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不娶,獨愛農門妻 好深的敵意呀

作者 ︰ 丁香晚晚

牧無憂畫圖的時候,腦子里就是想起了舒心當時說這段話時,

縴縴的玉手在空中不斷比劃著,告訴他靠枕和抱枕不同大小的樣子,可愛的真是讓人看了就想咬她一口。舒愨鵡

舒心那會並不知道牧無憂看到她的樣子的想法,

她還揚起紅撲撲的臉蛋說道︰「那樣靠著、抱著才有感覺。」

所以他便立馬畫了一份草圖,上面詳細標注了尺寸和注意事項,便命人按圖去做了幾個出來鈀。

待舒心調整好坐姿後,才發覺他倆只佔了馬車的三分一的位置,而牧無憂居然挨著自己這麼近。

再一看,牧無憂竟然靠在靠墊上,閉目養起神來。

修長的雙腿一條輕松的平放著,一條則是自然的彎曲著,而一只手則搭在拱起的那條腿的膝蓋上伴。

在搖曳的燭光襯托下,本就立體的五官更加突顯出來,顯得格外俊美且慵懶自在。

此時的牧無憂與之前的表現出來的威武感不同,自有一股由內而散發出來的妖媚氣質,讓舒心微微愣神。

可沒出神多久,舒心便馬上移開目光嘟著嘴說道︰

「馬車這麼大,你可以坐遠一點,這樣不是更舒服?」

而牧無憂則是睜開眼,噙著壞壞的笑容,看著她道︰

「我不是怕心兒會冷嘛,這樣挨著才溫和呀。」

「我才不冷呢……」

可還沒等舒心說完,牧無憂則劍眉微微一蹙,道︰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盡然感覺有些冷了。要不,心兒幫我搓搓手。」

呔!這個要求太過分了!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想讓我幫你搓手,做夢。

舒心狠狠的丟了幾個白眼給他。

牧無憂全當沒看見,還壞笑著道︰「要不,我幫心兒搓搓吧?」

說著便要伸手過來抓舒心的手。

舒心立馬將手放到狐皮的「暖手寶」里,然後故意抬起手來,給牧無憂看。

清澈如春泉的明眸,還略帶得意的望著他。

那意思好像在說,我有這個一點也不會冷,不需要你幫我搓手。

牧無憂心里叫苦不迭,早知這樣,就應該等回來的時候,再將披風送給心兒就好了。

不然也不會現在連手都踫不到了。

雖然沒有得逞,但牧無憂的身體卻是一點也沒有要挪動的意思,依然緊緊挨著舒心。

舒心自然是知道他心里打的小九九的,也懶得拆穿他,便扭頭掀起窗簾向外望去。

這才發現,馬車已經進入了京城。

現在是十二月下旬了,天氣已經寒冷起來,再加上晚上的氣溫更低,所以街上的行人很少。

但是臨街的鋪面,大多數卻還是開著門的。

牧無憂也湊到窗前坐著,給舒心介紹起來。

從知名酒樓、客棧、手飾鋪、衣料鋪、畫坊等,到各類好吃的好玩的一一介紹給舒心。

舒心一邊听著牧無憂的介紹,一邊目不轉楮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象,不由的在心中感嘆︰

到底是天子腳下,什麼都有,而且都是各行業中最負盛名的。

繁華發達的程度可不是連城能與之相比的。

總有一天,我會在這里站穩腳跟的。

舒心如此想著。

本來舒心今晚不打算下車的,因為怕牧無憂被人看到。

但是在經過一家店鋪的時候,牧無憂發現舒心對這家店鋪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

便不顧她的反對,拉著她下車進入了這家南洋店。

南洋店,顧名思義,這個店鋪里主要以出售泊來品為主,當

然大齊國的新鮮玩意也被收入在店中。

舒心一件件慢慢看著老板拿出來的寶貝,簡直是興奮的移不開眼楮。

突然舒心將一個精致小巧的圓盤,拿在手里把玩起來。

原來這個圓盤不是別的,正是一個懷表。

舒心按開表殼,只見細細的兩個指針快慢不一的走動著。

老板看到舒心一下子就將表殼打開了,便知道是個有見識的人。

忙上前殷勤的介紹起這個懷表的來歷。

只是這位老板並沒有向舒心介紹,要如何調整時間,

而且懷表上的時間也不對,想來是老板不知道該如何操作吧。

舒心看了下時辰,便得心應手的調動起表盤旁邊的扭扣來。

不多時時間便調整好了。

老板看在眼里滿是驚奇,小聲驚呼道︰

「原來是這樣的,當時那人也是這個教我的,可是等我回來,卻發現還是沒學會。」

牧無憂也有些意外的看著舒心。

舒心忙解釋道︰「是一次無意之中看到別人這麼調的,便有心記下了。」

老板連聲稱贊舒心是個蕙質蘭心的人。

牧無憂則微眯星眸,沒有追問,而是等舒心出去後,暗示夜坤將此物買了下來。

在返回雲香坊總部基地的路上,牧無憂還特意給舒心,買了幾樣京城著名的小吃,讓她帶回去與翠兒一起吃。

雖然之前沒能讓翠兒跟著自己出來逛街,舒心有些生牧無憂的氣,

但現在見牧無憂這番舉動,想著這應該是他在向自己道歉吧。

舒心心下頓時便覺得,牧無憂雖然平時是霸道了些,但也是個心細極其細膩的人。

等一回到住處,牧無憂則在舒心一再要求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而舒心則迫不及待的喊上翠兒,與她一同品嘗那些小吃。

邊吃還邊跟翠兒講述,剛才自己的所見所聞。

听得翠兒後來都忘了吃,兩個眼楮直直的看著舒心,為京城的繁華而震驚。

第二天,夜離便告訴舒心,牧無憂已經听話的返回到軍隊去了。

舒心松了一口氣,便又與平常一樣,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一進入工作狀態時間,就過得飛快。

轉眼兩天就過去了,這天雲少卿到總部基地來看望舒心。

改良配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因此雲少卿並沒有,每日過來詢問進展。

今天過來也不是詢問進展的,而是邀請舒心,到京城的大街上,觀看一場盛事。

「這次我軍平定北疆,已經與北狄等幾個周邊國家,簽訂了和平條約。

短時間之內不會再有戰爭了。

今日容家軍班師回朝,全城百姓都會夾道相迎。

我在朱雀大街上的如意樓訂了位置,心兒一起去看看吧。」

舒心心中一動,還沒有看過那個家伙穿軍裝、騎駿馬的樣子呢。

「好的,我回去換一套衣服。」

待雲少卿和舒心來到朱雀大街時,這里已是人山人海。

如意樓就在朱雀大街的正中央,臨街的三層樓鋪面。

雲少卿帶著舒心徑直上了三樓。

三樓全部是高檔包廂,現在也是人滿為患,過道里全是包間里呆不下的,各家的小廝和丫鬟。

不過將包間的房門一關,外面的嘈雜絲毫不能傳入房間之內。

而且三樓的位置很高,能將整條朱雀大街全部收入眼中。

舒心對這個包廂非常滿意,與雲家的幾個小輩見過禮後,就興致勃勃地倚窗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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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了大半個時辰,終于瞧見,龍家軍列隊入城。

迎面而來的是幾面巨大的旗幟,分別繡著龍紋圖騰,「大齊」二字,以及榮家軍的標志。

雲少卿坐在舒心的身旁,用扇子柄遙指著隊伍最前列的、那幾位鎧甲絢亮的將軍,

小聲的告訴她,誰是主帥,誰是副帥,誰是先鋒官。

介紹到一半時,雲少卿的聲音,稍稍頓了一下。

他沒想到,牧無憂竟然也在隊伍之中。

難怪這幾年在京城,見不到這家伙的身影了,原來是跑去北疆從軍了。

早知如此,就不帶心兒過來看熱鬧了。

舒心並沒有察覺雲少卿的異樣,她的眼楮和心神,都被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給吸引住了。

一匹頸間綴著紅纓,披著金鞍的高頭大馬上,坐著一道高挑修長的身影。

他穿著瓖獸面的青色盔甲,腰間佩著重劍,脊梁挺直,容顏絕世,氣宇軒昂。

這位絕色少年將軍的出現,讓熱鬧嘈雜的朱雀大街,靜默了幾個呼吸。

原本推擁著,不斷想沖到前面看熱鬧的人群,也凝滯了幾個呼吸。

隨即,整個朱雀大街就陷入了,更狂熱的嘈雜之中。

人們紛紛議論,猜測這位少年將軍是誰。

有大膽的少女,竟悄悄解下腰間的香囊、荷包,「失手」朝路上擲去。

那拋物線的終端,正好是牧無憂的馬前。

舒心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至于為什麼不滿,她也懶得深思。

一道銀白的軟劍呼嘯而出,如柔軟的靈蛇,卷起一陣旋風。

將即將落在眼前的香囊和荷包,卷起,拋回人群,準確地落入各自主人的懷中。

一系列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矯健有力又瀟灑至極。

四周傳來失落的嘆息聲,舒心卻微微翹起了唇角。

牧無憂持劍抬頭,往大街邊的樓台看去,

恰巧,一道明媚的陽光透過飄揚的雪花,落在他的臉上。

將他深邃如同浩瀚夜空的星眸,挺直如同山脊的直鼻,潤澤如同美玉的薄唇,完全展現在世人面前。

朱雀大街上,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舒心皺了皺小巧的鼻子,暗啐道,招蜂引蝶。

忽然,牧無憂的視線,穿過飄揚的雪花,準確的對上舒心的水眸。

他唇角勾了勾,極其輕微地笑了一笑。

如同初陽破冰般炫目的笑容,讓舒心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過隨即,牧無憂又眉梢一挑,星眸中流露出些許不滿。

舒心不解地眨了眨眼,但不等她得到更多提示,隊伍已經朝前走去。

很快,牧無憂給她的,就只有一道挺拔的背影了。

因為包廂的隔音效果良好,舒心並沒有听到隔壁的包廂里熱鬧的議論聲︰

「三小姐,婢子敢肯定,剛才牧世子就是在看您。」

「是啊是啊,婢子也看到了。」

「胡說。」

嬌嗔的少女雖然是在斥責自己的丫鬟,可是語氣里的嬌羞和幸福,讓人無法忽視。

等整支榮家軍走過朱雀大街,喧鬧的人群終于慢慢散去,唯有包廂里的客人,見時辰不早,一個個的都點了酒菜,在包廂里用午餐。

用飯的時候,雲家的幾個年青人都在熱烈地議論著這次的大捷。

北疆的諸國***擾大齊國邊境,已經有幾十年了。

每年朝廷都要拿出大量國庫的庫銀來充當軍費,軍費不足的時候,還會向他們這些商家攤派費用。

如今容家軍平定了北疆,他們這些商人也得利了。

當然,這次能平定北疆,有一位大功臣,只說是他帶領十幾名刀鋒營的戰士,深入敵後,

悄悄俘虜了對方的國君,和幾員大將,才逼得這幾個國家不得不與大齊國簽定和平條約。

不過這些議論舒心都沒听到心里去,她一直在想著,牧大爺他怎麼就忽然對她不滿了呢?

這位霸王不滿意了,估計今晚就會跑到她的客房里來,對她提出各種各樣的要求了。

用過午飯,舒心出了包廂,正遇上隔壁包廂的人也出來。

雙方一照面,居然是老熟人兼對手,姚記香坊的家主姚至誠、二當家姚至信,以及大少爺姚宸、三小姐姚江。

雲少卿鞠躬拱手,執晚輩禮,向姚至誠問好。

姚至誠也笑盈盈地贊了雲少卿幾句年少有為,隨即看向舒心問道︰「這位小姐是?我怎麼不知道你雲家又出了一個如此出色的千金?」

雲少卿淡淡一笑,道︰「她是我邀來看凱旋將士的朋友。」並不想多說什麼。

可是姚至誠卻自顧自地跟舒心說起話來,「小姑娘氣質高華,想必出自名門吧?不知可否告知我這個老頭子尊姓大名啊?」

舒心淡笑著行了禮,只自稱姓「舒」。

姚至誠卻一點也不在意她的疏遠,仍舊樂呵呵地道︰「舒姑娘與我家江兒年紀相仿,以後多多親近親近。

我家江兒羞澀靦腆,閨交很少,正需要多幾個象舒姑娘這樣落落大方的同齡朋友。」

面對姚家家主如此的熱情,舒心有些微的愕然,不過隨即就想到,估計是姚家主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想拉攏她,讓她把產品放在姚記香坊寄賣。

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事,不過面上情總要給別人。

于是舒心淡笑著道︰「多謝姚老板厚愛……」

話未說完,就被一道嬌柔的嗓音打斷了,「爹爹,你也不問問人家就自說自話。

我平日里要研習針黹女紅,還要跟隨宮中的嬤嬤學習禮儀,哪里有時間接待舒姑娘?

若是怠慢了舒姑娘,這可如何是好?」

話雖說得十分委婉,可是那意思卻很明白,她是個大忙人,要學習高貴的宮中禮儀,沒功夫接待舒心這種閑人。

而且她的目光只在舒心的小臉上一掃而過,片刻都沒停留。

對一名舉止得體的千金來說,這是非常失禮的事情,這表示她根本就看不起對方。

作為這個「對方」,舒心很清晰地感覺到了,姚江那深埋在話底里的敵意。

這讓舒心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自己怎麼就得罪了這位姚三小姐?

好在姚江不是她什麼人,而且雲少卿等人也不讓舒心與姚家的人有什麼接觸,很快拉著她離開了。

姚至誠在觀察了一陣舒心一舉一動後,贊賞的道︰「這姑娘小年紀,卻鎮定如斯,將來必成大器。」

姚江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面上卻做出純真至極的疑惑模樣,問道︰「爹爹,您不是說女孩兒家最終總是要相夫教子的嗎?那又能成什麼大器?」

姚至誠淡淡地道︰「相夫教子,也有相得好、教得好,與相得不好,教得不好之分。

江兒,你似乎很不喜歡這位舒姑娘,是為何呀?」

旁邊的二當家姚至信,故意遲疑地開口道︰

「會不會是因為你當初拒絕過舒姑娘,所以覺得不好意思呀?」

姚至信說著,輕瞟了一眼大哥姚至誠,道︰

「听說,之前這舒姑娘第一個找的本是我們姚記香坊,

但無奈有人不識貨,將這麼好的生意,給生生的推出去了。」

「哦,竟有這等事情?」

姚至誠顯然沒有听說過這件事,也轉頭看向姚江,一臉的探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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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姚江不緊不慢地反駁道︰

「二叔,你怎能听信他人之言?

當時我是要買她手中的香脂的,誰知這個丫頭心比天高,看不上我們家的店。」

「哦……到底是人家看不上我們,還是你看不起人家?」姚至信語氣中的鄙視之意溢于言表。

「二叔,你……,當時我本已經讓梨香給了她二兩銀子了,卻是她自己後來就籃子搶走了,這可怪不得我。」

「何況一個鄉野丫頭能做出什麼好香脂來,我買她的香脂已經是抬舉她了。」

姚江因被人藐視而氣得粉腮通紅,杏眼圓睜怒視著那個二叔。

姚至信冷哼著搖搖頭,︰「可是事實證明,她根本不用你抬舉。她的制香手藝好像還在你之上呀。」

姚江听到自己的二叔,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夸獎一個素不相識的鄉下丫頭比自己好,心中頓時有一股悶氣難舒,

但看到父親冷冷的眼神,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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