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下面黑漆漆的,一道道石階盤旋而下。♀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洞里一片寂靜,想必若兮被那尸嬰附體之後已經跑遠了。
小林子心急如焚,緊跟在龍吻天身後,二人急匆匆往下走。洞寬丈許,在手電筒的光照之下,只見洞壁之上濕漉漉的,上面布滿了一層深紅色的藻類。在這些藻類之上,密密麻麻叮滿了一只只土灰色的小蟲子,外形看起來就像穿了一件太空衣,怪異的樣子赫然就是一只只海熊蟲。
石階盤旋而下,大約一刻鐘才到了盡頭。前面的洞穴寬兩丈有余,地面略有一點向上的坡度。道路兩旁,色彩斑斕絢麗奪目的花草樹木茂密生長。細看之下,這些花草樹木已經失水干枯了無生機,一株株就像博物館里面的標本一樣,似乎是因為洞里陰寒之氣太重所致。
死而不腐,這些失水干枯的花木無異于植物界的僵尸。
「若兮!若兮!你在哪里?」小林子焦急地喊。
「若兮,你在哪里?你說話哦!」龍吻天也接著大聲喊了幾聲。
突然之間,前方的黑暗中傳來一陣噗噗的響聲。那聲音就像馬放屁一樣,接二連三經久不息。他二人料想若兮就在前面,于是便加快了腳步。一路搜索過去,卻不見若兮的影子,只見前方道路的低窪處有一灘清澈明亮的水。水坑前方丈許有一堆白森森的尸骨,在手電筒的照耀下閃著寒光。這些尸骨年生久遠,腐朽的尸骨之上,長出一個個碗口大的馬勃。
原來,龍吻天二人的喊聲在窄狹的洞里形成一種強大的聲波,震得那些熟透的馬勃紛紛爆裂。那噗噗之聲就是百十朵馬勃爆裂時所發出的。
空氣中彌漫著一陣淡黃的煙霧,慢慢擴散開來,燻得他二人頭昏腦脹。
普通的馬勃味道極其鮮美,產生的煙霧也是無毒的。這尸骨上長出的馬勃因吸收了尸體的毒性,已經變異,其毒性不小,竟讓他倆喉頭發癢,呼吸也困難起來。
龍吻天見狀慌忙從背包里取出口罩,又想回頭到前面的水坑里把口罩弄濕了戴上,那樣一來,防毒效果再好,更加萬無一失。誰知回到水坑邊上卻發現水底有無數黑紅色的尸蟲亂爬亂竄。那水粘稠無比,亮晶晶的,竟然是那些尸骨滲出的尸油。
龍吻天一惱,只好用自己包里的純淨水把兩個口罩打濕了一人一個戴上。
他倆在濃密的煙霧中快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留意兩旁枯敗的草木叢,但始終未覓得若兮蹤跡。
半晌,那陣黃煙才慢慢散去。走著走著,龍吻天察覺有涼風吹來,側身用手電筒一照,只見右邊低矮的枯樹叢外是一個黑漆漆的深淵。深淵深不可測,手電筒的光根本照不到底。不覺察間,腳下的道路已經爬上一道懸崖。
突然間,路面一陣晃動。隨著山體的晃動,崖下有嘩嘩的水聲夾雜著陣陣金屬的脆響傳來。
為了尋找若兮他倆不會放過對任何地方的搜索。龍吻天曾在工作之余自制了兩顆照明彈,來的時候剛好帶上了。他取下背包,從包里拿出一顆,啟動了以後向涯下扔去。
照明彈發出雪亮的光,把涯底照得甚是明亮。只見涯下數十丈有一個大水潭,水潭方圓數十丈。水面之上,十來條體色鮮紅的奇怪生物巨大無比,正在水里拼命追逐著向前爬去。♀潭水似乎不深,那些怪蟲的身子有大半顯露出來,看起來就像一只只巨大無比的蜈蚣。
龍吻天突然想起曾經在龐妤婕的活人墓里面見到過這種生物。對!就是在那水晶棺材里的枕頭下面,是用一個透明的瓶子裝起來,和那本《周易》放在一起。
他從包里拿出那個瓶子,只見瓶子里那只亂爬亂動的妖蟲,其形體和深潭里那十來只一模一樣。想必那妖蟲一旦從瓶子里面鑽出來,就會立馬變成像深潭里一樣的龐然大物。那瓶子里的妖蟲見到光亮,發了瘋似的掙扎著想出來,它似乎已經嗅到同類的氣息了。
剎那間,它的身體已經變大數倍,把瓶子里佔得嚴嚴實實。龍吻天怕它的身體繼續膨脹把瓶子撐破了,便把它收回到包里去。心想,這妖蛾子怎麼會在龐妤婕的陵墓里,難道她來過這里?
往水潭里那巨大的妖蟲看去,只見在它們的身體上各栓著一根巨大的鐵鏈,在水面上若隱若現,那鐵鏈在它們身後拉了好長,從水潭邊沿的石縫里拉出來,繃得緊幫幫的。
往前面看去,前方的水潭邊上還有一只妖蟲,被鐵鏈固定在水潭邊的岩石上。
原來,那只被固定在前方水潭邊上的妖蟲是母的,引得那十來只公的爭相前去交配。
龍吻天突然一拍大腿說道︰「她娘的!原來那裂縫就是這樣形成的。」
小林子不解道︰「什麼裂縫?」
龍吻天反問道︰「我們是從哪里掉下來的?」
小林子然大悟道︰「啊!你是說這十來條妖蟲身上的鐵鏈牽著那山在移動?」
龍吻天點頭道︰「沒錯!據我猜想,這十來根鐵鏈一頭栓著後面那座山,一頭栓在這妖蟲身上,被困在前方水潭邊上的那只母蟲現在正好是發情期,引得那些公的一只只雄糾糾氣昂昂前去交配,那些妖蟲力大無窮,牽動著身後的山,形成了一道很大的裂縫。」
小林子贊許道︰「嗯!這就對了。難怪那裂縫會越來越寬呢。可是要牽動一座山,這要多大的力啊?」
龍吻天道︰「這就不是你我能夠搞得清楚的問題了。」
小林子又問︰「平時那裂縫又怎麼合攏呢?莫非在這兩座山之間有一根巨大的彈簧?」
龍吻天想了想說︰「嗯,可能就是這樣設計的。」
數分鐘後,照明彈熄滅,四周又是一片漆黑,指手不見五指。他倆摁亮手電筒沿著懸崖上那條路走,剛才出不遠,看到路左邊的崖壁有一個很大的天然石洞。那石洞里的空間比兩間房子還寬,中央停放著兩具白花花的木頭棺材。
他倆壯著膽子走了進去,仍然由小林子來開棺。
接二連三地使用小無相手的武功來開棺材蓋,這種武功就快變成「打開棺材手」了。這小無相的手的武功用來開棺材蓋卻受用得很︰干脆,安全,有效率。
小無相手這種武功原本就是一種以氣馭物的氣功,只是龍吻天和小林子還沒有做到隔空打穴。想必隔空打穴已經是這種武功的最高境界了。
開蓋中獎!只見棺材里躺著一具血淋淋的無頭尸,那尸身血跡未干,鮮紅欲滴,顯然是剛死不久的新鮮貨。顏色暗紅的尸體上布滿一個個小指尖大小的血窟窿,穿一條粗葛短褲,那短褲上面也是鮮血淋淋百孔千瘡。
小林子驚訝道︰「刀疤臉!」
龍吻天冷靜地說︰「確實是刀疤臉的尸身。不過他的尸體怎麼會在這里?他的頭為什麼不見了?」
不知不覺間,刀疤臉的尸身長出一種灰白色的茸毛,很快地,那茸毛遍布全身。那茸毛很快就長到一寸多長,黑白相間,竟然和那死去的渾尸鳥的羽毛一模一樣。再看尸體的脖腔處,斷了腦袋的斷口處生出一個頭來,赫然就是一顆鳥頭。尸體的四肢也在瞬間變化成鳥類的翅膀和雙腳。
刀疤臉的尸身竟然剎那間變成一只渾尸鳥的雛鳥復活了!
眼看那只渾尸鳥的雛鳥抖動著羽毛就要從棺材里站起來,小林子驚慌地說︰「大哥,我們就任由它這樣復活嗎?」
龍吻天深知縱虎歸山後患無窮的道理,堅決地說︰「當然不。」說完,他內力已經貫注在左手手掌上,往空中輕輕一按,石破天驚巨大的威力已經把那雛鳥震得五髒俱裂,氣息全無。
隨著石破天驚這種武功的施展,龍吻天眼里射出兩道綠縈縈的光芒。小林子見狀毫不驚詫,因為他和大哥一樣,每當施展出這種武功,眼楮里便會發出綠光。
那木棺又重新被蓋上,啪一聲響,已被龍吻天一腳踹下懸崖。片刻之間,只听到崖底有一陣可怕的咋之聲傳來。那木棺和棺材里面的渾尸鳥頃刻之間便被那妖蟲啃食殆盡。
接著,小林子打開第二具棺材。
啪一聲,棺蓋落地,小林子就像著了魔一樣叫起來︰「若兮!你在這里!你怎麼樣?」說著便把手伸進棺材里去拉躺在里面的若兮。
一踫之下,若兮的身體瞬間化著塵埃。小林子的手像觸電似的縮了回來,唰地倒退一步。他又傷心又害怕,頓時臉色慘白,木呆呆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龍吻天想︰難道我和小林子看到的都是幻覺?他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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