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醫生拿著幾張化驗單仔細地看了一遍之後,臉上不禁浮起了凝重的表情。神情復雜地看了看張文幾個,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你的腰部經常之所以疼痛是因為長期的腰肌勞損所引起的癥狀,不過這個不是最嚴重的,嚴重的是阿姨的腎部有嚴重的炎癥,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恐怕會引起腎功能的衰竭,轉而變成尿毒癥。」
雖然對醫學他們都不是很熟悉,但是尿毒癥他們還是知道的,得了尿毒癥基本上已經等于是判了死刑。張文幾個的臉色不禁也微微一變。
「任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我的媽媽。」蔡希嵐頓時嚇得六神無主,只能下意識地說道,一種難于置信的震驚夾帶著莫名的恐懼瞬間侵入他的內心深處。
「是啊,任醫生你想想辦法吧,錢這方面不會成問題的,只要能治愈彭阿姨,多少錢都由我支付。」張文也跟著說道。
「你們放心,還好發現得早,阿姨的情況也不是特別的嚴重,只要治療方法得當還是可以治愈的,不過以後阿姨一定要注意不能勞累,一定要安心的休養。我們醫院的董耀文教授就是治療腎病的專家,等一下我請他過來幫阿姨看一下,順便研究一套治療阿姨的方案。」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任醫生。」
「你客氣,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現在就過去看一下董教授有沒有來上班,我去請他過來看一下。」
「那就麻煩你了,任醫生。」
任醫生剛剛走到門口,突然失聲叫了起來,「孫院長,你怎麼過來了。」
張文幾個人抬眼望向門外,只見一個年約六旬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頭發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凌亂。可那一根根銀絲一般的白發還是在黑發中清晰可見。兩只深陷的眼楮,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整個精神狀態給人一種不言而喻的身份。
孫院長一進來,臉上就浮起了微微的笑意,「你就是彭香蘭吧,我叫孫彬,不好意思,肖鵬早就打電話過來給我了,不過醫院的事太忙我現在才有時間過來看你。♀我可是他爺爺的老部下了,肖鵬這小子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盡管放寬心,來到這里就像是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樣。」
彭香蘭卻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根本就不知道肖鵬是什麼人。
潘天羽連忙上去去說道,「孫叔叔你好,這次是我帶彭阿姨過來的。」
孫院長抬眼看了看他,立刻瞪著雙眼罵道,「原來是你這個家伙,你怎麼也跑到這里來了,你爸不是在*南省當省長嗎?你不去跟著你爸跑到這里來干嘛?整天正事不干就會胡混,你要是還不學好,整天胡混小心我替你老子揍你。」
孫院長和潘天羽的老爸潘文強都是跟隨著肖鵬的爺爺出來的,在肖鵬爺爺還是個團長的時候,孫院長是團部醫院的一個醫生,而潘文強是一個營長。潘天羽也算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不過後來潘文從部隊里轉業出來後因為工作的關系很少見面。但是當時戰友的情誼依然在,那個年代的軍人的脾氣本來就十分火爆,盡管孫院長已經貴為一院之長,可是面對著曾經出生入死的戰友的兒子還是不自覺地回復到了真性情。
潘天羽也沒有想孫院長會親自過來看望彭香蘭,對于父親這一輩的戰友他一直心懷著敬而遠之的心態,對于他們來說沒有當兵的男人就不算男人。而潘天羽最不喜歡的就是去當兵,就連他的父親也是看他非常不順眼,覺得他丟了自己的臉,三天兩頭就找理由罵他一頓。所以他干脆就自己跑到京都自己開了一間公司,就是為了躲避他的父親。
听到了孫院長的話,屋里的人除了張文,其他的人的臉上都閃過驚訝的表情。彭香蘭母女都想不到這個給他們開車一直都帶著微笑的司機會是一個省長的兒子。特別是任醫生,心中非常慶幸自己的先知先覺沒有出什麼丑。
「我哪有整天胡混了,我現在每天都要管公司的事,對了,孫叔叔你怎麼會過來了。」潘天羽非常的無奈,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孫院長會來看一個他根本就不熟悉的人,他要是知道孫院長會過來的話早就躲出去了。
「我怎麼就不能過來了,我巡視病人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孫院長再次瞪眼罵道。他也不好意思說是因為肖鵬的關系所以才過來,畢竟是自己老首長的孫子求自己辦事,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給幾分面子,過來表示一下。
「不是,不是,你當然能來了。整個醫院都歸你管,我敢說不能嗎?」潘天羽連忙說道,自己敢說不行嗎,要是惹到他老人家不開心,直接揍一頓還是輕的。要是他老爸知道的還會被揍一頓。
孫院長也不管他,轉頭對著任醫生說道,「檢查的結果出來了吧,檢查的結果怎麼樣?」
任醫生連忙將檢查的結果單遞給他後接著說道,「病人的情況不是很嚴重,可能是因為長期勞作引起了腰肌勞損。腎有點炎癥。我正打算請董教授過來看一下,制定一套治療方案。」
「老董是這方面的專家,找他過來就對了。」孫院長將檢查單遞回給任醫生繼續說道,「那你快點過去吧。」
任醫生答應了一聲,接過檢查單就往外面走去。
孫院長也沒有去問彭香蘭和肖鵬的關系,在官場這麼久他也深知這個問題要是問出來回有點尷尬,想知道的話直接問肖鵬就好了。他過來也只是給肖鵬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隨口說了幾句場面的話就告辭出去。
很快任醫生就帶著董教授進來,重新再給彭香蘭檢查了一遍,詢問了一下她身體的詳細情況。就給她制定了一套治療方案以後,再吩咐她平常飲食應該注意的習慣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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