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張文這樣說,那個少女的臉上也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是阿,這位大哥,他們都答應和你好好談了,你就不要太沖動了。♀你想提什麼條件你盡管提,可是你一定要小心你的槍會走火。」
「你閉嘴。」那個劫匪再次毫無憐香惜玉的嘶吼起來,「你們先把我的老大放了。還有你,把槍丟過來。」
張文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兄弟,你這樣做有點不地道吧,你自己想一下,要是我把槍丟給你還能有命嗎?我可不是警察,沒有為市民犧牲的義務。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傷及到這個無辜的小姑娘而已。這樣吧,我也不想和你們為敵,而且我們之間也無仇無怨,只要你將這個小姑娘放了,那我們保證讓你們安全地離開這里。」
張文盡力地安撫著他的情緒,他已經殺了對方三個人,怎麼可能還會無仇無怨。陸道士從小對他的教育就是盡量不與人結怨,可是要是和人結怨的話就要斬草除根。再說就憑這兩個人所干的事,要是讓這兩個人逃走的話以後不知道還會害死多少人。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張文肯定不會放過這兩個劫匪的。
不過現在劫匪的手上有人質,他也不想傷及無辜,只能先安撫他的情緒,等待機會再動手。
那個劫匪思索了一會,「那好,你先帶我的老大過來再說。」
「那好,我現在就將你老大交給你。」張文的聲音立刻接了上來,隨著向控制著那個匪首的美女說道,「美女,你帶他的老大過來。」
「可是••」那個美女的臉上浮出了猶豫的神色。這個案子發生之後影響非常的大,幾個人持槍搶劫了火車中所有臥鋪里的人,開槍打傷了八個人,還劫持出一個女孩奸殺了。已經過了大半年,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在報紙不停的報導和社會的議論下,警察的壓力非常的大。好不容易才抓到這個匪首,現在又要放他走。
張文小聲肯定地說道,「沒有可是,現在人質在他的手上,難道你想人質死嗎?」
「可惡••算你這家伙命大。」美女低低咒罵了一聲,才將那個匪首拉過去,「你先把那個女孩放了。」
匪首笑著說道,「美女,你當我們是傻瓜啊,要是我們把人放了你反悔怎麼辦?憨子,你讓她和你同時放人。要不然你就打死那個小妞。」
「我知道了,老大,听到了沒有,我們一起交換人質。你放我老大過來,我放那個女孩過去。」
「等一下,我們到車門口的地方再交換,你先打開車門。」匪首再次出聲說道,張文的槍法還是讓他感覺到害怕,連續兩槍都彈無虛發,除了被扭斷脖子而死的那個劫匪,剛剛他觀察過中槍的兩個同伙,無一例外都是眉心之處中槍,一槍斃命。
「那好,我現在就去開車門,你們先冷靜點,美女,小心你手中的那個家伙使詐動什麼歪心眼。」張文說完就拿著手槍慢慢地向身後倒退而去。
「放心,被我的擒拿手法鎖住的人是不可能逃月兌得掉的。」為了證明她自己說的話的可信度,她還故意用力一掰匪首的手掌,使那個匪首痛得不由地申吟了一聲。
「你放開我的老大,你再動他一下信不信我打死他。」楞子看到老大被折磨,他用槍指著那個少女嘶吼著。
那個被劫持的少女頓時又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尖叫了一聲,可憐兮兮地說道,「這個大哥,你千萬別激動。又不是我打你老大,你要打我干嘛?」
「我不管,只要他敢折磨我老大,我就開槍打你。」劫匪用槍用力地頂著少女的腦袋嘶吼起來。
少女失聲尖叫起來,「阿••我知道了,我叫她不折磨你的老大,這位姐姐求求你不要刺激他好不好,他真的會開槍打我的。」
「好好好,我松手了。」那個美女也不敢過分刺激到他,也不再用力去扭匪首。
張文慢慢地打開了車廂的門,劫匪用槍頂著那個少女緩緩地向車廂的門走去。而美女也抓著匪首向跟著走了過去。這個時候的氣氛非常的凝重,兩邊的人都在防備著對方忽然襲擊。
張文微微笑著,黑色的眼眸流轉著深不可測的光芒。恍惚間已經打開了陰陽眼,看到剛剛看到的那個女鬼緊緊跟在劫匪的身後。他的手指暗暗結了一個手印往劫持著少女那個劫匪一指,從他的眼中流轉出一道黑色的煞氣往他的手中而去,緊隨著那股煞氣順著指尖的方向射向那個劫匪。
而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女鬼看到張文朝她使了一個眼色,眼中閃過疑惑的神色,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個人能看得見她。可是緊隨著他看到那個劫匪忽然全身一震,身上閃出一道黑色的光芒。馬上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往那個劫匪撲去。
由于在火車上周圍的環境並不穩定,所以張文也擺不了陣法。只能將他以前吸在眼中的煞氣放了出來,借助這股煞氣壓制住劫匪身上的陽氣。沒有了他身上這股陽氣的排斥,冤鬼就可以非常容易上他的身。
不知不覺間兩幫人都聚在車廂的門外,劫匪說道,「好了,我們現在可以交換人質了,你們把我的老大放過來。」
「我們一起放吧,省得你耍花樣。」張文在旁邊說道。
「那好,你們也不要耍花樣阿,我們大家一起放。」
這時劫匪和美女同時緊張兮兮地放開了自己劫持的人質,那個被劫持的少女和匪首兩個人慢慢地向對方走去。就這樣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走著,誰都不敢跨的腳步大一點,怕驚擾到對方一緊張會扣動手槍。短短的一分鐘,就好像是過了一整天這麼久。
終于兩個人插身而過,匪首立刻沖了過去拉著愣子的手叫道,「愣子,快跳車。」
他沒有辦法不緊張,自從看到張文打出的這兩槍,他已經被張文的槍法嚇破了膽。他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張文爆了他的頭。
他的手剛剛抓到愣子的手掌的時候,忽然間看到愣子朝著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砰砰砰」連續幾聲槍響隨之而起。匪首突然感覺到胸口一疼,下意識地低頭往下看去。
只見握在愣子手中的手槍飄出淡淡的輕煙,很顯然,打在他胸口中的子彈是愣子打出來的。他的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從他出來做犯法的事以後,他已經做好了會被殺的幾種可能。有可能會被警察抓捕中的流彈打死,或者被警察抓住槍斃。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會被愣子開槍打死。
他們五個人從小就在深山里長大,而這個愣子從小腦袋就不是很靈活,由于他們都是住在一起的鄰居,從小他都非常照顧愣子,所以愣子也非常听他的話。這幾個人從小翻山越嶺上樹抓鳥,所以他們的身後都特別的好。所以他們搶劫之後從飛快的火車上跳下來都沒有什麼事。本來他們也不想出來當劫匪,可是從深山里出來找工作卻不小心加入了黑社會,他們在深山里長大也沒有受過什麼教育,所以對法律的意識卻非常的淡薄。
在黑社會的那段日子里由于他們都只是小混混也沒有賺到什麼錢,久而久之心里就不平衡起來,幾個人略一商量就決定在火車上搶劫。因為在火車第一警察比較少,第二個就算是報警警察也沒那麼快趕過來,而第三個是他們的身手都非常好,就算是從火車上跳下來只要不是跳在什麼危險的地方就不會有事。
這幾聲槍響使躲在車廂中其他的乘客不由地再次尖叫起來。而那個剛剛走過去的少女雙腿突然一軟,就癱倒在地上抱著腦袋失聲尖叫起來。
「愣子,你為什麼要開槍殺我?」匪首的嘴里盡力地吐出了幾個字,他的雙眼睜得非常的大,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愣子會突現向他開槍,要是他搞不清楚這個問題他會死不瞑目。
愣子冷冷地看著他,本來沒有什麼神采的雙瞳陰沉得隱隱有駭人的寒光射出,渾身那肆意蔓延的森寒煞氣令他沒由來地心中一寒。
「因為你該死,當初我求你們這幫畜生放過我的時候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肯放過我。把我**了還把我殺了,你知道我等這個機會報仇等了多久嗎?我早就跟你們說過,我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總算是上天垂憐,讓你死在我的手上。你們都該死。哈哈哈••」他的笑聲里似乎帶著一絲顫抖和狂亂。
匪首仿佛想起了什麼,雙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剛要說些什麼,可是他的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愣子看著他摔倒在地上的尸體一眼,隨著舉起了手槍對著自己的天靈蓋,面無懼色地扣動手槍的扳機,「砰」的一聲,這麼近距離的沖擊使手槍的威力發揮到極致,他的腦袋就像是西瓜爆破一樣,鮮血四濺開來。
一道混著腦漿的鮮血正好噴在抱著頭在地上的少女的面前,她只看了一眼,雙眼突然一暗,就暈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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