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不娶,獨愛農門妻 打了你的都要打回來

作者 ︰ 丁香晚晚

大伯家發生的事情,舒心一家人自然是不知道的。舒愨鵡

送走最後一位熱心來問候的村民,舒心才泡進翠兒早就準備好的、灑了精油的浴桶里,泡個美美的芳香浴。

熱熱的水溫舒緩著全身的疼痛和疲憊,回想起這兩天的經歷,舒心仍然忍不住後怕。

若是無憂沒有及時趕到,她真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想到牧無憂,舒心的心中又是一陣甜蜜鉍。

原來他早在自己打算回鄉的時候,就向聖上遞了折子,請求到連州來巡查。

卻沒有告訴自己,想給自己一個驚喜……

當然,她的確是很驚喜南。

或許她不說,他永遠也無法知道,在牢房看到他的那一霎那,她的心中是多麼的激動、開心和委屈……

那種彷徨無助的感覺,她真的不想再一次經歷……

呼,不過,總算是過去了。

舒心泡完了澡,睡了一個美美的覺。

可是在縣城的縣衙里,今夜卻不大好過,上上下下的僕人都在承受著吳縣令的無名火。

以至于一名小廝由于害怕發抖,不小心打翻了油燈,將吳縣令的書房燒了起來……

次日開堂之時,巡查御史久等不到,吳縣令與師爺相互對視一眼,心中都是暗喜。

莫非那位舒姑娘病情嚴重,使得這位世子爺沒功夫再來了?

趁他不在,趕緊結案為上!

吳縣令拿定主意,立即一拍驚堂木,端著縣太爺的架子問道︰

「肖大壯,你見岳母因食物中毒而亡,便趁機勾結運來飯莊的清石,陷害運來飯莊,好訛詐銀錢,此罪可認?」

肖大壯抬眼瞧見吳縣令暗示的目光,忙哆哆嗦嗦地點頭道︰「草民認罪。」

吳縣令冷哼了一聲,又問了清石同樣的話,清石也低著頭,表示自己認罪。

吳縣令看了看堂下站著的李拓,沉吟了片刻,道︰

「本案已經查明,是肖大壯與清石勾結,想訛詐運來飯莊銀錢。

但因未遂,不處監刑,各打三十大板以儆效由。

至于運來飯莊,可向肖大壯與清石要求賠償。

李拓,李謂,你二人可有異議?」

一番結案審判說的合情合理,可是李拓等人卻是苦笑不已。

這兩天因為這個案子,許多不明真相的百姓,認為他們飯莊用腐壞變質的食材做菜,導致飯莊的生意跌了近七成。

從原來的盈利變成現在的虧本。

肖大壯只是個普通百姓,清石只是個廚師,能給出什麼賠償?

李拓朝吳縣令拱了拱手,道︰

「吳縣令,我等不要清石和肖大壯的賠償……」

他想讓縣衙出個告示,證明運來飯莊的清白。

可是吳縣令卻沒等他說完,立即搶話道︰

「那就算你們放棄了,以後也不得再以此事為由,為難肖大壯和清石!」

「吳縣令真是公正嚴明啊!居然要求被害人不得為難施害人!」

話聲未落,只見一條修長的腳,就跨進了大堂。

一身深藍色的對襟官服,精細的腰間束著一條藍色緞面腰帶。

這一身穿在他挺拔如玉樹的身上,襯得此人威嚴不凡。

男了面如冠玉,絕世無雙。

麥色肌膚在光圈柔和的照耀下,淡淡的發著光彩。

似在昭告天下,他曾奮勇殺敵,屢立戰功。

濃淡適宜的劍眉之下,一雙璀璨的星眸深不見底,散發出不怒而威的氣勢。

挺直高聳的耳

梁,昭示著他的威武不屈與堅毅狠厲。

稜角分明的薄唇微微一勾,似邪媚,似不羈,似張狂……

堂外听審的百姓、堂內執法的衙役,全都看呆了。

好美的俊俏男子,當真是配得上這句「彼其之子,美如玉」呀。

可是,吳縣令一見到這張足矣令人痴狂的絕色俊顏時,內心竟然不是驚艷,而是驚恐。

此人正是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巡察御史牧無憂。

見吳縣令傻坐著不動,牧無憂淡淡的道︰「怎麼了?吳縣令不歡迎本官?」

吳縣令嚇得一個哆嗦,趕忙站起身迎上去,道︰

「豈敢豈敢,牧大人能來鄙縣視察,是鄙縣的榮幸。牧大人請上座。」

牧無憂毫不客氣的坐在案桌後面的高背靠椅上,音色淡淡卻威嚴十足地道︰

「吳縣令這是已經結案了麼?」

吳壽十分謹慎地回答,「清石和肖大壯兩人已經認罪,是他們合伙訛詐運來飯莊的銀子,下官以為可以結案了。」

牧無憂冷冷地問道︰「哦?前日你說舒氏是運來飯莊最大的股東,因此她要承擔最大的罪責。

現在既然結案了,為何不問一問她的意見?」

這時,舒心嬌小玲瓏的身影出現在大堂門口、

她款款走了進來,向高堂上的牧無憂和吳壽等人福了福,聲音清脆地道︰

「民女舒氏見過幾位大人。」

牧無憂之所以會來遲,就是一大早去舒家村接舒心去了。

他告訴舒心,盡管她現在已經洗清了嫌疑,可是她在縣衙里受的罪,他要幫她討回來了。

誰打的她,他就幫她打回來。

此時,牧無憂星眸內柔光一閃,含笑問道︰「吳縣令今日結案,你可有異議?你可想要求對清石和肖大壯進行索賠?」

舒心一字一頓,清晰地道︰「民女覺得此案尚有很多疑點,民女懷疑肖大壯和清石二人,並非是訛詐未遂,而是陷害未遂。」

牧無憂看了一眼吳縣令,再抬眼看到堂下,「你覺得他們不是訛詐麼?……李拓。」

李拓忙躬身應道︰「草民在。」

「肖大壯之前可有向你等索要銀兩?」

「回大人的話,肖大壯之前並未找過草民或是我運來飯莊的任何一位管事索要銀兩。」

牧無憂又將目光調向吳縣令,問道︰

「既然之前肖大壯沒有索要銀兩,那吳縣令是怎麼得出,肖大壯狀告運來飯莊,是為了訛詐銀兩這一結論的呢?」

吳縣令松了口氣,這一點他們早就想到了,于是指著肖大壯道︰「此疑問下官原本也有,還是讓肖大壯自己來說吧。」

肖大壯連忙道︰「草民是覺得自己去找運來飯莊,他們肯定不會給銀子,不如到縣衙來打官司,讓縣太爺將銀子判給草民。」

牧無憂大有深意地問道︰「這麼說,你很信任吳縣令?」

肖大壯道︰「吳大人公正廉明,草民自然十分信任吳大人。」

吳縣令心里咯 一聲,可是面上卻不動聲色,自我安慰道︰

我是一縣之長官,百姓們信任我是應當的。

牧無憂沒有繼續追問之前有沒有勒索的事,而是轉而問道︰

「听說,八里村並不靠山,附近沒有山菇可以采摘,除非是去集市上買,是不是?」

肖大壯一听,頓時汗如雨下,在牧無憂的逼視下,結結巴巴地道︰

「是……是的,岳母她……可能是買……買的……有毒的香菇。」

牧無憂又繼續問道︰「听八里村的村民們說,你岳母顧氏因病已經有近一個月沒有出門了,平日的吃食都是你們夫妻送去的?」

肖大壯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覺得天氣這麼

熱,我為何沒有中暑呢?

中暑了,就不必回答這位大人的問題了呀。

牧無憂轉眸看向吳縣令,淡聲問道︰「這幾點,吳縣令可有調查過?」

已經死了一個人了,按大齊國皇帝的要求,就必須要徹查清楚。

若是沒調查,憑什麼結案?

若是調查了,為什麼沒有疑問?

吳壽張了張嘴,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吳壽本來就長了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現在又被硬逼出一個苦瓜臉來,可是對著牧無憂還要是笑臉。

那樣子要多寒磣人有多寒磣人。

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

衙門外一聲「巡撫大人到」,如同天籟之音般傳入了他的耳中。

救星來了——吳壽高興的眼淚水都要蹦出來了。

他趕緊屁顛顛屁顛顛地站起來,繞過面前的桌子,三步並做兩步的跑到了門口,去迎接巡撫大人去了。

牧無憂和舒心兩人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外面時,迅速交換了一下眼色。

兩人在心里同時想著︰

蔣巡撫來的還不一般的及時呀。

轉念之間,吳壽已經給蔣安懷見了禮。

而蔣安懷卻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姚宸和雲少卿。

蔣安懷一過來就給坐在上首的牧無憂施禮,道︰「本官見過巡查御史大人。」

牧無憂稜角分明的嘴唇一勾,微微一笑,道︰「蔣大人免禮。」

只是那眯著的眸中,散發出來的似寒冬的冷厲之色,如同地獄幽冥一般,讓人看了心生畏懼。

蔣安懷和吳壽皆是不由的在心里打了一個哆嗦。

沒想到才幾年不見,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像面臨從大海深處卷起的滔天巨浪般,如此逼人了。

但這也只是一個轉瞬之間,蔣安懷這只老狐狸就馬上重新調整,回到了之前泰然處之的狀態中了。

他半側了身子,向牧無憂介紹道︰「姚、雲二位大人,是本案苦主舒姑娘的朋友,他們請求過來旁听。

本官便帶他二人過來,還希望巡查御史大人,能夠準許。」

牧無憂俊眉微凝,真的是這兩個人想來听審,蔣巡撫才過來的嗎?

他星眸微微一掃,雲少卿含笑看著他點了點頭。

姚宸牧無憂是不怎麼了解,可是雲少卿應當不會幫蔣巡撫才對。

這一變故,讓牧無憂與舒心對蔣巡撫的猜疑,又猶豫了。

蔣巡撫和姚宸、雲少卿三人緩步走到了下首,與吳壽對面的位置上坐下,都是一副標準的旁听模樣。

姚宸朝舒心拋了幾個媚眼,可是舒心一個都沒理會,他呵呵笑道︰「難得御史大人親自審案,我也旁听一番,長長見識。」

牧無憂淡淡一瞥姚宸,不置可否。

而舒心則是在心中暗嘆,他怎麼會跑到這來了?

案子繼續審理,牧無憂一來到這里,就立即派了夜離和夜爻去調查肖大壯的為人。

知道他是個貪財吝嗇的人,平時對自己的父母都十分小氣,更別說是岳母了。

因此那天肖大壯和妻子請岳母顧氏去省城,顧氏激動不已,回家後雖然肚子痛得十分厲害,仍然跟來串門子的鄰居說︰

女兒女婿如何孝順,請她吃了大餐,回來的路上還給她吃了好貴好貴的香菇……

那時候,肖大壯和範氏一是心虛,二是嫌髒,不想照顧顧氏,以找郎中為由不在顧氏身邊。

因此,在大堂之上,听到岳母的鄰居說起這些之時,肖大壯的精神頓時就崩潰了。

貪財的人自

然怕死,牧無憂步步緊逼,要他說出毒害岳母的目的,否則就大刑伺候之時,他立即就伸手一指師爺,「是……」

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吳縣令打斷。

吳縣令猛地一拍驚堂木,「好大膽的刁民,居然敢謀害自己的岳母。來人,給我狠狠地打!」

仿佛因他管轄之下的子民有如此惡毒之人而怒火萬丈。

一旁的衙役立即領命,一棍子就拍在想喊冤的肖大壯的背脊上,痛得肖大壯頓時暈了過去。

可是衙役的法棍仍然毫不留情地一棍一棍落下。

吳縣令面色蒼白的喃喃自語,「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我竟然沒有仔細調查顧氏的死因,差點放過了這個惡毒的肖大壯。」

說完朝牧無憂深深一揖,「多謝御史大人為我縣的百姓申冤。」

牧無憂面色表情地看著吳縣令表演,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

等肖大壯被打得差不多了,他才一揮手,「夠了。夜爻,去看看他還有氣沒有。」

夜爻一個健步沖到肖大壯身邊,將還想用刑的衙役震開,用手指一探肖大壯的鼻息,回道︰

「還有一點氣息,若是用點藥,可以讓他多活一會兒。」

「用吧。」

夜爻得令,從懷里掏出個小瓶子,倒了一顆小丸,給肖大壯喂下。

不一會兒,肖大壯的氣息就強多了,喘息聲,整個大堂清晰可聞。

牧無憂這才挑眉問道︰「說吧,你為何要毒害你岳母。」

吳縣令趕緊跳起來道︰「是啊,快說,不說就繼續給我打。」

牧無憂眸光一冷,沉聲道︰「誰許你自作主張、咆哮公堂?掌嘴。」

話音一落,夜爻毫不手軟地左右開弓,啪啪啪啪,連著給了吳縣令四個大耳光。

頓時將吳縣令打得「噗噗」吐出兩顆門牙,嘴唇腫得跟香腸一般,兩只腮幫子好象含了兩個包子。

那模樣,絕對比當初的舒心要還要慘得多。

牧無憂星眸晶亮地看了看舒心。

舒心知道這是他在為她討回那幾掌之仇,含笑朝他點了點頭。

吳縣令被打得頭暈眼花耳鳴,半晌才回過神來。

一回過神就想質問牧無憂,就算你是巡查御史,也不能這樣無緣無故地毆打一縣之長官啊!

可是他的嘴唇腫得根本張不開,只能求助般地看向蔣巡撫。

蔣巡撫其實也對牧無憂此舉頗有微詞,可是卻沒有出言幫自己的下屬說話,轉過面,避開了吳縣令求助的目光。

倒是姚宸將折扇在掌心拍了幾下,興奮地道︰

「牧大人真是鐵面無私啊。不論百姓還是官員,都一視同仁。」

牧無憂頗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沒理會,繼續審案。

很快肖大壯就交待,是縣衙的師爺讓他這麼做的,主要的目的是狀告運來飯莊,讓運來飯莊的幾個股東都坐上幾年牢。

師爺嚇得哆嗦成一團,跪在地上,看都不看吳縣令威脅的眼神,大喊道︰

「大人饒命啊,饒命啊,是縣太爺讓小的這麼辦的啊,小的與運來飯莊的股東無冤無仇,要陷害他們干什麼呢?」

這時,整個大堂內外,靜得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牧無憂也只是微眯星眸,淡淡地看著吳縣令。

但是舒心卻看得出來,此時的牧無憂已經是盛努之下,隨時都會暴發的樣子。

但他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眯,眼波流轉,剛才的一切又好似沒有發生一樣,恢復平靜了。

看著蔣巡撫問道︰「此案已經涉及到了朝廷命官,而且是巡撫大人你的手下,你看,要如何處理?」

蔣巡撫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自然是繼續審下去!」

听到這話,

大勢已去的吳縣令,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之後,因為涉及朝廷命官,就沒再公開審理了。

不過,牧無憂告訴舒心,他幫她出了氣,狠狠打了吳縣令幾十大板,吳縣令已經認了罪,說是因幾年前的事,對舒心懷恨在心。

舒心心道︰若說懷恨在心,那不應當是蔣柔和蔣巡撫麼?

可是蔣巡撫一直沒替吳縣令求情,反而還為自己御下不嚴自責了好一番,看起來跟這件事沒什麼聯系似的……

案子審完之後,牧無憂陪了舒心兩天,便到連州的各地縣巡查去了。他雖然是借公事之名過來行私事的,可是該干的活還是得干。

而舒心則開始了日復一日的香脂制作,並且為八月在沙城舉行的制香大賽,開始準備。

這一天,大伯母一家又跑到她面前來說,希望給他們個工作,他們願意到花田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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