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不娶,獨愛農門妻 舒心的誓言

作者 ︰ 丁香晚晚

蘇清清面上依然是端著溫柔的淺笑,道︰

「沒想到舒姑娘的香脂,制的如此好,在五年一度的制香大賽上,也能取得個人的魁首。舒愨鵡

不知奪冠以後,有幾家香坊向舒姑娘提出邀請,舒姑娘又打算去哪兒任職呢?

若是舒姑娘有空,也幫我制幾瓶香脂吧,我會付銀子的。鈮」

蘇清清並不知道舒欣的父親,已經擔任了太醫一職,

以為舒心能參加今天的賞桂宴,是牧無憂邀請的。

因此她才特意點明舒心的匠人身份。

許夫人和陳夫人都是特別講究身份地位的人,知道了舒心的身份,肯定會趕她離開。

蘇清清說完之後,就帶著雀躍的心情,準備看舒心被人驅趕。

舒心听懂了蘇清清話語中的嘲諷之意,是在說自己再出名,也不過是一個靠手藝過活的下等人,

她蘇清清只要是一聲令下,便能讓她們這些人都屈膝哈腰的、雙手奉上她想要的一切。

完了還要感激涕零的磕頭感謝,卑微地接過她打發的銀子。

真是不知道是這位蘇姑娘太過清高,還是蠢笨之極。

她如此扁低自己,難道能換來牧無憂的一眼?

又或是她以為牧無憂是被自己的外表所迷惑,等發覺貴族圈子都容不下她之後,便會拋棄她?

舒心低眉淺笑了一聲,抬眼望著蘇清清,道︰

「如果蘇姑娘真看得起舒心的手藝的話,可以去雲香坊買,我制的香脂都在那里寄買。」

蘇清清見舒心並沒有附和自己的意思,粉臉一下子就有些跨了下來。

不過很快她又重展笑容,因為她看到許小姐和陳小姐,有些厭惡的悄悄挪了挪身子,拉開與舒心的距離。

蘇清清眼中閃著陰毒之光,說道︰

「怎麼?舒姑娘是不願意,還是怕我出不起價錢?

舒姑娘放心吧!只要你治的香脂打到了,我的要求,我願意比市價多出三成銀子。」

若不是不想因為蘇清清而壞了今日的好氣氛,舒心根本就不會再理她。

可是許小姐和陳小姐都目光灼灼的盯著,舒心知道自己若應對的不好,以後都會被許小姐和陳小姐看不起。

何況娘親還在身邊,如果自己退讓,娘親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就會瞬間瓦解。

看到娘親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舒心輕輕了拍了拍李氏的手。

轉頭對蘇清清笑著說道︰

「蘇姑娘莫要誤會了,不是我怕你付不起錢或故意不制。

而是我早就與雲香坊簽訂了寄賣合約。

我家香坊制作的香脂,都是放在雲香坊寄賣,我不能違反契約。」

說著,舒心看著蘇清清,似笑非笑地道︰

「再者,我又不是生意人,開香坊不過是賺點閑錢花花,

並沒花太多時間在這上面,因此香脂總是斷貨。

許多喜歡我制的香脂的貴人,都知道,也從不曾提過要我單獨制作香脂。

蘇姑娘想要定制的香脂,還是去問問雲香坊的制香師傅吧。」

一句話點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一個小小的光祿寺卿女兒就在這耀武揚威的指使我,那些比你身份尊貴的人還沒如此呢。

再說,舒心我雖然是靠手藝吃飯,但並沒比你低賤,你想指使我,也要看我听不听!

蘇清清听著舒心慢條斯理的說著這些話,氣的小臉漲得通紅,出口無狀道︰

「別給臉不要臉,我肯照顧你的生意是你的福氣…!」

原本蘇清清順著請制香師傅的話,就能把這個話題蓋過去。

畢竟舒心說的還算委婉,第一次出席京城中的

宴會,舒心不想跟人吵架。

可是沒曾想,蘇清清居然直接罵起人來了。

舒心可不是個軟柿子,當下就問道︰

「蘇姑娘覺得自己買誰的東西,就是抬舉誰,是誰的福氣麼?」

舒心說的誰,蘇清清自動代替為舒心。

得意洋洋的一抬頭,「那是自然。」

舒心听了後,冷冷一笑︰

「蘇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氣。你的福氣太深厚,我接不起。

蘇姑娘你自己去瞧一瞧,京城中還有哪些府邸開了店鋪,

不論吃的穿的用的,你只管去照顧那些大人的生意,把你深厚的福氣給他們吧。」

一句話,就把蘇清清的矛頭撥向了其他開了店鋪的官邸。

在京城當官的這些人,或多或少都開了店鋪,只不過都交給下人去打理。

每個月,這些店鋪都能賺到不少銀子。

否則僅僅依靠當官的俸祿,哪能維持奢華又體面的生活。

交好的官員之間,都會相互照顧生意,就是原本是很平常的事情。

但如果像蘇清清說的,我照顧你的生意是你的福氣,那就變成了一種變相的打臉了。

在座的陳夫人和許夫人立即就想到,

前幾天蘇府還在我家店鋪采購了東西呢,難不成也覺得這是抬舉我、是我的福氣?

思及此,兩位夫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看蘇清清的目光中,隱約流露出不滿。

蘇清清這會兒也發覺自己被舒心繞進去了,趕忙解釋道︰

「我說的是你,我買你的香脂是看得起你!」

舒心冷然道︰「我不需要蘇姑娘看得起,也不需要蘇姑娘買我家香坊制作的香脂。

此事我也會告訴雲香坊,以後我的香脂不要賣給蘇府,

免得蘇姑娘還要百忙之中抽空來看得起我。」

蘇清清大概沒想到,舒心竟然直接說出不歡迎她購買的話,頓時氣得嬌軀直顫。

「鄉下丫頭就是鄉下丫頭,真是粗鄙無禮!

我才懶得跟你一般見識,我是去雲香坊買香脂,又不是向你買。

再者,雲香坊打開門做生意,就不信他們敢不賣給我。」

舒心一字一字的慢慢的道︰

「看來蘇姑娘是離不開我這個鄉下丫頭制作的香脂啊!

既然蘇姑娘覺得我粗鄙無禮,被我如此奚落,還要購買我制作的香脂,

真是為了愛美,連顏面都不要了!」

「噗嗤——」

凝霜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一早就知道舒心不是個軟柿子,所以她也就樂于在一旁觀戰。

平時看蘇清清長得一副清高又聰明的樣子,沒曾想舒心兩三下就把她繞進去了。

最後一句話更是堵得絕,現在京城的名門淑媛,誰不以擁有一瓶雪肌系列的香脂而感到自豪?

那可是經常賣斷貨的!

現在被舒心一堵,看蘇清清還好意思去買雪肌系列的香脂嗎!

陳夫人和許夫人都詫異的看向舒心。

別說舒心以前只是個鄉下姑娘了,就是剛調進京城的地方官員家的小姐,

第一次出席聚會的時候,哪一個不是夾著尾巴做人的?

膽戰心驚的,唯恐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真沒想到舒心她居然敢正面還擊蘇清清。

要知道蘇父的官職可比舒心父親的官職高多了,而且蘇夫人還出自太後的外祖家。

她就不怕太後外祖家的那些夫人小姐們,以後聯手報

復她嗎?

陳小姐和許小姐則是佩服的看著舒心。

蘇清清個性清高,經常為了表現自己貶低別人,

但看在她與太後沾親帶故的份上,京中的貴族小姐們一般都會避其鋒芒。

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不怕事的人啊!

原本舒心的話就已經讓蘇清清非常生氣了,現在更是被凝霜當眾恥笑,

蘇青青一張粉臉氣得通紅,指著舒心怒道︰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我說話!

仗著有幾分顏色,勾……搭上了牧世子,就得意忘形,連自己有多低賤都忘記了。

在我眼里,你就跟我家那些想攀高枝的低賤丫鬟,是一個德性。」

李氏原本一直沉默著,听了蘇清清這話,再也忍不住了,生氣的道︰

「蘇姑娘,你是怎麼說話的?我……」

「我怎麼說話,用不著你這個鄉下婆子來教我。

給我滾一邊去,臭婆娘!」

蘇青青趾高氣揚地打斷李氏的話。

李氏氣得直抖,「隨意打斷長輩的話,出口成章髒,你的禮儀學到哪里去了?」

舒心安撫的挽住娘親的胳膊,笑著道︰

「娘,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學到狗肚子上去了。」

不等蘇清清嗆聲,舒心看著她道︰

「你說我攀高枝,不知有何證據?

我敢對天發誓,我將來嫁的人,一定是我深愛的人,

無論他是健康還是殘疾,是貧窮還是富裕,我都會用我的一生來陪伴他,不離不棄。

若是我的愛,摻雜了半分名利,就罰我今生今世愁苦無助,無子送終。

倒是你,蘇姑娘,你敢不敢發出這樣的誓言?」

蘇清清的俏臉一陣紅一陣白,她自然是愛慕無憂的,

可是,她更愛世子妃這個頭餃,帶給她的榮耀和地位。

這樣的誓言,蘇青青哪里敢當眾發?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用高傲和不屑來掩飾敗勢︰

「真是不知廉恥,我才不會像你這樣,還未出閣就想著嫁人的事情。」

舒心眸光一冷,「是嗎?那你為何要去星城看制香大賽?

又為何在制香大賽開始的時候,到星城周邊的縣市,滿處轉悠?」

涼亭里的眾人都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蘇青青羞得恨不能鑽進地縫里去。

未出閣的少女圍著男人轉就已經,夠丟人的了,

更丟人的是,她這樣追了幾百里,還把人給追丟了,灰溜溜的回了京城。

而更更丟人的是,當初她以為八字有了一撇,離京之前,故作嬌羞地通知了幾位她眼中的情敵。

當她一個人回到京城之後,貴族小姐的圈子里,就開始隱隱約約有些對她不利的流言。

現在被舒心幾句話給公開,蘇青青在沒臉面呆下去,色厲內荏的丟下一句「不知所謂」,

而後,扶著丫鬟的手,趕緊離開了涼亭。

凝霜因為是與蘇青青一起來的,趕忙向眾人解釋︰「我是半路遇上她的。」

說著,怯怯的看了舒心一眼。

顯然剛才舒心的強勢,讓凝霜從心理上,低了舒心一頭。

不過,在听到舒心的那番獨特的誓言的時候,凝霜還是在心中,暗暗對舒心佩服不已。

很明顯牧表哥已經是向她表白過了的,

而舒心的這番話,如果不是為了嗆蘇清清而臨時發揮出來的,

那就表示舒心,並不是看上了景王府的地位和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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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那這樣的一個女子是極難對付的。

也難怪牧表哥會這般鐘情于她,而姨媽又是如此頭痛。

她從小與表哥一塊兒長大,可是也不敢說,對表哥的愛沒有摻雜半分名利。

在這一點上她自愧不如。

隨即,凝霜附和著舒心,說了一番自己的想法。

凝霜這會兒向舒心示好,只是希望舒心不要討厭自己。

那樣的話,在以後的日子里大家才能和平共處。

沒有挑事的人,凝霜、陳小姐和許小姐都有點畏懼舒心的快嘴,接下來的聊天,就顯得融洽多了。

沒多久,舒心就被夜雲以某種借口,給帶到別苑的客房里。

客房里,自然有一枚絕世帥哥在等著她。

舒心見到牧無憂,便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牧無憂優美的唇角微微向上翹著,亮晶晶的星眸眼彎彎的。

他走過來,攬住舒心的縴腰,笑吟吟的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來聊聊天嗎?」

舒心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家伙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

平時,與舒心在一起的時候,牧無憂雖然也常笑,但似乎很少笑得這麼明顯,幅度這麼大。

牧無憂攬著舒心,一起坐到窗邊的美人榻上。

一邊為她剝核桃,一邊柔聲細語的問她玩得開心不開心,覺得別院的風景如何等等……

真是溫柔得可以擰出水來。

雖然平時牧無憂對她也很溫柔,可是感覺還是遠比不上現在。

舒心都忍不住猜測,這家伙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心里覺得愧疚,因此開始補償?

她用手指戳了戳牧無憂的胸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今天怎麼心情這麼好?有什麼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听听嘛。

就算是馬上要納小妾了,也可以與我分享哦。」

牧無憂嘴角的笑容一僵,「你就對我這麼不放心?」

舒心不會承認,咯咯笑道︰「開玩笑的。」

牧無憂似乎想到了什麼,原本有些冷的嘴角,又開心的揚了上去。

對著舒心十分自戀的道︰

「我知道,你深深的愛著我,我們又暫時沒有定親,你的心中難免忐忑。

不過你放心,我答應了你,今生只娶你一人,就絕對不會食言。」

舒心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搓著自己的手臂道︰

「你太自戀了吧,誰說我深愛著你?」

牧無憂星眸亮晶晶的,一字一字清晰的道︰

「我敢對天發誓,我將來嫁的人,一定是我深愛的人,

無論他是健康還是殘疾,是貧窮還是富裕,我都會用我的一生來陪伴他,不離不棄。

若是我的愛,摻雜了半分名利,就罰我今生今世愁苦無助,無子送終。」

啊啊啊……他居然一字不漏的都記下來了!

這本來只是她堵蘇青青的話,估計在牧無憂的心里,就成了她對他的表白。

舒心粉粉的小臉,忍不住羞得如同晚霞一般。

她張了張水潤的雙唇,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牧無憂心中情動,深深地吻了上去。

這一吻纏綿而溫柔,手心漸漸丟開了心中的羞澀,沉溺在其中。

一吻過後,牧無憂動情地握著舒心的玉手,既嚴肅又認真的道︰

「心兒,以後,即使是萬無一失的誓言,也不要說得這樣狠毒。

我還想讓你給我生七八個兒女呢!」

「我……我又不是老母豬!什麼生七

八個,我絕對不生這麼多!」

舒心一股股地嘟著小嘴抗議道。

「好吧,那就生四五個算了。三男兩女,做哥哥的好保護妹妹。」

牧無憂從善如流的道,然後開始幻想幸福的婚後生活。

舒心又羞又氣的推了他一巴掌,「誰說要給你生孩子了!」

怎麼就被他給繞進去了呢?

牧無憂笑吟吟的看著舒心道︰「我們就要成親了,生兒育女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既是舒心的靈魂來自開放的二十一世紀,可是真談婚論嫁的時候,她仍然會很不好意思。

只好轉移話題道︰「先過了你娘親這一關再說吧!」

牧無憂得意地揚了揚眉︰「已經過了!

你當眾發下那麼重的誓言,連我母妃都感動了呢!」

轟的一聲,舒心的脖子都紅了。

怎麼?那些誓言居然連景王妃都听到了?

……

第二天,景王妃果然遣了京城最出名的官媒,到舒府向舒心提親。

因為事關女兒的名聲,李氏只是委婉地向丈夫提過牧無憂。

舒文達還以為女兒只是結識了景王府的世子而已,沒想到自己這個從六品的小官居然可以跟王爺做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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