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原來的年輕人姓呂名煜,風流倜儻博學多才,有非常神奇的能力,幫助精絕國多次打敗了侵略者並找到了新的家園。♀
說到這里余成書對我笑了笑︰「我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像隊長,我只是說能力方面像……國王很賞識呂煜,有意把公主嫁給他,公主也與他情投意合,婚期將至,不料野蠻的敵人引來大量可怕的怪物,吞噬許多軍民和牲畜。呂煜為保護民眾挺身而出,擊殺眾多怪物,但寡不敵眾,被怪物掠走,從此沒有消息。公主苦等十日不見他回來,服毒自殺殉情,不料公主死後一天呂煜竟然生還,見公主已死,悲痛欲絕,詛咒所有還活著的人。不久他的咒語應驗了,瘟疫爆發,舉國盡死並且蔓延到了他國……
听完故事我們都很驚詫,心情都久久不能平靜。郎才女貌,本來應該是一對讓人羨慕嫉妒的奇緣,卻演變成了可怕的悲劇。
「不對啊,公主是服毒自殺的,呂煜沒有理由怪其他人啊,為什麼詛咒其他人?」我提出了疑問。
陸晴雯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楮道︰「他一定是悲痛欲絕,喪失理智了。」
我立即反駁︰「不可能,他既然博學多才,能幫助精絕國的人打敗強敵,能獨斗強敵,死里逃生,可見他是心思慎密有勇有謀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遷怒他人的事。再說愛烏及屋,他不可能害公主的親人和臣民。」
余成書道︰「這個容易理解,可能他氣憤之下咒罵了幾句,剛好後來發生了瘟疫,所以精絕國的人懷疑到了他身上。」
雲飛揚問︰「後來呂煜到哪里去了?」
余成書道︰「不知道,石碑上沒有記載。而且石碑差一點沒有刻完,兩個石匠就已經死了。」
我問︰「那個野蠻部落引來的是什麼樣的怪物?」
余成書攤了攤手︰「也沒有記載,石碑上面就像寫史書一樣,言簡意賅,只有簡單的介紹,沒有細節描寫,而且有些文字我不知道意思,只是大體猜測。♀」
我點了點頭,精絕國的人滅國之前也要把這件事刻在石碑上以示後人,可見這件事在當時影響非常大,可信度是很高的,我們質疑的地方,可能是因為余成書的翻譯錯誤造成的。
我有一個想法,還沒說出來,小雪先在我腦海中說了︰「那個呂煜是從中原來的,又會法術,那麼他可能擁有離卦符,也知道離卦符的妙用,當時他又滿腔怨恨,容易走向極端……只怕旱魃就是他變成的!」
「所以我們找到他的去向,就有可能找到旱魃!」
還可以進一步猜測,也許那個神秘陰暗的邪物就是呂煜的敵人,呂煜為了對付它才變成旱魃,變成旱魃後那邪物斗不過呂煜,知道我們是來除掉旱魃,所以用風暴巨旋把我們送到這兒,把已經埋沒的「後精絕國」吹出地面給我們提供線索。假如這個猜測是正確的,那麼由呂煜變成的旱魁就在離這里不遠的地方!
我對余成書說︰「繼續尋找其他線索,主要是呂煜的去向、公主的墓地、以及關于修建墳墓的資料。」
余成書並不知道我的主要目的是找旱魃,所以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多問,應了一聲立即去找線索了。
看樣子我們需要在這里待上較長時間,把日本人尸體丟在這兒也不是辦法,于是我叫白蛇到廢墟外旋出一個大坑,把四個日本人的尸體都丟進坑里掩埋。
艾美已經通知後方來支援我們,但是無法確定我們所在地的經緯度,她所在的軍事基的地直升機也無法往返這麼遠,所以後援沒有這麼快到,能不有找到我們還是未知數。我們遲早是要離開這兒的,日本人被半埋在沙子里的越野車可能還能用,于是我帶著白蛇到了越野車那邊,叫白蛇把車子拱了出來。再叫劉平過來清理調試了一下,果然還能發動,而且小雪乾坤袋里還有幾桶汽車,我們七個人擠一擠,回去也不用愁了。
我本來是準備以土遁術回城,洗個澡再采購一些東西回來,好幾天沒洗澡全身是土,難受死了,沒想到回到廢墟時,余成書又找到線索了。
後精絕國曾經動用近千人,耗時近一個月修建一個奇怪的設施,還有月末、西夜、姑墨等國壯丁來幫忙修建,各國壯丁勞作的時間不同,曠日持久,耗費磚石木材無數。對于總人口只有幾千的珍袖小國來說,這是萬里長城一樣浩大的工程,卻沒有人知道那個設施是做什麼用的,最後也不知結果怎麼樣了。
這個奇怪的設施在西北方八十里外的一個綠洲中。
我大喜過望,這個設施極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地方,有了大略的方向和距離,只要有露出地面小雪一定能找到。即使沒有露出地面,只要埋得不太深小雪也能探測到。
我迫不及待立即就要出發,余成書卻不肯走,想要留在這里繼續研究。安倍健太一群人已經全軍覆沒了,即使日本人知道了這個地點,也沒這麼快派人過來,短時間內是安全的。而且四五十公里,有車子很快就回來,于是我決定讓陳平和雲飛揚在這里陪余成書,沖鋒槍留給他們,我和陸晴雯、高峰、艾美帶著電台開車向西北探索。
出發之前我拿出曾師祖的羅盤看了一下,它的指向應該是正確的,然後朝西北方前進。此時已經是傍晚,大沙瀑之後特別安靜,一絲風都沒有,彤雲密布,寒風刺骨,像是要下雪的樣子。陰天黑得快,出發半個小時左右天就黑下來了,好在這片區域沙子比較堅實平坦,閉著眼楮開也沒事。
一個多小時後,從汽車里程表來看已經走過了超過五十公里,沒什麼發現,卻不知是我們走的方向有偏差,還是精絕國的人度量單位與我們現在不同。現在只能踫運氣了,我下令改變方向,往正東方前進,小雪還是遠程「遙感」,偵測一些高出于地平線的東西和特殊的氣息。
車子又前進了十分鐘左右,小雪發現我們南邊的氣場有些不一樣,于是我們改向南走。沒走出多遠,我也感應到了微弱的陽氣波動,那一片陽氣波動幅度不大也不明顯,但覆蓋的範圍極大,浩浩蕩蕩,像是冰封之下的大湖深不可測。
陸晴雯和高峰都沒有感應到,由此可見這一股陽氣波動很微弱,但是車子越往前,陽氣越明顯,兩人也感應到了。接著艾美發現電台受到干擾,沒有信號了。
我和小雪都很緊張,九成九我們找到旱魃的位置了!
我的視力極好又能夜視,看到了幾十米外一個較高的土丘上有些露出地面的圓木樁,于是叫高峰停車,下車向那邊走去。
這個土丘佔地約三四畝,中央最高處隆起約六米,坡度平緩,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型墓穴的封土堆。土丘上面覆蓋著一些細沙,有的地方露出不到半尺高的圓木樁,直徑約三十公分。
我們把附近一些浮沙撥開,露出更多圓木樁,圓木樁粗細一樣,排列有序,間距相同,看到數十個圓木樁後,我已經可以確定這是一個太陽墓,但比我們之前見過的規模要大得多,圓木樁也更大。
這些圓木樁看起來很「新」,那是因為這里長期干燥,旱魃通過它們吸收陽性靈氣,木火相通,它們受到陽性靈氣滋生,所以一兩千年後還光澤如玉,幾乎沒有腐朽和風化。更重要的是我和小雪都可以感應到土丘下面深處有一團明顯的陽氣,連艾美都說這兒比別的地方要溫暖一些,所以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旱魃就在下面!
可是旱魃為什麼毫無動靜呢?我能感應到它,它實力超強,應該也可以感應到我,不論是歡迎我們還是不歡迎我們,都不該這麼安靜。
「旱魃在下面?」陸晴雯問我。
「九成在下面。」我已經有十足把握,但說話還是留了一點余地。
「那我們快通知我爺爺!」陸晴雯很興奮,比我還要心急。
我搖了搖頭︰「先不要急,弄清楚了情況再打報告,假如這個旱魁已經受到了某種限制,或者處于沉睡中,也許我們自己就可以搞定。」
艾美問︰「旱魃是什麼東西?」
這個還真不好解釋,我只好說︰「是一種很厲害的僵尸,但看起來像正常人一樣,它出現的地方會造成大干旱和大瘟疫。」
「啊,我好像听說過。」
高峰道︰「就算在下面,沒有移山倒海的法術,恐怕得請幾個工程隊來挖上一個星期才能挖到下面。」
艾美道︰「還好埋得這麼深,旱魃出不來了。」
我對艾美揮了揮手︰「你還是開車走遠一點兒,到有信號的地方等著,我先研究一下。」
艾美聳了聳肩,做個鬼臉就轉身走了,高峰和陸晴雯望著我,不知該做什麼,我拿出兩把鏟子給兩人︰「別愣著,先把所有被沙子埋住的木樁清理出來。」
「哎,早知道我還是留在廢墟里陪專家好了。」高峰有些郁悶地嘀咕著,但還是開始動手清理被浮沙埋住的圓木樁。
陸晴雯也動手了,低聲道︰「小心一點,別把下面的大老爺給驚醒了。」
我有些好笑,這真像是在老虎頭上抓虱子啊,本來我是想叫小雪弄一陣大風把浮沙吹掉一些,被陸晴雯這一說只好放棄了,誰知道會不會真的驚動了旱魃呢!
隨著更多圓木樁露出來,我發現了一些可疑的地方,有些木樁是高低不一樣的,不像我們之前見過的太陽墓,圓木樁都是一樣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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