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不娶,獨愛農門妻 景王妃的威脅(一)

作者 ︰ 丁香晚晚

世子壞壞,獨愛農門妻,景王妃的威脅(一)

二伯一家來幫忙的時間,就定在兩天後,而工錢則比熟手,還要高出一籌。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ai緷騋

說實話,對這個工錢,舒文韶和劉氏的心里都不怎麼滿意。

他們認為自己是親戚,還是舒心的長輩,工錢怎麼也得比外人,多出幾倍來才是。

不過兩個人都是會做人的,當下都笑著應了。

舒文韶家的鋪子被燒了,一家人暫時都住在客棧里,既花錢又不方便,就想先搬過來釹。

于是大伙兒匆匆忙忙吃了點晚飯,

李氏就帶舒心,去將兩間北廂房收拾出來,供二伯一家居住。

舒文韶和劉氏則趕回縣城,接上兩個女兒,明天一早過來橋。

舒文韶和劉氏一離開舒心家,就開始嘀咕︰

「你不是說三弟妹家發大財了嗎?可是你瞧晚上吃的啥,都是素菜。」

劉氏輕蔑地撇了撇嘴,「那還不是看我們去了,裝窮唄。

我可是听村里的文娘子說了,她家每天不是雞鴨就是魚肉,還用大骨頭熬湯。」

舒文韶還是覺得不象︰「不會吧,我們來的時候,他們的晚餐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那就是都幫襯了李氏的娘家了。」

說到這個劉氏就有點恨恨的︰「听小齊哥說,他們一拿就是一千多兩銀子呢!

這些銀子都是心丫頭賺的,都是舒家的銀子!

可是心丫頭年紀太小了,不懂事,都被李氏拿到他們李家去了。

不過以後心丫頭有了我這個二伯母,我一定會幫她看住這些銀子的。」

說完又咋舌道︰「就這麼大半年的功夫,心丫頭居然賺了一千多兩銀子,

要是咱們家能入股,以後可就吃喝不愁了。」

舒文韶道︰「你讓芳兒,芄兒多與心丫頭玩兒。她們姐妹自小感情就不錯,日後兩個女兒的嫁妝可都著落在心丫頭身上了。

還有入股的事,先不要提,等過陣子相處熟了,感情好了,再提不遲。」

劉氏笑道︰「知道了,還是相公你想得深遠。」

再說舒心,忙完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牧無憂的信。

舒心拿起信封,邊拆邊想,無憂現在正在南山秋獵,昨天他說要去打只白狐送給我,今天一定是炫耀他的獵物了吧?

哪知打開來後,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就是︰「心兒,我今天很不高興。

一直有一個討厭的丑八怪跟著我,怎麼甩都甩不掉。

身上的香味燻的人頭暈,把白狐都燻跑了,害得我沒有獵到白狐。

白狐最喜歡美人,如果是心兒你跟在我身邊,白狐肯定會出現。

不過我獵到了幾只紫貂,等我把紫貂皮硝好了,就讓夜坤捎給你。

這幾張紫貂皮足夠你做一件皮裘了,等以後見面了,你就穿給我看。

你不給我回信的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落款依然是那龍飛鳳舞的「無憂」兩個字。

舒心看完微微一笑,能有自信跟在牧無憂身邊的女子,肯定是個大美人,卻被他貶為「討厭的丑八怪」。

若是被那位美女知道了,心中不知會做何感想。

在想這些的時候,就連舒心都沒有發覺,她的唇邊帶著一絲寬心的笑意。

隨即,她有點小得意地皺了皺小鼻子,嬌俏地哼道︰「想騙我回信?沒門!」

反正這半年來牧無憂都不知道送了她多少東西了,她都想盡辦法讓夜坤帶回去了。

唯一退不回去的,就是那塊玉佩。

于是舒心也沒將這幾塊紫貂皮放在心上。

第二日一早起來,就听到大門外傳來熱情的招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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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韶哥,你們倆口子舍得從縣城回來了?」

「可不是嘛,以後我們夫妻倆就給三弟妹一家打下手了。」

「哎呀,芳丫頭和芄丫頭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哪里哪里。那個,我們先進去了,文嫂有空來坐啊。」

舒心不由得失笑,二伯倒是很自覺地拿她家當自己家了,還邀人過來做客。

不過她嘴里並沒說什麼,而是快步上前,不等二伯他們敲門,就打開了院子的大門。

門外,二伯一家四口只提了三個包袱就來了,一副落魄的打扮。

見到舒心,兩個堂姐很高興地跟她打招呼。

二伯母劉氏給女兒理了理有幾塊補丁的衣擺,叮囑道︰「先進去再說,堵著門干什麼。」

舒心看到二伯母的動作,心中暗笑,明白這是二伯母在博取同情呢。

不過在小舒心的記憶里,二伯和二伯母都是會做人的,至少當著你的面是笑盈盈的。

二伯一共有三個女兒,大女兒舒芬今年十六,已經出嫁了,

二女兒舒芳十二歲、三女兒舒芄只比舒心大了幾個月,剛滿十一。

這兩個堂姐自小對舒心都還不錯。

雖然也有頤指氣使的時候,但手里有點小零食,還是願意分給舒心的。

也正是因此,雖然舒心覺得二伯和二伯母心里有點小算盤,但也願意幫助他們。

將二伯一家讓進院子,舒心直接將他們帶到了北廂房。一間給二伯和二伯母,另外一間給兩位堂姐住。

二伯他們放下包袱,隨意歸置了一下,就主動問道︰「今天要做些什麼?搬搬抬抬的都行,只管說。」

舒心笑道︰「哪能不讓二伯和二伯母喘口氣呢?我娘在廚房做早飯,一會兒吃了早飯,先到鎮頭上扯幾尺布,給您們做身新衣裳再說。」

二伯母劉氏听著心中一喜,滿口推辭,舒心笑著挽住她的胳膊道︰

「二伯母別客氣,這是我娘的意思。都好幾年沒見著兩位堂姐了,我娘也應該拿點見面禮出來。」

「那就多謝三弟妹了。」

劉氏笑著應下,心里卻道,現在你家又沒銀子,急著給什麼見面禮。

等日後貨賣出去了,有銀子了,再給不成嗎?

吃完早飯,去鎮頭扯了布料,舒心就沒再跟二伯二伯母客氣,安排他們先跟著王嬸學習攪拌和調配蜂蠟。

正忙碌著,大伯舒文展和大伯母黃氏帶著舒艷來了。

上回兩家雖然鬧得很不愉快,但到底是親戚,又同在一個村子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再加上李氏又是那種溫柔的性子,總不好意思將人給趕出去。

不過舒心卻是暗暗在心里記下,以後可得將院門關好,反閂上。

免得這些不愛敲門的人,有事沒事地就跑進來。

這會子,舒艷已經跟舒芳和舒芄說起話來了。

同齡人總是容易相處,不多時,舒艷和舒芳姐妹就已經拉起了小手,跑出堂屋,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小院子。

舒艷來過幾次,可是一直沒能進入工作間,這次有了舒芳姐妹在一旁,很順利地進了工作間。

舒艷東模模、西看看,好奇地問道︰「花都曬干了,還能做香脂麼?」

舒心一面翻著干花一面說,「馬上就要冬季了,鮮花沒辦法保存,只能曬干。反正花香還在,一樣也能制香脂的。」

舒艷又纏著問,「怎麼做呢?是先泡清水,還是直接把干花泡到香油里?」

舒心煩不勝煩,心中也暗暗警覺,大堂姐怎麼問得出這麼專業的問題?

大伯那一家子都是懶人,絕不會有偷配方自己做的意思。

那麼舒艷這樣打听細節,肯定是別人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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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在舒心的心里,最值得懷疑的人選,就是村中同樣是做香脂的常叔了。

常叔的作坊產量很小,溫飽是足夠了,可遠說不上富裕。

現在見舒心做同樣的事,卻賺得比自己多得多,難免嫉妒。

好幾次跑來探頭探腦,想偷點制作方法。

其實舒心當時很大方地分享了一些自己的制作心得,畢竟她的產品走的是高端路線,常叔搶不了她的飯碗。

可惜常叔明顯不相信,因此舒心才會懷疑他。

如果舒艷真是替常叔來打听的,那就肯定得了什麼好處。

舒心有些厭煩地皺了皺眉,她是真心煩這種不知好歹的親戚和鄰里。

她現在把能分出去的事,都分出去給村民們干,

還不就是想讓全村人都能過上好日子麼?

如果常叔的小心思不是這麼多的話,她其實很願意請他來當生產主管。

可惜,常叔不是可以共事的人。

放下這些心思,舒心隨口敷衍了幾句,打發走了舒艷。

這時已接近晌午,黃氏及其自覺地往堂屋里一坐,就等著開飯了。

李氏拉不下臉來,舒心可就沒那麼客氣了,淡笑道︰「大伯母如果想請二伯一家吃飯的話,還請改天吧。

一會兒,我們吃完飯還得干活,我就不留大伯和大伯母了,免得耽誤你們做午飯。」

黃氏「喲」了一聲︰「發財了,了不起了,連親戚都不認了?」

舒心冷笑道︰「大伯母不會這麼健忘吧?你誣陷王嬸,還勒索我家的事,你忘了,我可沒忘。

以後咱們見面就點頭問個好就成了,至于串門子,還是免了吧。」

黃氏跳起來罵道︰「臭丫頭,你狂什麼狂!我詛咒你花料發霉、貨都賣不出去,虧血本虧得只能討飯。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大伯母這張嘴,真是惡毒。

舒心惡向膽邊伸,雙手叉腰罵道︰

「詛咒別人之前先管好你自己,你嘴巴這麼臭,小心生瘡流膿長蛆蟲,

到時別說大伯惡心你,就連崔大夫都不願替你看,你就等著被蛆蟲吃空吧。」

「你、你、你!」

黃氏氣得渾身肥肉直哆嗦,可是她一時間想不到更惡毒的話來詛咒舒心,頓時落了下風。

上回王嬸的事情之後,舒文展就知道,

他們一家子只怕以後很難再找理由,讓老三家多出銀錢了。

可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心丫頭多會賺錢啊,隨便從手指縫里流一點出來,都可以讓他們吃香的喝辣的

而且,舒文展總覺得,以老三那個死要面子的性子,肯定不敢做得太絕。

可是現在一看,舒心這架勢不對啊,若是這個丫頭這麼強硬,以後他們一家豈不是再也沾不到光了?

于是舒文展色厲內荏地道︰「心丫頭你這樣沒大沒小,等三弟回來,我一定要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說完,趕忙拉著黃氏和舒艷走了。

舒心一點也不在意大伯的威脅。

舒文達那個百無一用是書生、全靠她們母女倆養活的便宜爹爹,舒心可跟他沒什麼感情。

如果舒文達有點擔當,不願看妻女受苦還好,如果他迂腐得大伯大伯母這種白眼狼一樣的親戚,都去尊重的話,可別怪她不孝了。

趕走了大伯一家,舒心很嚴肅地對娘親、二伯、二伯母︰

「家里的香脂生產的流程,一定要做到嚴格保密,就是大伯、舅舅他們,都不能說,你們能不能做到?」

大家都被舒心嚴肅地語氣給鎮住了,忙不迭地保證自己不會泄密。

舒心這才松了口氣,她的產品品質好,不單單是配方和制作流程,比現在的技術要先進一點,還因為她的香液

的秘密。

如果配方和制作方法流傳了出去,別人卻做不出她這種品質的香脂,她的秘密很可能就守不住。

到時是會被人當成妖精來消滅、還是當成仙女來供著,都是未知之數。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舒心一面教導二伯和二伯母制作香脂的各種步驟,一面仔細觀察二伯和二伯母。

劉氏和舒文展還是挺勤快的,倆口子跟著王嬸忙里忙外的,

到底是在縣城開過店的人,做起事來,也十分有條理。

舒心和李氏看在眼里,多少都放下了心。

一晃又過去了半個月,這天,舒心家的大門口,來了一隊華麗的車馬。

當先的馬車剛一停下,就有人用力敲門︰「快開門,我們是景王府的。」

李氏嚇了一跳,趕忙去開門。

這一行人為首的,是一位白面無須的中年男人,說話女里女氣。

舒心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個太監。

那位中年男子自稱是王府的總管事,姓魏。

這次是奉景王與王妃之命,來送紫貂皮給舒心的。

舒心不禁有些吃驚。

以往牧無憂送她禮物,都是悄悄放在她房間的桌上,這次怎麼勞動了王爺和王妃?

而且這個魏管事看自己的眼神也不是那麼有善,而且似乎還夾雜著那麼一點輕蔑的意思。

而那個魏管事卻像是很滿意舒心的表情。

對舒心干笑道︰「其實少主在這邊的一舉一動,王爺和王妃都是清清楚楚的。

所以他們命咋家對舒姑娘沒有回信給少主一事,表示感謝,並命小人奉上這兩張紫貂皮,以表達他們的謝意,還請舒姑娘笑納。」

以這樣的理由道謝,分明就是在警告她,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別以為可以玩什麼花樣!

難怪這個魏管事雖然嘴里是在傳達著王爺與王妃對自己感謝的話,但是言語之間卻感覺不到半點感謝之意。

不過舒心大度的想,人家畢竟是牧無憂的父母,關心兒子的感情,也是很正常的。

反正自己也沒有打算,跟牧無憂發展感情。

現代人早有定論,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

她們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這麼大,勉強在一起並不會幸福。

因此,舒心看了魏管事一眼,淺淺一笑,道︰「還請魏管事幫民女謝謝王爺和王妃的一番好意,他們的謝意我心領了,只是這紫貂皮我不能收。」

在看到魏管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後,舒心又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就恕我不招待了。」

魏管事見舒心這般說,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冷笑。

魏管事突然正色,道︰「只是王妃還有句話請小人帶給舒姑娘的。」

看到舒心露出探究的神色,他便接著說道︰

「少主是我們王爺與王妃的獨子,從小就是我們王爺和王妃的掌中之寶。

雖然王爺和王妃並不是計較什麼門弟高低之人,

但我們家少主龍章鳳至,自然也要世上最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

舒心听得直擰眉,「王爺和王妃明知道我沒有回信,應該明白,我沒有攀龍附鳳的意思。

不知魏管事還特意說這種話做什麼?」

魏管理見舒心一副迷茫不解的表情,有些不耐煩起來,便直言道︰

「我們少主或許是沒見過舒姑娘這樣的女子,因此心存情愫。

而且我們少主自幼性情堅毅,舒姑娘你僅僅是不回信,是不能讓我們少主死心的。

或許,這是舒姑娘的欲情故縱之計?」

這下舒心徹底明白了,為何能感覺到這個魏管事會對自己不友善,而且還有些

輕蔑之意了。

原來是因為王爺和王妃都以為,自己是用欲情故縱這招,來纏著牧無憂呀。

沒想到自己被人看成了一個這麼有心機的女孩子,舒心心中蹭的就竄上來一股無名之火。

她當即收起笑容,目光一寒,冷冷的直視著魏管事。

魏管事沒想到這鄉野的小丫頭竟然會這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直視他這個王府的管事。

但當他看到舒心眼中深不見底的寒意時,不由的心中一驚,避開了舒心的視線。

片刻,舒心才一字一句地說道︰「還請魏管事回去後轉告王爺和王妃,

請他們放心,民女是絕不會對你們少主心存任何幻想的。」

舒心還不解氣,道︰

「還有勞魏管事,也一並轉告你們家少主,如果他以為救了民女的命,民女就會以身想許的話,

還請他別誤會,民女絕對不曾動過這個念頭。」

說完,舒心不顧魏管事驚訝詫異的連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表情,扭頭就走進房間。

「 」一聲狠狠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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