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念衿呆住了,那個宮女,不就是她在太子懷里偷偷看到的女子?她為何會死,而且死在她剛剛搬進的寢宮?
「羕兒?」覃念衿轉頭看向央羕。♀
央羕不知道說什麼,低下頭,目光悲痛。
而在覃念衿的眼里,央羕是慚愧,是心有不安,是做了壞事不能承擔責任,是逃月兌良心。
「啪」地一聲,覃念衿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目光有幾分悲痛,有幾分難以置信,轉頭就走。
「覃側妃回來了?」德妃自然看到剛才的情形,心中有些不悅,原本以為在大殿上是婢女陷害,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如此刁蠻!
似乎是因為看到自己的女兒的病,德妃不由自主地對著眼前承受屈辱的央羕有了同情之意,看向覃念衿的目光有些不悅,有些漠然。
覃念衿看著她的眼神,心中又冷了幾分,原以為這娘娘與其她不同,沒想到也是個表面菩薩內心羅剎的人,當即頂嘴道:「回來又如何,不回來又如何,我覃念衿還不是你們後宮的女人,你沒有資格約束我的自由,更何況,恐怕里面的血印還沒有抹干淨吧!」
「念姐姐!」央羕喊道,她知道,覃念衿性子直,人也不壞,可是這不是她口中平等的社會,這里尊卑分明,覃念衿是在冒犯皇家威儀啊!
德妃隱忍多年,但依舊心中氣憤,可是她告訴自己必須忍,為了一個黃毛丫頭而破壞自己的形象,不值得。♀
「你們都下去。」德妃揮了揮衣袖,所有的宮女都退下,在這期間,德妃暗自打量了退下的宮女,心中也有了打算。
那些宮女是看著太子抱著覃念衿入了宮殿,自己殿里的自然不敢多說,可是皇後、貴妃的眼線可存在著,尤其是趙貴妃,如何肯放過奚落皇後的機會?
覃念衿這般血性,那自己就不如少一事,也省得別人嫌棄自己惡毒。
「央側妃,夢雅這般喜歡你,你這幾天就陪陪夢雅,好嗎?」德妃拉著央羕的手,理也不理覃念衿,徑直朝自己的宮殿走去。
央羕有些擔心覃念衿,但是德妃的話也不能違背,若是自己也推辭德妃的好意,那德妃與殿下的關系便惡劣起來,也給外人留了把柄。再三權衡之下,央羕跟著德妃離開。
覃念衿看著兩人離開,心中像燃起了無名火,她被拋棄了嗎?
果然,只有高文絡最好,如果是他在場,他絕對不會拋下她,他會哄著她不要氣壞了身體。
越想越難過,眼淚嘩啦啦地流,覃念衿哽咽地說道:「我沒錯,我沒錯!」
而在德馨宮,德妃梳理著青絲,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感慨時光飛逝,人生易老,當年的玲瓏人兒已人老珠黃。
听著腳步聲,她不用回頭就知道小芳回來了,想著小香,心中有些不舍,道:「小香可平安出宮了,可給足了銀子?」
小芳愣了一下,雙拳緊握,眼里滾動陰恨的光芒,但馬上收斂了神色,道:「一切都按娘娘收拾妥當,小香姐姐很是開心,還讓奴婢轉達她對娘娘的謝意。」
「嗯,下去吧!」德妃點了點頭,自己做了那麼多錯事,卻下不了手殺她,畢竟是陪自己多年的人,往後的路十分危險,小香不適合。
走到殿門,小芳冷笑了一聲。
清晨的空氣總是最好的,微風中添加了些許濕潤,朦朧的美景,清冷的秋天。
央羕多披了件衣服,出門,依然感覺有些冷。
「小姐,德妃娘娘還沒有起身,小姐不用忙著過去,在屋子里多休息一會兒。」寧兒說道,想到昨晚的情景,不由地臉色慘白。
「寧兒,你怎麼了?」央羕擔心地問道,昨晚上,寧兒在文香閣收拾行李,一直等到她在德妃偏殿住下,寧兒才回來,那時候的她臉色蒼白,眼神驚恐,看見她的臉頰紅腫,才慌張給她上藥。
「沒……沒什麼。」寧兒下意識地躲避著央羕的目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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