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的工夫,三人已到了那尸體發電廠外的盆地。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朦朧的夜色下,那條由北向南流淌而來的小河泛著慘白的亮光,潺潺水聲打破了夜的寧靜,夜色更加深邃而神秘。
那饕餮尸蠱的殘骸就在那塊高高隆起的巨石下面,殘骸四周已經長出茂密的野草,芊芊莽莽,將那些尸骸團團包圍。料想再過十天半月,那些野草定會將那饕餮尸蠱的尸骸完全吞沒。到那時,誰又會想到這里曾經發生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正與邪的交鋒?
龍吻天不禁感慨萬端︰大自然的力量總是如此驚人啊!哪像我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得過且過?
突然之間,河里一陣響動,一長相奇怪的動物從河里鑽了上來。渾身黃褐色的茸毛,看起來像只巨型鼠。那動物是一只河狸,上了岸,甩去身上的水,用雙只前爪把身上的毛梳理平整。
腳尖輕輕一點巨石頂端,三人向右首的樹林掠去。進入密林,正前方的黑暗中突然閃出一道亮光。龍吻天咦了一聲,卻發覺師父拉著他衣服輕輕一扯。三人在一棵大樹上停來,向前看去,只見二十丈以外的樹林盡頭有一座土山,山脊跌宕起伏延伸到遠處的天邊。一層薄霧縈繞著在山嶺上方。倘若是白天,一定是處雲蒸霞蔚若幻若仙的好景致。
山腳下有個洞穴,洞口有門洞那麼大,剛才的亮光就是從那洞里射出來的。只見那洞里兩三丈遠的地方影影綽綽站立著三個人,有一人拿著手電筒,其余兩人一人拿鋤頭一人拿鐵鍬,正緩步往洞口深處走去。
洞門外有一堆碎石,那些破碎的石板表面平整,隱隱約約能看出上面布滿黑綠色的苔蘚。碎石下壓著一些雜亂的樹枝和草窠。從地上的碎石和樹枝亂草來看,前方的洞是剛被那伙人挖開的。原本那個洞口是一塊大石板封住的,石板上長滿了青苔,掩蔭在矮樹雜草之間。
龍吻天輕聲說︰「盜墓。」
金樽無我應聲道︰「那三個盜墓的賊人不簡單哪!竟然懂得觀星測穴之術。看來這伙人中有人對天文地理乃至風水秘術深有研究。」
小林子低聲說︰「大哥,師伯說得沒錯!你看,天空中那顆星星,恐怕就是紫微星了。」
龍吻天抬頭朝天上一看,夜空中果然有一顆星星異常明亮。♀在那顆碩大的星後面,緊挨著四個比較暗的星,隱隱約顯出微弱的血紅色。五顆星的排列竟然像是一張人臉,一張三只眼的人臉,那顆最亮的星則是那第三只眼。五顆星組成一個怪異的星座,投影的位置正好是那座土山的山月復。正想說話,金樽無我卻說︰「不是不是,它看起來像紫微星,其實不然。盡管如此,這山洞里葬的也必定是個達官貴人。你們看這山形,分明就是一條蜿蜒的龍,那洞口正是龍張大的嘴巴。」金樽無我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看天上的星座。
突然,金樽無我瞳孔一縮,像被針刺了一下似的,聲音打顫︰「不好!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天上的星座分明就是一個‘五陰噬龍‘陣。據說這五陰噬龍陣是地底的陰邪之氣遇到天上的罡氣所形成的,看到五顆星周圍那層紅霧了嗎?此地有如此重的陰氣,莫非那洞里面是一個鬼城?」
龍吻天驚訝地說︰「鬼城?那我們還進去嗎?師父?」
金樽無我歪頭思慮片刻,說︰「無妨,我倒要進去看看所謂的鬼城是什麼樣一個所在。哪怕它是閻王殿,為師也要進去闖一闖。不過進去以後你們要小心行事,一切听我的,不許胡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轉過臉,金樽前輩鄭重其事地看了看小林子,小林子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狠狠地點了點頭。
此時洞里那三人已經走遠了。他們輕輕從大樹上飛下來,飄落在洞口一丈之外。金樽前輩打頭,小林子在中間,龍吻天在最後,三人輕手輕腳向山洞里走去。
洞口里邊豁然寬闊起來。走出不遠,山洞里的路徑一轉,只見前方十來丈遠的黑暗中有三個紅點一閃一閃,像是怪獸的眼楮閃著紅光。龍吻天正在遲疑,黑暗中突然有談話聲傳來。原來那看似怪獸眼楮的紅點是煙頭發出的火光,那三個人正停下來抽煙。」馬仔,你小子今天表現不錯哦!掄起鋤頭來恁是有勁得很,不枉你長了雙粗壯的手臂。回頭我在大哥面前給你美言幾句,包你以後如魚得水,小日子要多滋潤有多滋潤。「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听聲音,像是出自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之口,話語中顯露此人是個老江湖,閱歷很是老練。在龍吻天听來卻圓滑奸詐,听得心里憎惡起來。」那就謝謝石哥了。石哥,听說大哥二十年前曾經統領了一伙打家劫舍的強人,為什麼如今又改行干起了這扒墳盜墓的事來?「說話的年輕人想必就是馬仔了,從他的問話中猜測,這馬仔剛加入這盜墓團伙不久,在社會上的閱歷也不夠老練。像他這樣的人最容易被心術不正的人所利用。」時也命也!想當初我和大哥五個兄弟是多麼的風流快活,呼風喚雨、吃香喝辣享受不盡,隔三差五還找上一個小妞樂一樂。正所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唉!不說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最可恨的就是金樽無我那雜種,傷了大哥右眼,挫了兄弟志氣。馬仔,愣頭,煙也抽完了,咱們走吧!記住,你們兩個ど兒好生跟著我走,不管前面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要出聲,明白了嗎?「」是!石哥!「黑暗中有兩個聲音不約而同響起。
龍吻天驚駭不已,做夢也想不到那個姓石的老者竟然是師父的仇家。在這個時候踫上,真是冤家路窄啊!黑暗中,龍吻天感覺到師父的身體一陣顫抖,拳頭捏得格格響,竟激動得向前邁出一步。
眼看那三人摁亮手電筒向前走遠了,金樽無我才低聲說︰」剛才那廝就是二十年前燒殺擄掠無惡不做的野狗幫的第二把手石壽行,正是他們那伙人殺害了若兮的親生父母,讓她從小就成了孤兒。當天我殺了無數死士,傷了野狗幫幫主苟維民右眼,卻未能取他性命,他逃走時曾撒下話來,說二十年後必報此仇。算起來,也正是今年這個時候了。嘿嘿,這不正好應了那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嗎?只是二十年一晃就過去了,那黑衣女巫的身份卻一直未能查明。為師心里未免有些遺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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