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
「六皇子光臨相府,微臣有失遠迎。」夜相恭手道。
容執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含笑開口︰「夜相客氣了,本皇子未曾告知貿然登門拜訪,倒顯得有些冒失了才是。」
「哪里哪里,六皇子能來府上是微臣的福氣。只是不知六皇子前來所為何事?」
夜相實在是想不出他來的原因,難道是為了語兒而來,心下不禁欣喜幾分。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約相府小姐出去走走。還望夜相能夠應允。」容執一片謙謙君子的模樣。
「語兒能有此榮幸是她的福氣。微臣哪有不允之理。」夜相笑的合不攏嘴。
果真如此,相府要出皇子妃了。
「本皇子說的是相府嫡出大小姐——夜星染。」容執沉聲,‘嫡出’兩個字咬的極重。
小皇嬸兒的面子一定要捍衛!!
「呃、、、」夜相磕了磕眸,「六皇子和染兒是什麼時候、、、」見容執面已有不悅之色,「是微臣多言。」側身對外面揚聲道︰「李管家,快去把大小姐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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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染左腳剛踏入前廳,抬眸一瞧座上之人。險些一個趄趔。
尼瑪,是他。昨兒酒樓穿得很騷包的像個花蝴蝶,與她搭訕的那位。
他就是六皇子。那是不是可以代表昨兒他是故意而為之。是不是也就說明皇宮那晚,他便知曉轎中的她是誰?
一瞬過後夜星染的面色便恢復如常。
「女兒見過父親。」她簡單做了個揖。
「染兒不得無禮,快來參見六皇子。」夜相叮囑道。
夜星染側過頭,眯眸瞥了容執一眼,笑的那麼花枝亂顫,這花蝴蝶想玩什麼把戲。頷首︰「相府夜星染見過六皇子。」
容執含笑的鳳眸無聲的傳達著︰海,小皇嬸兒。咱們又見面了。
想起小皇叔臨別的話,他想想就心酸。
「這相府想必六皇子也是第一次來,不如星染帶您到處轉轉如何?」夜星染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但這笑卻不達眼底。
容執被她臉上的笑容晃得有些發毛。
小皇嬸兒這表情像要吃了他似的。他今天好像出師不利!!
「好,有勞夜小姐了。」容執翩翩有禮,說著還眨了眨他那迷人的桃花眼。
夜星染不屑的轉身向外面走去。
這花蝴蝶好像還會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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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專程來找星染不知有何要事?」夜星染挑眉望著他。
容執磕了磕眸,一本正經道︰「只是想與夜小姐交個朋友而已,昨兒夜小姐在酒樓沒有答應,所以今天登門拜訪,還望夜小姐可以賞容執一個面子。」
「六皇子把我當三歲小孩子看嗎?」夜星染冷哼發聲,開門見山道,「皇宮那晚你便知道是我了,對嗎?要不怎麼會叫韓楚來相府尋藥。」
她不喜說話轉彎抹角,也有沒那個耐性和他磨下去。大不了魚死網破。想告發她,他是幫凶的事實讓他也跑不掉。
「、、、」
小皇嬸兒要不要這麼直接。
「你我從未有過交情,六皇子為何出手幫我?」她總覺得問題沒那麼簡單。但她也想不通到底是為何。
「這、、、」他總不能直接說是小皇叔讓的吧。
「反正我不會害你便是。」迎著夜星染越發越凌厲的目光,他說話的聲音越發的沒有底氣。
「那、、我府上還有事先走了,明日再來。」容執匆忙轉身向府外走去。
拖一時算一時,再呆下去他非得全招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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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染閣
夜星染左手轉著茶杯,右手托著腮,面上沉思狀。容執的話一直飄蕩在她耳邊。
她磕了磕眸。不會害她,為什麼要幫她呢,沒道理啊。瞧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這其中準有貓膩兒。
攸地放下茶杯手指敲著桌面,嘴里喃喃發聲︰「容執、容執、容執、、容、、、錦。」
她忽的坐了起來,不由伸手狠狠拍了一下腦門。
她怎麼把這一查給忘了呢。她怎麼把那個妖孽給忽略了。那天他來過星染閣知道她不在的。會不會、、、
「巧兒。」夜星染對屋外揚聲喊了句。
「奴婢在,小姐有何吩咐?」巧兒聞聲推門走了進來。
「容錦這個名字,你可曾听說過。」
「錦王爺的大名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奴婢當然也有耳聞。」巧兒甚是一副花痴狀。
「哦,那你快說與我听听。」夜星染眸中趣味濃厚。
這妖孽竟然如此盛名遠播。不過轉念一想,也是,長的那般禍水想不出名都難。
「容老王爺在朝中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當年上一任皇帝籌謀江山之時,他老人家可是鞍前馬後立了頭等大功。而且在緊要關頭還救了龍命,是以為被先帝稱為莫逆之交,異性兄弟。後來又賜了國姓‘容’。容老王爺後來老來得子,又恰好與六皇子同日出生,皇上還親賜了一個單字‘錦’。六皇子賜名‘容執’。所以六皇子還要稱錦王爺一聲皇叔呢。錦王爺不僅顏姿傾世,而且文采斐然,武功卓絕。被世人評為天下第一美男子。人稱玉面公子。不過錦王爺常年不在京中。想見一面真是難上加難。」
難?她怎麼不覺得,還玉面公子呢,狐狸面還差不多。
夜星染模著下巴想︰姓容的,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