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莫汐意外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這里的青竹。「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在這里?」
「我不放心所以來看看。」青竹的聲音依舊帶著怒氣。
然後在莫汐驚訝的目光下,青竹劈手打暈了安王,毫不客氣地將人扔進了水里。
「何苦發這麼大脾氣?」莫汐倚靠在假山上,面色慘白。
莫汐倒沒有什麼責備的意思,對于東廠的廠衛來說這些王公貴族不過是跟白菜蘿卜差不多的東西。她可不會因為一根蘿卜而造成兄妹之間的隔閡。
青竹扶起虛弱地莫汐,仔細地避開莫汐的傷口。「人都扔下去了,我可不想再費力拉上來。」
「回慎刑司去吧。」
當趙清嫵听說莫汐受傷的消息,二話不說就去了太醫院求了金瘡藥。
在某個老太醫抱怨的目光下火急火燎地趕去了慎刑司。
趙清嫵趕到慎刑司的時候,青竹正替莫汐挑手腕里頭的碎骨頭。
瞧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趙清嫵心疼地責備道︰「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傷成這樣了?也不注意著點。」
「這也算不得什麼,休養幾天不也就好了。」莫汐滿不在乎地笑笑,「不過這傷的不是時候,估模著等我傷好了活兒多得我累趴下了。」
「你只管養著便是了,你的活兒自然有人幫你分擔。」趙清嫵道拿了金瘡藥交給一邊正收拾東西的青竹,「這是我從太醫院求來的,缺什麼只管告訴我,我想法子給你們弄來。」
瞧著那越看越猙獰的傷口,趙清嫵突然想起一些事來,她似求證一般看著青竹,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會不會?」
「不好說。」青竹也沒頭沒尾地回了一句。
莫汐自然知道他倆在說什麼,她雙手的手骨之前斷過,還是當年聶督公費了大心思才接回去的。
今天這一箭傷了骨頭,這手會不會因此廢了那可不好說。
「三哥你先出去,有些話我想單獨跟清嫵聊聊。」
青竹也沒多問,收了那些沾著血的東西便出去了,還體貼地把門帶上。
「按理說皇宮戒備森嚴,怎會出這種意外?」見青竹走了,趙清嫵迫不及待地問。「難道,」
「是陛下的意思。」莫汐的臉色一下了冷了下來。「瞧著陛下那副癲狂的樣子,怕是跟我那母親母親月兌不了干系。」
韓靜和景文帝、虞國侯那點子破事莫汐也多少從蛛絲鬼母那兒听說過一些,今天的事兒估計是有人刻意挑唆的。
景文帝,準確的來說是公孫恪根本不打算對她隱瞞。
因為那支羽箭可是景文帝私人專用的。
「那他定是察覺了什麼。」趙清嫵的心里越發地不安。「這件事我會替你留意著,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陛下很快就會有所表示。」
「誰知道呢,人家的寶貝女兒可是病著呢。」
「那可是說不準,誰知道這病是真是假。」趙清嫵神秘地笑笑。「晚間的時候宮里可是起了新的流言,兩條消息就隔了幾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