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不娶,獨愛農門妻 這里面有蹊蹺

作者 ︰ 丁香晚晚

雲青天笑著對舒心說道︰「舒姑娘小小年紀就如此厲害,老夫口服心服。舒愨鵡」

說完便將手中拿著的,舒心改良出來的成品看了又看,聞了又聞。

到現在依舊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眼前這個小姑娘制出的產品。

一旁的雲少卿也走了過來,滿眼都是贊許和溫柔的對著舒心微笑。

舒心都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鈳。

雲少卿的父親雲青宇也笑容可掬的走過來,道︰

「舒姑娘,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代表雲香坊感謝你。

這是你的酬勞,請查驗。明」

舒心一臉謙虛的笑,接過銀票點了數,便將其疊好放進了懷里,道︰

「大當家的客氣了,我們既然是合作關系也就是朋友,何必謝來謝去?」

「哈哈哈……好好好,能與舒姑娘交朋友,是我雲某,更是雲家的榮幸。」

說著,雲青宇話峰一轉,問道︰

「回程的馬車我已經令人準備好了,就停在客院外面。

舒姑娘什麼時候想回鄉了,只需吩咐一聲即可。」

話雖說得極其客套,可是舒心還是听出了趕人的意思。

這讓她心里有點小小的不舒服,雖然原本她也想盡快回鄉,好與娘親和哥哥一起過端午節。

但是被人趕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她極好地壓住了心頭的不悅,面帶笑容地道︰

「我自己有馬車,無需麻煩大當家。

一會兒我去跟在京城進學的大舅舅道個別,就直接回鄉了。」

「這麼急?」

雲少卿眼中有淡淡的不舍和難過,但看著連假意挽留都沒有的父親和長老們,最終也沒有對舒心說什麼。

于是,舒心便立即和翠兒進城去與大舅舅告別。

這會兒,牧無憂正坐在小花廳與父王母妃和凝霜表妹一起用飯。

听到暗衛的稟報之後,他立即放下玉筷,站起身來道︰

「我吃完了,心兒要回鄉了,我去送送她。」

說完就轉身大踏步地離開。

還沉浸在幻想之中的凝霜,直到牧無憂的身影消失在花廳門口,才反應過來。

「今日姨母您問舒姑娘的時候,她只說近幾日就會回鄉,怎麼無憂表哥說她就要走了?」

景王妃淡定地道︰「無憂派了兩個暗衛給舒姑娘,自然知道她的行蹤。」

這句話在凝霜的腦海里不斷回響,終于被她細細的體味了出來。

原來無憂表哥早就知道她被燙傷的事,還認為她是自作孽;

原來削好的隻果會掉在地上,凳子會自己移開,都是無憂表哥故意的。

目的就是為他的舒姑娘出氣!

凝霜的心頓時疼的擰成了一團。

若是她得罪了無憂表哥,她不介意被無憂表哥捉弄。

可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來處罰她,她卻無法忍受。

坐在對面的景王妃,後知後覺地琢磨出了,凝霜問那句話的意思。

看著面色慘白,神情如喪考妣的佷女,景王妃心里也頗不是滋味。

難道有的感情,真的無法撮合嗎?

而此時的牧無憂,已經在與舒心依依惜別了。

舒心早幾天就讓翠兒收拾好了包裹,之前又听出了雲家趕人的意思,更是一刻也不想在京城呆了。

大舅舅還要在京城進學,舒心只是在學院大門處,與大舅舅說了幾句多保重之類的叮囑話。

這會兒連牧無憂也見到了,舒心就急不可待的登上了回程的馬車。

>駕車的是夜爻,牧無憂死皮賴臉地一定要陪舒心一段路。

「回家之後一定給我回信,讓夜離他們送就是了,他們有辦法。」

「……其實你們一家都搬到京城來不是挺好?

如果你兄長想到進學,我可以幫他聯系名師。

戶籍也落在京城,這樣就可以在京城參加秋闈了。」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想勸舒心搬到京城來住,好時時刻刻與他相見。

舒心其實不是沒想過搬到京城來,只是她現在手頭的銀子也就三萬多兩。

在舒家村可以說是富得流油,可到了京城就不過是個小資,頂多盤個小店,買處小宅院。

當然也能象在舒家村那樣,把作坊放在宅院之內。

可是原材料怎麼辦?

從舒家村到京城有十天的路程,她家後山花田的鮮花先制成半成品再運過來,光路費都要花費不少。

京郊當然也有花田,可是那價格,嘖嘖!

見舒心不說話,牧無憂又軟磨硬泡了一陣子,才不得不放棄了。

一路送出五十多里地,天色已然全黑了,舒心幾次催著牧無憂回去,好早些休息,明日還要上朝的。

牧無憂又叮囑了一大堆,這才無可奈何的打道回府。

可是回去沒兩天,牧無憂卻又讓王府的侍衛,拿著他的親筆信和信物,交給舒心。

原來是京城中出了一件大事,是在景王爺的管轄範圍之內。

由于事情頗為棘手,景王爺要求牧無憂將四名暗衛都借給他辦事,辦完了再還給他。

舒心知曉事情輕重,若不是萬不得已,牧無憂肯定也不會把夜離和夜爻從她身邊調開。

當下便含笑道︰「如此,夜離、夜爻,你們二位就回京吧。有這位大哥送我就行了。」

那名侍衛正是景王府派來護送舒心回鄉的。

舒心日夜兼程的趕路,幾日後,終于回到了家鄉。

還沒到村口,遠遠的看到了李氏等人的身影。

舒心激動的下了馬車,迎上前去扶著娘親的手臂,輕責道︰

「我信里不是說了,讓你不用出來迎接我嗎?

日頭這麼大,萬一中暑了可怎麼辦?」

李氏上上下下將舒心打量了幾遍,確認女兒氣色家佳精神好,這才笑的道︰「這才五月初,怎麼可能中暑!」

又看著那名侍衛︰「這位大人一路辛苦啦,民婦備了些薄酒粗菜,還請大人不要嫌棄!」

那侍衛堅決推辭,說要趕著回京復命。

他駕車送舒心到家門口,看著她與娘親、王嬸、二伯一家進門之後,便轉身離去。

李氏心疼女兒,親自下廚做了一桌拿手菜,為舒心接風洗塵。

舒心一路買了不少各地特產,吃過飯,都拿出來,送給王嬸、二伯一家,以及左鄰右舍。

一時間村民們都知道舒心回村了,媳婦婆子小姑娘都爭先恐後地過來串門子。

李氏和王嬸忙將人都請進了屋內,年長的都在堂屋里跟李氏聊天,小姑娘們則都聚在了舒心的房內。

「心丫頭,你這一走就差不多是半年,在京城過得慣麼?」

「小丫,你這不是說瞎話麼?京城那是富貴鄉,怎麼可能過不慣?」

「是啊是啊,心丫頭,你說說看,京城是不是象芳丫頭說的那樣,跟仙境似的?」

舒心抿唇一笑,「怎麼可能是仙境?京城一樣也有低矮小草房的。

不過,整體上比省城是要繁華富裕。而且全國各地的商人都雲集京城,商品自然也遠比咱們這里豐富。」

「難怪,你送我的那個頭花,我見都沒見過,比芳丫頭戴的還要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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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是文嬸家的二妞,她生得挺漂亮。

漂亮的小姑娘最愛比美,可是原本跟她不相上下,年後到京城玩了一圈回來的舒芳,卻突然漂亮了起來。

當然,這種漂亮不是指的長相,而是打扮。

尤其是頭上頭花、脖子上、手腕上的鏈子、鐲子,那花色精致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這幾年二妞家幫著舒心家做些打理花田和清洗、晾曬鮮花的活計,舒心給的工錢又優厚,她家的余錢也慢慢多了。

當時二妞就纏著爹爹和娘親去了趟省城,可是找遍了省城的大街小巷,也沒見過同樣的頭花。

這讓二妞很是失落了一陣子。

現在有了舒心送的漂亮頭花,二妞立即往頭上一插,覺得自己又能與舒芳比美了。

一旁的舒芳瞧見,鼻子里不屑地輕嗤了一聲,故意咳了兩聲,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後,

伸出越來越白皙的小手,扶了扶自己的耳鬢。

那里,簪著一個銀絲攢珍珠,還垂著小珍珠滴串的蝴蝶簪子。

閃閃的銀光和柔潤的珠光交相輝映,炫得人睜不開眼。

「哇,好漂亮啊。」

滿屋子的小姑娘眼冒星光,滿臉的羨慕。

舒芳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清了清嗓子,故意責怪地道︰

「心兒,這簪子很貴吧?說了不必送我這麼貴重的首飾,你干嘛還要如此破費?」

舒心將她那點小心思瞧得一清二楚,不過還是配合地道︰

「你是我堂姐嘛,說什麼見外話呢。」

舒芳感覺圓滿了。

舒芄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舒心的眼神中帶了一股子愧疚。

舒心有些莫名其妙,就笑著問道︰「芄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送你的珠花?」

舒芄趕緊擺手,「不是不是,你送給我的珠花很漂亮,我舍不得戴。」

那你干嘛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舒心正要繼續問問,忽听門外傳來一道囂張的聲音︰

「舒心可在?這是逮捕令,請你跟我們去趟縣衙。」

一時間滿院子寂靜,李氏心里著慌,面上勉強維持住鎮定,走出去向捕快福了福,問道︰

「請問這位大哥,縣太爺找我家心兒有何事?」

來抓人的依然是張捕頭,他皮笑肉不笑地的道︰「不是找,是抓!有人告她的店子投毒!」

李氏愣住了,「什麼店子,我們沒有開店呀!」

「運來飯莊是你們的吧?」

舒心凝眉,難道是飯莊里出了什麼事?

說實話,那個飯莊經營得雖然還算不錯,但地處較偏,顧客都是中低下層的百姓,飯菜價格並不高。

因此,每個月的分紅也就是四五十兩銀子,以舒心現在的月收入,還真是不記得這麼個產業。

不過飯莊交給三舅舅管,舒心放心得很,卻不知這投毒一說,是怎麼回事。

張捕快見舒心出來了,二話不說,讓人上押。

李氏驚得趕忙攔在前面,哀求道︰

「求官爺體諒,她還未及笄沒說人家的,若是今日帶著押具走出這個大門,日後還怎麼見人吶?」

說著,就從自己手上擼下了一只細金鐲子,悄悄遞給張捕快。

張捕快啪一巴掌把金鐲子打到地上,惡聲惡氣地道︰

「少來!想賄賂我?你以為我是為了這麼點錢就收受賄賂的人麼?」

當著這麼多鄉親父老的面,被人說穿行賄,李氏頓時窘得臉紅脖子粗的。

舒心冷冷一笑,朝娘親道︰

「娘,張捕快的意思是,他不是為了

這小金鐲子就收受賄賂的人,他是為你手上那只羊脂玉鐲收受賄賂的人。」

舒心買下送給李氏的那只羊脂玉鐲,價值一千三百兩銀子,光澤極佳,不識貨的人看了,也知道價值不菲。

剛才李氏摘金手鐲時,張捕快看到了,眼中頓時就大放貪婪之光,被舒心瞧個一清二楚。

自己那點小心思被舒心看穿,此地又有這麼多村民,張捕快下不了台,頓時怒道︰

「閉嘴!小心官爺我告你誹謗。來人,把她給我押走。」

舒心小臉一板,凜然道︰「我看你們誰敢!我乃良民,即使有事需要上堂,在定罪之前,我也還是良民。

我記得律法上寫得很清楚,這押具是只給在逃的疑犯和已經定罪的犯人用的。」

張捕快沒想到舒心一個小姑娘,居然也懂律法,被嗆得半天沒出聲。

想到舒心已經有個舅舅進京城趕考去了,萬一哪天高中了怎麼辦?

看到縣老爺的吩咐他是沒辦法完成了。

張捕快眼楮一轉,雙手一背,只當剛才的話自己沒說過,凶巴巴的道︰「還不快走?」

李氏忙吩咐王嬸準備東西,她要陪著心兒去縣衙。

舒心眸光閃了閃,轉身朝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娘親道︰

「娘,你去了也沒用,若是想救我,馬上去省城找大哥。他會想辦法。」

說完,用力地掐了一下李氏的手腕,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李氏怔了怔,頹然地松開了緊抓著女兒的雙手,眼睜睜看著心兒被捕快們帶走。

————縣衙上————

當大堂內差役一陣低沉的「威武」聲過後。

「啪」的一聲驚堂木與桌面相互撞擊的脆響聲音,使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得一抖。

「堂下所跪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大堂之上,坐著的正是本縣的縣令吳壽,仍舊是一副尖嘴猴腮的奸詐樣兒。

「草民姓肖名大壯。這位是我的內子範氏。」

跪在舒心一旁的、一位中午三十七八左右、身材中等的男子開口道。

而在他身旁跪著的一名年齡相仿的中年女子範氏,一邊點頭,一邊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在她身邊擺放著一個老婦人的尸首,身穿一件粗棉布暗花衣褲,面色黑暗、身體清瘦。

而舒心、舒心的三舅李拓、飯莊二掌櫃李謂,以及店內做菜的一個伙計名叫清石的人也在他們之後,一一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和所任之職。

待堂下跪著的幾人都報完姓名之後,高高座在堂中的吳壽又問道︰

「你們今日擊鼓鳴冤到底所為何事呀?」

肖大壯听聞,一臉痛苦萬分的表情,道︰

「我們是附近八里村的村民,昨天是我丈母娘顧氏的五十歲大壽,中午我們特意到省府為其添置衣物慶壽。

本來我們打算在運來飯莊吃過飯後就回家的,卻不曾想,在回去的路上,我岳母就開始嘔吐起來,後來連我們也感覺月復部一陣絞痛。

等我們回到家中,岳母已經痛的在地上直打滾,並口吐白沫了。」

那肖姓男子說到這,還故意用衣袖在臉上一抹,好似抹去眼中的淚水一般。

肖姓男子聲音中略帶嗚咽的說道︰

「可是還沒等大夫到來,我那岳母就……就已經氣絕身亡了。

等大夫趕來檢查之後,說我岳母是因為中毒而身亡的。

自從我們從運來飯莊出來,就直接上了回家的馬車,哪兒也沒去,一路上更是什麼都沒有吃過,

所以我岳母的毒只可能是在運來飯莊時中的。

請縣太爺為我們做主呀。將那個運來飯莊的東家繩之以法,替我那枉死的岳母申冤。」

一旁的範

氏更歇斯底里的趴在她母親的尸體身上哭喊,央求道︰

「縣太爺,你是我們的青天大老爺。

你可一定要為我那死得不明不白的娘親申冤呀。

昨天本是我娘的生辰卻變成了忌日啊,天下還有比這更慘的事嗎?」

那範氏說完後,不光是干嚎,還時而拍打著地上的青磚哭喊幾聲,時而又拍打著自己的胸口,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出她心中的傷痛一般。

吳壽看到那範氏此舉,略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但並沒有出言阻止。

吳縣令快速的冷冷掃了一眼,站在他們旁邊不遠處的舒心,最後目光卻定在李拓身上問道︰

「你是運來飯莊的大掌櫃,你來解釋一下這個事。」

李拓見縣太爺問自己話,急忙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道︰

「回稟縣太爺,我們運來飯莊一直都是本本分分打開門做生意的,昨天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蹊蹺……」

肖姓男子听到這里,馬上激動的反駁道︰

「你還好意思說你們是本本分分的,如今我岳母還躺在外面尸骨未寒,你竟然能說出這種泯滅良心的話來。」

一旁體態中等的二掌櫃李謂忙開口,道︰

「這位肖客官,你們在我們店里用了飯是沒錯,

可是怎麼就能證明,一定是我們的飯菜有問題,而導致你的岳母身亡的呢?」

一旁的範氏本來還在一直抹著淚水,听到李謂的話,立馬激動起來,道︰

「你們兩位還真是厲害呀,三言兩語就想將此事情撇得干干淨淨。

若不是你們投毒,我母親如何會遭此劫難?

我母親是在你們飯店用過飯後方中毒身亡的,這就是不爭的真實。」

轉而那範氏又開始抹起眼淚來︰

「可憐我的老母親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你們這些無良商人的手中。」

「既然你說是吃了我們店里的飯菜中的毒,那可有人證呢?」李拓反問範氏。

吳縣令那有些尖細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嗯,本官辦案最是嚴明,你們可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在運來飯莊吃了飯後中的毒,而不是回家後誤食了什麼而中的毒呀?」

肖姓男子一听馬上向吳縣令福身說道︰

「縣太爺,我們當時回去的時候剛巧踫到了我二妹夫也來了省府,所以我們是同乘一輛馬車回去的。

我岳母是在車上發作的,他是親眼所見呀。

而且他現在就在外面候著,縣太爺可以傳他進來對質。」

吳縣令朝身旁的師爺瞄了一眼。

與吳縣令一樣一臉奸像的師爺馬上高聲喊道︰「傳人證上堂。」

不多時,一名長臉膚色略黑,年紀在三十出頭的男子,就被帶了進來。

吳縣令掃了一眼剛才進來的男子便說道︰

「來者報上名來。你和他是何關系?」

吳縣令邊說邊指了指肖姓男子。

那人一進來就馬上跪地,听到吳縣令的問話後急忙答道︰

「小人姓全,名齊福,是八里村人氏。小人的妻正是這肖大壯的二妹。」

吳壽略微點了點頭,道︰

「肖大壯說他們昨天在省城遇到了你,可有此事?你將來龍去脈如實告訴本官。」

「回縣太爺,那日小人也剛好在省城置辦東西……。」

他的說辭與肖大壯如出一轍。

吳縣令見舒心蹙眉好似在想著什麼。

眼中忽的寒光一閃,道︰「舒姑娘你可知罪?」

舒心蹙眉看了全姓男子一眼才答道︰

「回縣

太爺,民女不知犯了何罪。

若是問民女肖大壯的指控之事,首先得證明他岳母的確死于食物中毒。

其次,這人證是他們的親戚,按律法他的證詞不能完全取信,請縣太爺明鑒。」

吳縣令嚴肅無比的說道︰「嗯,仵作已經在驗尸了。」

不多時,仵作驗完了,老嫗顧氏的確死于食物中毒。

而且胃里的殘余,正是肖大壯所說的菜品,與運來飯莊的記錄相吻合。

也就是說明,顧氏的確是因運來飯莊的菜,而食物中毒死亡的。

吳縣令冷冷的 了舒心一眼,「舒姑娘還有何話說?」

舒心暗地里皺了皺眉頭,就算此事是運來飯莊的錯,她身為股東逃避不了責任。

可是她並沒有參與飯莊的經營,對具體情況完全不了解。

吳縣令為何總是盯著她問?

這里面有蹊蹺!

舒心抬起頭來,淡淡地道︰

「回縣太爺,民女近半年左右都在京城,昨日傍晚才回家,實在是不知道具體的情形。不如由縣太爺您告訴民女,民女有何罪?」

吳縣令沒說話,一旁的師爺卻喝道︰「大膽!方才明明說得很清楚了。

八里村顧氏,因吃了你名下的運來飯莊的飯菜,中毒而亡。

大人是問你,你的運來飯莊為何要在飯菜里下毒,毒害顧客?」

舒心挑了挑眉道︰「若真的是下毒,一起用飯的肖大壯和他娘子,怎麼沒死?」

範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好黑心的人吶,居然想把我們夫妻倆也給毒死。」

舒心臉色平靜,仿佛沒听見範氏的哭聲,只靜靜地看著吳縣令,仔細觀察他的每一個面部表情。

吳縣令似乎接受了她的意思,略一沉思,便問道︰「李拓,這些飯菜是何人所做?」

其實之前,捕快已經通知了李拓,李拓已經將這些飯菜的燒制廚師帶了過來。

「回縣太爺的話,這幾樣飯菜是小店的廚師清石所做。清石此時就在堂上。」

吳縣令便問道︰「清石,你給我們說說你們這菜做的過程吧。」

吳壽斜著眼瞄了一下清石。

那個名喚清石的人,就將飯莊日常的從進貨到制成成品的過程向吳縣令講了一遍。

听起來與一般的酒樓飯店的進菜、制作的流程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可是就在人們不經意間,吳縣令突然面容一板,冷聲對著清石低喝道︰

「你剛才所說可是句句屬實,若是有不實之處,我定嚴懲不貸。」

怎料那清石冷不丁的听到吳縣令這一聲低吼,嚇得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幾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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