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突破之後,那股真氣開始平靜了下來,終于那些氣流在流轉的時候慢慢地融進他全身的經脈之中,炙熱感也慢慢地消退變成溫熱的氣流,在他身上流動也有了舒適的感覺,然後再在他的經脈里再轉動了幾圈才慢慢地消散在他的筋脈之中。
炙熱感消退了以後,他身上的疼痛感也逐漸消失了,他站起來感受了體,發現身體的肌肉有硬化的跡象,此時的張文已經達到了化神後期的境界,他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真氣比剛才多了很多倍,渾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此時張文的信心非常的充足,就算是再面對伊賀雄這樣的小隊,他也有信心應付幾個這樣的小隊。
天空中的明月在深藍色夜幕的襯托下,散發出清冷的光輝,銀光流瀉,照得海角澄澈,天涯皎皎。此時安靜得出奇,幾乎讓人感覺不到什麼生氣。
張海明家的旁邊,伊賀雄忽然出現。現在第七小隊就剩下他這個隊長,倭國對失敗者的懲罰非常的嚴重,他知道要是這樣回去的話上級也不可能會放過他。逼得他沒有辦法,只能先來抓鮫人提升功力,再去找張文報仇。
伊賀雄從隨身帶著的一個黑色包里拿出一個類似羅盤的東西,嘴里喃喃念過一段咒語,羅盤上的黑色指針隨著快速地旋轉起來,終于他喝道,「疾」羅盤上飛轉的指針應聲而止,羅盤的指針剛好指著張海明家的方向。
看著指針指的方向,伊賀雄的臉上盡是驚喜的表情,「不錯,真的是南海鮫人,而且道行還很淺,活該你踫到我。」
他緩緩地從黑色包里拿出四支十幾厘米一模一樣的黑色道幡,圍繞著張海明的家的四周快速地在四個方向分別插著一個黑色道幡。
伊賀剛剛插進第四枝黑色道幡的時候,從四支道幡之中同時快速地浮出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光芒,而黑色光芒中卻有著一股無形的吸力,將四面八方的陰寒之氣盡數吸進黑色光芒之中。轉眼間四煞陣內所有的地方都被一層黑色的迷霧覆蓋住。
此時的屋里,寧兒還在收拾著房間里的東西。張海明看著忙碌著的寧兒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寧兒,你休息一下吧,等我明天的腳好一點,我再收拾。」
寧兒轉過頭來對著他微微笑了笑,走過去將他輕輕按在床上讓他先休息。張海明知道她的意思,無奈地說道,「寧兒,你不睡覺我怎麼睡得著,你听話不好。快點睡覺,明天再收拾。」
寧兒微笑地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要是她不休息張海明確實也睡不著。忽然,寧兒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眼中掠過驚慌的神色,此時屋里已經彌漫著淡淡的烏黑之氣。寧兒一臉緊張地雙手結了個手印,一道雪白的光芒從他的身體里快速地散發出來,盡力地將身邊的黑色之氣逼到三米開外。
看到黑氣稍微消退,寧兒慌忙上前去扶起張海明緊張地說道,「相公,你快走。」
張海明隨口答道,「怎麼了?寧兒。」繼而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驚喜地說道,「寧兒,你怎麼會說話了?」
寧兒緊張地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她美麗的雙眸中的布滿著驚慌失措地神情,「海明,我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你記住,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回頭,你盡快逃出去找張文過來幫忙。」
張海明一臉的迷糊,他疑惑地問道,「寧兒,你到底是怎麼了?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啊?」
「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在我擺的的四煞陣中你們還想逃出去,別做夢了。」一個陰冷地聲音隨著從屋外傳了進來打斷屋里的對話。
寧兒的雙瞳一縮,一臉凝重地說道,「听口音你不是華夏國人,你是倭國人吧。」
「不錯,你的听力不錯,竟然听得出來我的口音。不錯,我正是倭國的伊賀雄。」伊賀雄已經認定寧兒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一點都不擔心寧兒夫婦能從他的手中逃走。
「我們夫婦和你無冤無仇,我們夫婦與世無爭,只想平靜地此次隱居,在你為什麼用盡盡手段來對付我們?」寧兒冷冷地開口說道。
「叭」一聲門被踢開了,「桀桀桀,本人的運氣不錯,在這里竟然會遇見南海鮫人,你好端端的不待在南海之中,竟然跑到人族之中和人族的人結成夫妻,既然讓本人踫見,那就不能繼續讓你們錯下去了。怪只能怪你的運氣不好。」
雖然猜到了答案,可是親耳听到伊賀雄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寧兒的臉色迅速地蒼白起來。她強加鎮定地說道,「別說得那麼大義凜然,你也不過是要我南海鮫人的精血增加功力而已。不過你既然知道我是鮫人,你以為我有那麼容易就讓你抓住嗎?大不了就拼個魚死網破而已。」
伊賀雄的雙眼中騰地燃燒起一絲暗紅的幽火,他哈哈笑道,「你應該試過試著施法沖出去了吧,本人既然能把你困在這里,那就能把你抓住。」
寧兒和本人的對話就像一顆驚雷在張海明的頭上炸響,一下子把他驚呆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寧兒的瞳孔一縮,臉色鐵青,卻也不答話。她迅速地將張海明推到屋里的角落,然後雙手一伸,真氣已經化成兩支散發著寒光的寶劍在他的手上。緊跟著飛身沖向巫長老,搶先發起了攻擊。
伊賀雄看著寧兒沖過來的身影,冷笑一聲。快速地朝天空打出一道黃符,黃符一射出來就像是融入了黑夜一樣,消失不見了。緊隨著「轟」一聲,一道金雷從天上朝寧兒劈來。
忍術本來就是華夏國漢代時期密宗一個僧人去倭國所傳下來,受倭國民族姓的影響,逐漸發生偏差形成了東密,但是很多法術都傳承了下,就像這符的秘法以陣法都傳承了下來。
寧兒快速一個轉身,躲過金雷的襲擊。金雷一落到地上,即刻化身為一個身材魁梧,金光閃閃,雙手持著一個大斧的怒目神人。怒目神人一落地,立刻飛身一躍朝寧兒的頭上開山劈石般砍去。
寧兒雙手一舉,雙劍交叉擋住劈下來的斧頭。強大的沖擊力把寧兒震得不禁後退了一步。而怒目神人並不打算放過她,飛快地轉身又朝寧兒的頭上劈來。寧兒不由地又舉雙劍擋住。怒目神人以越劈越勇的姿態連續朝寧兒劈來,轉眼間寧兒已經連續退了幾步。
寧兒的心神一凜,她知道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就死定了。她本能地順著怒目神人的一擊之力向後連退幾步,躲開了怒目神人的攻擊範圍。不知不覺寧兒已經退到了牆邊。她飛快地後踢一腳踢在牆上,借著這一踢的反震之力騰身躍起,一記翻滾,躍到怒目神人的頭上,雙劍狠很地從他的眼楮插去。
從寧兒順著怒目神人的一擊之力後退到寧兒飛身朝怒目神人頭上插去整個經過都在瞬息之間。怒目神人也想不到寧兒的速度會這麼快,「砰」的一聲,寧兒雙手的兩把劍已經從他的眼楮刺入。
遭此重創,怒目神人發出一聲淒利的怒吼,一記重拳打在寧兒的胸口。寧兒「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被這記重拳打得朝牆上飛去。寧兒在快要踫到牆上的時候,強忍著傷勢一腳踢到牆上,飛身又朝怒目神人眼中的雙劍抓去。當下默運法力,一道雪白的光芒從寧兒的身上散發出來,從雙劍向雙眼涌去。
怒目神人雙手緊緊抓住插進眼中的兩支劍,發出一陣不似人嚎的淒厲尖嘯,從眼中噴發出一股濃烈的白煙,寧兒手中的雙劍和怒目神人同時條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寧兒終于松了口氣,全身一軟,摔倒在地上。她顧不得理會身上的傷勢,抬頭深情地注視著張海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伊賀雄像是看到了一場精彩的戲,神情愉悅地說道,「不錯,精彩,真是精彩極了,居然能破了本人靈符所化的天斧神將。法力確實挺不錯,不過可惜來了,今天不管怎麼樣你都逃不出去了。」
寧兒抬頭看著伊賀雄,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要抓得人是我,我願意跟你走,我老公只是一個平凡人,請把他放了吧。」
伊賀雄將視線轉移到張海明身上,冷冷地說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居然你都快沒命了,他又怎麼能獨自苟活于人世呢。」
「我跟你拼了。」希望瞬間破碎,寧兒猛一咬牙,人若流星,朝伊賀雄直撲而去。
伊賀雄見狀冷哼一聲,「這可由不得你。」身形向後急退,幾乎同時雙手結了個手印,快速地喝道,「乾坤無極,萬法歸宗,四煞听令,速顯神通。收!」
陣法內的黑色氣流迅速地聚集成淡淡的黑色方形氣牆向寧兒慢慢地收縮。飛奔中的寧兒踫到慢慢收縮的黑色氣牆上的時候,竟無法逾越雷池一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