的藍恬,也沒說啥。我帶著o和他的經紀人,直接去了我們公司。大演員麼,忙得很,基本是到地方就談工作,工作完了馬上趕接下來的行程。
商量完各方面事宜,我代表我們李總花公款請o和經紀人去吃頓飯,之後把他扔給拍攝組,就沒我什麼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