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冷笑,原來那麼早就開始了,「那麼真是不好意思,我現在非殺你不可了。」
這回輪到夙玉苦笑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做這些,如果不成功死的就會是她,更何況現在情況很明顯,言可的幫手來了,而且絕對不弱,敢和那個人對抗會有多弱?「我知道。」
但即便這樣,她也必須得為自己的生命反抗一下的,畢竟沒有人想死。
方朔沒有攔著言可,即便言可身上還帶著傷。只要不會傷及性命,他們對族人一向是不多做干涉的。
言可要攻擊「韓菱紗」,雲天河自然不允許,他不允許,也就意味著那個傀儡似的柳夢璃也會幫忙,唯一特殊的就是慕容紫英了,「師叔!」
言可冷眼看著慕容紫英,「你也想要攔著我?」
慕容紫英連忙搖頭,「並非如此,紫英只是想說,可有不傷害菱紗的方法。」不傷害菱紗,並非是不傷害夙玉,不過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
不過對言可來說,未必是難事,所以言可回答︰「我盡量。」
沒有那個人的加持,夙玉那點兒實力自然不可能和言可相抗,不過言可畢竟傷勢未愈,並且之後還受了不小的傷,所以實力也下降了不少,所以對付夙玉多花了一些時間,就直接將夙玉的魂魄逼了出來,而韓菱紗昏迷倒地,被雲天河接住。
言可一把捏住夙玉的魂魄,冷笑︰「如今我對你很不爽,也絕不會讓你死得很輕松,別以為有雲天青就可以讓我對你手下留情。我當初說的話可不是放屁,我會說到做到的,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家人。」
听到最後一句,夙玉的魂魄掙扎的厲害,可是活著她都不是言可的對手,更何況是死了之後呢?如今她也不過是那個人的一枚棄子罷了,難道還能指望那人會來救她?
將夙玉的魂魄收了起來,言可打算慢慢收拾。
然後就看向捂著胸口目光復雜的玄霄,從「九天玄女」的行動被白衣人攔下之後,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言可,此時他不知有多少問題想問言可,卻無從問起。
言可走到他面前,將療傷的丹藥遞給他,「你先好好療傷,你的傷勢不輕,若是不及時治療,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癥。」然後看向另一邊的夙瑤。
比起玄霄,夙瑤的表情要簡單的多了,她對言可的感情不淺,也知道言可是有自己的家族的,知道的也比玄霄要多,所以她對于現在的事情倒是沒有更多的驚訝,「你沒事吧。」
言可微笑道︰「我沒事,我師兄的手藝可是很好的。」
夙瑤看看那邊一直留意著言可的男人,點點頭,「沒事就好,那是你家族的人?」
言可點點頭,「是的。」
「那我就放心了。」夙瑤微微一笑。
言可朝夙瑤點點頭,然後站起身回到方朔身旁,盯著前方還在和「九天玄女」對話的人。「他沒問題吧?我看九天玄女很強大的樣子。」
方朔微微笑著,只是笑容之中帶著一些嚴肅,他道︰「沒問題的,阿浮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那個人並不是九天玄女,只不過是被那個人佔據了軀殼而已。」
「……!」言可驚訝地看著方朔︰「不是九天玄女那是誰?!」
方朔看著白衣人緩緩道︰「……我們一般喚它作十方天道。」
「……」言可看著九天玄女,震驚無法形容,天道,她勉強算是知道是什麼,畢竟看了那麼多小說和道家經典,卻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直面天道這樣的存在。
「它為何會針對我?」這一只都是言可疑惑的地方。
方朔道︰「它並非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我們,包括你而已。」
言可的直覺卻告訴她一定不止是這樣,不過方朔似乎也沒有騙她,說的應該全部都是實話。
「對了,這些東西先給你,都是修復魂魄用的,之前就準備好了,就等交給你了,這些日子真是難為你了,我們應該早一點找到方法過來的。」方朔看起來很是歉疚,將手中的鐲子交給言可,這個鐲子很明顯是個儲物手鐲。
言可也不客氣的接過手鐲,「還好吧,我覺得有這樣一次體驗也蠻不錯的。」
方朔微微一笑。
其實來的人並不止是方朔和白衣人,只不過是他們最早趕來而已,剩下的人估計用不了多久也就會到了。到時候勝負如何就更加明顯了。
言可忽然想起來之前此人說話的時候,她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這個聲音明明就是……就是她兩次渡天劫遇到困難的時候出現的那個聲音!
「師兄。」言可開口︰「那個白衣人是不是就是你口中那個唯一一個修煉《青蓮訣》卻依舊活著的人?」
方朔听到言可的話,顯然有些驚訝,照理來說,白衣人並沒有用出《青蓮訣》的靈力和招式,言可怎麼會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聲音。」
「聲音?」這個回答顯然讓方朔更加迷惑。
言可點頭,「是的,聲音。在我渡劫的時候曾經听到過這樣的聲音,一模一樣,所以我可以認出他就是那個提點我的人。只是你說過修煉《青蓮訣》的人,只有一個人目前修為最高,也是唯一一個修煉《青蓮訣》還活著的人。能夠指點我《青蓮訣》中的東西,除了他還能是誰?」
方朔沉默的看著前方的白衣人,此時莫名就覺得站在前面的那個白衣人有些心虛的樣子。
此時白衣人和十方天道的對話還在繼續,白衣人是在拖延時間,十方天道似乎也不敢輕易動手。「須浮……你我相斗這麼多年,一直都未有定論,如今你是想要和吾戰出一個結果麼?」
很顯然,白衣人現在的情緒並不算很好,殺氣雖然只針對十方天道,但是強烈的臉周圍的人都能夠感覺得到了,甚至修為稍微低一點的都已經受不了了。
「紫英,你和天河帶著菱紗快點兒離開這里,不然菱紗堅持不下去的。」
紫英不願離開,「師叔!……天河,你帶著菱紗下去,師叔在這里,我還不能走!」
雲天河擔心地看著紫英,可是紫英的表情很堅定,並非是讓人勸一勸就能夠讓他改變心意的,所以雲天河也只是遲疑了一下就抱起菱紗帶著柳夢璃的傀儡對慕容紫英說道︰「紫英,你一定要小心!」然後就御劍離開了。
言可見到慕容紫英還留在卷雲台上很是不滿,「慕容紫英,你听不到我的話麼,我讓你快些離開這里!」
慕容紫英搖搖頭,「不行,師叔在哪里,紫英就在哪里,紫英絕不會背棄師叔第二次!」
聞言,言可皺緊了眉頭,那個孩子實在是太固執了!
無奈之下,言可只好對玄霄和夙瑤說︰「玄霄、師姐,你們先離開卷雲台,帶著派中弟子快些離開,我擔心這里的局勢再過一段時間就無法控制了!」
夙瑤身為一派掌門,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所以她只是看著言可說︰「你呢?」
言可故作輕松道︰「師姐你放心好了,這里有我的族人,一定會沒事了。」
這樣夙瑤才勉強點了點頭,離開了卷雲台。玄霄卻沒有動,此時托起瓊華的力量已經不需要他來輸出了,所以他的實力也恢復了些,只不過因為之前受了極重的傷,所以此時只有原本的四成功力。
「你為何還不走?」
「……我有自己的理由。」
言可深深地看了玄霄一眼,轉過頭去,不再理會他。
「紫英過來,站到我身邊來。」上一次為了保護璇璣,讓璇璣站到自己身邊來,卻沒想到,最終她沒有保護到璇璣,反而讓璇璣保護了,不過這一次她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慕容紫英也像是知道言可的目的,不過他還是很乖巧的走到言可身邊站定。
等處理完這邊的事,在卷雲台上只留下他們幾人之後,言可才有時間去考慮其他事情,例如說那個白衣人那個詭異的名字,「須浮……須浮……許甫……」
言可凝眉看向方朔,方朔一頓,顯然是听到言可在那里喃喃自語了。
「師兄可否告訴我為何這個白衣人的名字和那個猥瑣老男人那麼像?」言可頗有深意的看著方朔。
方朔眨眨眼楮,似乎是嘆了口氣說道︰「阿浮就是許甫,也就是……boss。」
言可勾了勾唇角,然後盯著白衣人的背影冷笑,不過她也知道現在的情況特殊,所以也就沒有照須浮發難。
「吾只是遵循法則而已,汝等必須死。」
「……哈哈哈哈!」須浮張狂地笑了一聲,「不是遵循法則,而是遵循你的想法吧,如此說來未免太過冠冕堂皇!你倒是可以再試試,是否可以從我手中搶到我族人之命!」
十方天道臉微沉,不過很快就恢復了。
言可發現,不管是須浮還是十方天道,二者都已經蓄勢待發,似乎只需要一個契機,二人便能很快地戰到一起。而這個契機也很快就到來了。
須浮率先發難,似乎已經壓抑很久了,攻擊時所散發出來的戾氣足以讓任何人心驚。
方朔緊緊地盯著戰況,而言可則是因為之前兩人的談話而疑惑,「為何非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方朔重復道︰「確實,十方天道對于我族之人確實是趕盡殺絕……之前就已經嘗試過被滅族了,若不是我族前人想到特殊的秘法,以及我們特殊的體質,恐怕如今當真是除了阿浮再無一人了。」
言可一愣,也算是明白須浮現在狀態的緣故了,滅族之恨,誰能夠平靜對待?
只是……為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有木有人猜到那個神秘人就是猥瑣老男人許甫?←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