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從墨鳶唇間溢出，他劇烈咳嗽著，手緊攥衣襟一處，刺鼻的血腥充斥整個黑夜。
「墨鳶！」清舞失聲驚呼。
她攙扶住搖搖欲墜的墨鳶，吃力的將他扶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咳咳咳……」
「墨鳶，你怎麼了？」素手顫顫地撫上他蒼白的面頰。心底的不安在擴散。這樣虛弱的墨鳶，會讓清舞莫名產生一種他要離開的感覺。
墨鳶平復著起伏不定的呼吸，壓制住喉間時而翻涌而起的血腥，他聲音喑啞道︰「我沒事。」
他搖了搖頭，動作緩慢地抬起節骨分明的手，覆上清舞留在他面頰上的素手，沒一會兒，他緩緩拉下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不要再繼續傷害自己。」
墨鳶眼眸微微闔上，面前是清舞準備喝下毒酒的場景……
清舞怔住。他知道了，他知道她今日所作所為的原因。是了，她是為了引墨鳶出現。這一招，似乎屢試不爽。
「什麼時候知道的？」清舞的聲音很輕，她表情認真地看著黑夜中，墨鳶愈顯蒼白的臉色。
墨鳶听到清舞的聲音，笑了笑，唇間有一抹苦澀，「一直都知道。」
「那你……」清舞突然問不下去了。
因為答案顯而易見，他不願意她受傷。他在意她。他愛她。
「阿鳶。城里的人…是你殺的是嗎？」清舞淒淒一笑，神色極為復雜，「他們是無辜的，真正對不起你的人，是我樓清舞。」
他屏息，身體僵硬地靠在柱上。
清舞款款靠近墨鳶，撲進他的懷中，「阿鳶，因為害怕喜歡你，害怕變成替身，所以……我自私地選擇將你壓制在白玉朔的體內。」
「那些真正殺死百姓的凶手，不應該是你。」應該是她啊……
「舞兒。」他睜開星眸，輕聲喚她。
她縮在他的懷中，點了點頭，低聲應了應，「嗯。」
「你不是替身。」輕柔的話語，伴隨著咳嗽聲，讓清舞心里百感交集。
「姐姐！」
「小蝴蝶……」
熟悉的聲音傳來，讓清舞推開了墨鳶，她望向突然出現在王府內的樓清漣和祁灝天，不由皺了皺眉。小夏此時站在兩人的旁邊，臉色惶恐不安地看著清舞不悅的神情。
「你們怎麼來了？」
祁灝天怒顏滿面，他一個輕功躍向清舞所在的位置，直接將清舞拉到他的身後，面向墨鳶蒼白的面容。「你就是白玉朔？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有什麼資格擁有我家小蝴蝶！」
「祁灝天！」清舞怒極，她拍掉他的手。
「姐姐！」樓清漣驚呼，她沒有想到清舞會如此的堅決。「姐姐，他是灝天哥哥。」
墨鳶蒼白的面容，毫無表情，他冷冷地望向突然闖入的三人。「滾出去。」
「應該滾的是你！」祁灝天不顧清舞阻止，剛想拉過她，一道紅光直直地朝他所在的方向襲來。
「不要！」清舞心一驚，毫不猶豫地推開祁灝天，不料，他拉著她，那一道紅光直接襲向她的肩胛。
「舞兒！」
「小蝴蝶！」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