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到病房不久就有人敲門,奇怪按道理說護士查房是中午啊,而且中午都已經查過房了呀,那這大晚上的是誰呀?
「進來吧」我躺在床上說道。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女孩帶著一個老頭走了進來,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那個把我認作她男朋友的紫菱,而那個老頭等走近後我才發現這老頭臉色蠟黃蠟黃的,雖然看上去病病殃殃的樣子,而眼神確非常犀利有神。
「你好陸先生,這麼長時間也沒來看你不好意思,這件事我已經查過了,武漢大學確實有一個叫做陸子峰的學生,不過前幾天已經失蹤了,這是我父親,這件事我覺得他可能會有辦法」女孩進門後走到我旁邊非常有禮貌的說道。
「哦,紫菱小姐你太客氣了,伯父您好,我叫陸子峰請多指教」我很紳士的和那老頭握了握手說道,因為在女孩的父親面前總不能太放肆。
「客氣了小伙子,相見及是緣,咳……咳……咳,你的事情紫菱已經跟我說過了,但我還是想請你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給我講一遍,或許能找到解決的方法,咳……咳」老頭病病殃殃的說道,說實話就他這病怏怏的樣子還幫我,我還真怕他就這樣一口氣喘不上來倒在這里。
「伯父,請問您是?……」
「哦,我爸是陰陽先生,我想這件事也許只有他能解決」女孩驕傲的說道,雖然如此也掩不住她內心的那份失去男友的傷感。♀
「那真是太好了,伯父這件事是這樣的,您一定要幫幫我……」就這樣我把被女鬼楊慧打傷到後來一切的一切都如實的給他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老頭臉色貌似很為難的說道。
「爸,這件事到底怎麼樣,有沒有辦法?」女孩顯得有些緊張。
「哎,這件事不好辦啊,德陽原本是植物人,按照我們中國古人的說法就是丟了魂,沒有魂的壓制住魄,三年一過就連身體里的七魄中的天沖和靈慧二魄也會自然離去,到時魂魄離體,體內就剩下氣,力,中樞,精,英,就五魄,德陽就永遠不可能醒來了,幸好現在這小伙子魂魄入體暫時壓制住了七魄,只要盡快找到德陽的魂魄就可以讓他醒來,但一山不容二虎,唯有用煉神還虛**讓這小伙子的魂魄回到自己體內才行。而且我也試著給德陽招了幾次魂都沒效果,魂本性貪玩,我估計早已經跑到了三屆外了,能找回來的機率是小之又小啊」老頭面帶難色的說道。
「那還有別的辦法嗎?」我和女孩失落的問到。
「暫時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既然已經這樣了,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天意如此啊,這樣吧你叫?……」老頭站起身來問到。
「伯父我叫陸子峰」我趕忙說道。
「陸子峰是吧?你就暫時先和我回店里吧,等以後有了頭緒再從長計議。」
「謝謝伯父收留」我趕忙對老頭鞠了個躬說道,不管怎麼樣總比呆在這彌漫著消毒藥水的醫院里強吧。
「爸,這不太好吧?」女孩有些忐忑的問到,也許是因為她看到我這張臉會讓她想起太多的傷心事,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管他呢,反正現在我算是有個落腳的地方了。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老頭望著女孩威嚴的問到。
「這……」女孩顯然很不情願我留在他們店里,可現在也確實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好了,就按我說的定了,子峰你就和我回店里吧,對了,別叫我伯父,以前德陽叫我師傅,你也叫我師傅吧,這樣幫我打理店里的事務會更好一點。」
「謝謝伯父,呃,謝謝師父,謝謝紫菱小姐」我強壓住內心的激動說道,現在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也不知為什麼,自打我一生下來就討厭來醫院,只要一來到醫院就總有一種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到後來我才知道那就是匯集了世界上悲歡離合生老病死苦的怨氣。
「不用客氣,你就叫我紫菱吧」女孩望著我深情的說道,我知道他肯定把我當做了她昔日的男朋友,含情脈脈的盯著我,看的我心里癢癢的,臉頰也開始慢慢的發燒。
這時老頭也就是我現在的師傅紫菱的父親打破了這個僵局,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肩膀說道「子峰你看要是你身體沒什麼問題我們就今天回店里吧。」
「哦,我沒事,今天可以離開」我立馬反應過來,尷尬的對師父笑了笑說道。
「那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紫菱反應了過來,也許他覺得剛才的舉動太過于貌似了,羞澀的地下了頭,紅撲撲個臉蛋顯得格外誘人。
師父坐在旁邊,我收拾著要帶走的東西,紫菱大步往外走去,就在她轉過身的那一剎那我發現她哭了,正悄悄的抹掉了臉上的淚珠,望著它那孤單的背影顯得是那麼的淒涼憂傷,甚至有一種讓我想跑過去從後面靜靜的抱住她保護她的沖動。而師父確坐在旁邊閉目養神,時不時咳嗽兩聲,好像事不關己似的。
等收拾好東西辦理完手續後天已經很晚了,師父和紫菱為了慶祝我出院特地請我在醫院的附近吃了個便飯,別看師父病病殃殃的喝酒可不簡單,那天晚上我陪師父喝了很多酒,雖然並沒有喝醉可不一會兒也起了生理反應,因為小酒館的廁所壞了正好酒館靠近河邊後面還有一塊空地,我就出來在河邊的空地上解決了。
就在我提起褲子的那一剎那,忽然一陣陰風吹過,陰寒刺骨東東我頓時打了個冷戰,身上的毛孔也不知怎麼的就像刺蝟身上的毛一樣不知不覺就一根一根的立了起來。總感覺好像背後站了個人往我脖子里吹涼氣,頓時我頭皮直發麻。媽的,不是吧,難道今晚這麼邪。我倒吸一口涼氣猛然間回頭一看。背後什麼都沒有。
直是在不遠處有一條黑貓蹲在土堆上用那雙陰寒的眼楮盯著我,發出惡鬼撕鳴般的叫聲,剛才真他媽嚇死我了,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粒粒細小的汗珠。我死死的盯著它,它的眼楮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幽幽的綠光,顯得異常詭異。
這時它動了,我原本以為它看見生人受驚跑開了,可誰也沒想到它不但沒跑反而向我奔來,在離我不到五米處的草叢邊停了下來,用陰毒的眼神盯著我撕叫著,聲音是那麼的詭異,而更讓我不寒而栗的是它竟然和人一樣詭異的露出陰毒的笑容。
就在這時在我右邊的河邊上也不知是什麼東西,貌似是個人影穿著白色的衣服一晃就消失了,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河邊根本就沒有人,可能是喝太多酒眼花了吧,心里這樣想但還是很害怕,額頭止不住的冒了冷汗,回頭才發現那只貓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陣涼風吹過旁邊的楓樹葉嘩啦啦的來回擺動,像是很多人在拍手,又像是惡鬼的在撕叫一般。我頓時打了個冷戰,撒腿就往酒館跑去。
「爸,你別喝了,你醉了」
「把酒給我,我沒醉,今天高興多喝點沒事兒」
「 」我氣喘吁吁的推門就進去了,進門後抹了抹臉上的冷汗。
「徒弟你這是怎麼了?」師父放下酒杯問道。
「哦,沒事,您看天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這里,改天我請您喝個夠」
「是啊,是啊,你看都快一點了,爸咱趕快回家吧,你就別喝了」紫菱奪過師父的酒杯偷偷的瞄了我一眼說道。
「好好好,等我喝完這一杯咱就走。」
「別喝了爸,趕緊回家吧,天都這麼晚了」說罷紫菱攙起師父就往外走。
「哎,哎,我的酒……」
等從酒店出來來到師父店里的時候已經快兩點了,我扶著喝的滿臉通紅的師父來到門口,紫菱輕輕的敲了敲門。
「誰呀這麼晚了?」里面有人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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