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卿淡淡一笑,爽快的答應了舒心的這個要求。
雲少卿看著舒心不由的在心中感慨,這麼一個有謀略又俏皮的小姑娘,真是想不探究她都不行呀。
再說蔣柔,她現在正遇上了之前想加諸在舒心身上的狀況。
原本想趁藥效還沒發作,早點登上馬車,早點回到巡撫府的。
可是今日鳳溪湖邊是游玩重地,馬車都停的很遠。
且游人如織,時不時會被游人阻擋一下,速度想快都快不起來。
等到春景扶著蔣柔,歷經重重險阻,沖出人群,來到馬車邊的時候,蔣柔已經是月復痛如絞的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噗」的一聲,閘門大開,一股酸臭之氣沖天而出,把個正在安放馬蹬的小廝臭了個跟頭。
這彌漫于天地之間的幽幽臭氣,迅速將在場的諸人都驚呆了。
以蔣柔馬首是瞻的諸位千金們則是驚恐的瞪大眼楮、張大了嘴,一下子都忘記了尖叫。
而最最想不通的,應該是那位馬臉公子。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臭氣的來源——一臉羞惱欲死的蔣柔,他心目中最美麗、最優雅、最高貴的女神!
這怎麼可能!
郎朗乾坤,他的女神怎麼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恭?
這已經不是失禮這個詞能概括的了好吧?
這是……這是……這是什麼呢,馬臉公子也沒有概念。
反正就是覺得,哪怕是最粗魯的,最沒臉皮的,整天衣不蔽體的乞丐,也不會當眾做出這等不雅的丑事。
他心目中的女神瞬間跌落神壇。
馬臉公子的內心其實是萬分沮喪的,而且是比死了親娘都還要沮喪萬分。
而馬夫則用力捂住口鼻,直愣愣地看著蔣柔——完全忘了什麼地位尊卑、身份差異。
那不敢置信中帶著點鄙夷,又夾著點厭惡的目光,猶如鋒利的小刀一般,一點一點凌遲著蔣柔的自尊和驕傲。
蔣柔一時激憤,一把推開催促她上馬車清洗更衣的春景,指著這個小廝喝道︰
「給我把他抓起來,重打五十大板。」
聲音落下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動彈。
蔣柔憤怒的四下望去,就見身後的隨從們都一個一個皺著鼻子,眼楮看著她腳下,滿臉全是隱忍的惡心厭惡,磨磨蹭蹭不願靠近,好像她是一坨那什麼。
蔣柔忙低頭一看,這才發覺某種黃兮兮的水,已經順著褲管流了出來,在她腳下凝成了一灘黃水。
而她那雙瓖了南珠的繡花鞋,也浸在其中,正歡樂地吸著黃水,滋潤她的縴縴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