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愛卿該與莫愛卿說去,告訴朕作什麼。」顯然景文帝是不想提及這個話題。
不過公孫恪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那陛下可有想過,韓夫人交給陛下的孩子是否真的是皇家血脈?」
「愛卿何意?」景文帝心里越發的感到不安。
關于血脈一事景文帝心里一直存著疑影兒。韓靜的兩個女兒不過差了一歲,而且靜寧是三歲那年才從虞國侯府秘密接進宮里的,若是韓靜存心想要隱瞞也未嘗辦不到。
靜寧若真的是虞國侯地孩子,那他付諸在靜寧身上的心思豈不是都成了笑話。
公孫恪並沒有回答景文帝的問題,只是道︰「陛下若心存疑慮,大可去查查你新封的那位御前奉筆,微臣想陛下應該知道怎麼查。」
「朕當然知道。」皇帝冷笑。
凡是韓家女子所生下的孩子,無論尊卑都會在孩子的手腕上紋一個花紋,見血方現。
若是想要知道莫汐究竟是不是韓靜的孩子,只要見血就知道了。這事好辦得很。
「此事還勞煩愛卿你親自去查,其他人朕不放心。」景文帝沉聲開口。
「若那位大小姐真的是陛下您的孩子,您會怎麼做?」公孫恪繼續火上澆油。
「愛卿莫不是糊涂了,連這種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景文帝有些鄙夷地看著公孫恪,仿佛他的智商真的被狗吃了。
「這兩個孩子都是靜兒的女兒,無論如何朕都不會虧待了她們,莫愛卿的孩子朕會給她一個名分的。」
公孫恪看著景文帝瘋狂又愚蠢的樣子,說了一聲︰「陛下英明。」
「時間不早了,愛卿可要盡快查清楚。」景文帝開始趕人。
「是,微臣明白。」
應著景文帝的要求,公孫恪打了聲招呼就退出去「調查」此事,不過是不是裝裝樣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這件事他才是始作俑者,又怎會讓這場戲這麼快就謝幕。
「來人。」
听到景文帝的聲音,外頭候著的小太監趕忙就進來了,「陛下,您可是有什麼吩咐。」
「去吧王瑛給朕找來。」
「是。」
不到片刻的功夫小太監就把王公公給找來了。
不過匆匆而來的王公公也沒急著進去,而是花了點時間在外頭了解一下情況,免得到時候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里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奴才不知。」小太監搖搖頭,「不過公公,陛下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奇怪,您可得小心些。」小太監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了。」王公公贊許地看了一眼小太監,甩了甩拂塵收拾收拾心情,方才進去。
「陛下。」王公公小心地喚了一聲。
「那丫頭可還在裕德殿里?」景文帝問道。
「奉筆大人送奏折去了。」雖然王公公對景文帝這番怪異的舉動感到疑惑,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景文帝的問題。
「一會兒去太醫院哪些金瘡藥,記得別讓人知道了。」景文帝跪在蒲團上,半磕著的眼楮張開了一點兒。
丹房里頭越來越濃重的安息香的味道燻得王公公有些難受,他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便退出了丹房。
日頭漸漸毒了,王公公眯著眼楮慢悠悠地朝著太醫院的方向走去,不時地拿出帕子擦汗。
「王公公。」
听到有人叫他,王公公回過頭去,便見著莫汐和靜寧公主身邊的貼身丫頭秀兒一起過來了。
秀兒推開礙事的莫汐,上前一步巴結地喊了一聲︰「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