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行事,極為詭異。我們現在還不清楚他究竟站立在什麼立場,先看看事態再說,不要貿然行動
夜襲人點點頭,她心知冷迷津這話說的沒錯,眼下發生的事情都出乎了意料。
簡白莫名把她認成了死去溪泉,而顧傾城進入黑霧,都讓她模不著頭腦。
「我剛才趁著跟簡白擁抱,試圖探進他身體旁邊的那些黑霧,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少女的聲音在男人的身旁刻意壓低,柔柔的讓冷迷津想起曾經無數個夜晚的明月光。
「我現今還沒發現他的霧氣會主動攻擊他人,但是顧傾城的進入確實讓我吃了一驚。你說,你覺得哪里奇怪了?」
夜襲人眸光散在簡白的身上︰
「那里跟我原先的預料有所不同,我一直以為這是他內心的陰暗面所引起的相吸作用,卻沒想到,這些黑霧完全是自己自動覆蓋上去的,或者說是簡白他內心的渴望
「一個尋常人肯定辦不到這點,而且他有妖化的傾向。所以,這個黑霧絕對不簡單。我們等著顧傾城從那里面出來,再說
冷迷津做出理智的回答,他鎖視著簡白有些癲狂的神情。
卻被那臨門突然奔過來的濃重霧氣給迷離了視線。
臨近黑暗前,兩人最後看到的……
都是簡白那張詭異微笑的臉。
夜襲人從昏厥中睜開眼眸的時候,被眼前的亮光晃花了眼。
她撐起身子,看見了一條冗長的走廊。
消毒水的味道在鼻尖回蕩,白色的透明床單掩蓋在身上。
她在醫院?
什麼時候進入醫院的?
明明最後看到的是簡白……
夜襲人頭痛欲裂,緩步走出病房,眼角余光卻落在了走廊旁邊長椅上的一個少女身上。
齊耳短發的溪泉百無聊賴的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紅潤的小嘴微微嘟氣,悶悶不樂的數著一連串的數字。
「一……二……三……」
「二十五……二十六……五十……」
下一秒歡樂的聲音在整條走廊里回蕩︰
「好了好了!我進來啦!簡白!」
夜襲人的腦子里一閃而逝一絲不對勁,腳步卻不知不覺的跟著溪泉踏進了那個病房。
病房內是一個穿著藍色病號服的少年,他低頭自己給自己削著隻果,指尖小心翼翼的不讓那連接在一起的隻果皮斷裂,卻在听見闖進門里少女的聲音,而讓小刀不下心抖了一下。
這一抖,讓原本一圈圈的隻果皮,斷裂了開來。
病房內的少年哀嘆一聲,才抬起頭微笑著說道︰
「溪泉,你不乖,我剛才是讓你從一數到五十,才能進來的
齊耳短發的少女賴皮的一笑,她一個猛勁躍到了少年的身旁,一只手親昵的勾住少年的脖頸,笑嘻嘻的說道︰
「簡白,不就是上打上一針麼,你至于讓我在這麼冰涼的走廊上呆那麼久麼?」
少年無奈一笑,寵溺的揉亂身旁少女的碎發,接著宛如變戲法般從白色的枕套後面模出了一個精致的藍色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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