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回去
十二鐵甲軍很快就得令,憑他們的能力,要攔住曾允,實在是小事一件。♀
而櫻突然便朝著小巷的方向跑去,看上去是在逃命,而身後的刺客再追,實則她是領著張征他們過去幫令狐文軒一把。
只是,還沒跑多遠,便被張征攔下。
一邊打斗著,張征一邊小聲道,「王妃,負責京都安全的護衛很快就到,世間緊迫,王爺那我自會去相救,可你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聞言,櫻微微蹙眉,若是護衛趕來,她想乘亂離開顯然是不可能的事了。
而今日既然有真的刺客來襲,令狐文軒也能順理成章的將此事推的一干二淨。
想要再找一個這樣的機會,可就難了。
于是,微微點頭,「那就拜托你了。」說罷,便是一腳將張征踹的後退幾步,而後迅速躲進一條小巷,朝著女媧廟的方向跑去。
為了掩人耳目,張征自然也追了上去,卻在進入小巷之後朝著令狐文軒遇刺的地方而去。
雖然刺客引起了混亂,可除了百花宴的兩條街外,其余的街道上依舊沒有人影。
櫻一邊跑著,一邊月兌去自己的外袍,而後隨意丟棄。
這些衣衫,是斷不能出現在女媧廟附近的。
內里,是隨著自己穿越而來的一套運動服,當櫻來到女媧廟時,釋覺正坐在女媧像前打坐,察覺到櫻來了,便睜開眼,沖著櫻示意,「坐。」
聞言,櫻上前,在釋覺對面的禪墊上坐下,因為之前跑的有些急,此時還有些微微的喘氣。
見狀,釋覺也只是微微輕笑,「放輕松,如此心浮氣躁是無法回到你要去的地方的。」
櫻微微蹙眉,「我只是有些喘而已,並不是心浮氣躁。」
「哦?是嗎?」釋覺卻是反問,「你若未曾擔心王爺,又何須緊緊抓著他送你的發簪?」
櫻低頭,看著那根被她握在手中的發簪,「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根發簪,令狐文軒明明剛剛才送她,釋覺如何得知?
釋覺只是輕輕一笑,「王爺吉人自有天相,更何況那些刺客根本就不是王爺的對手。♀」
答非所問,卻也讓櫻稍稍安下心來。
正如令狐文軒所說的,她應該是相信他的。
他的身手,遠在她之上。
微微嘆了口氣,櫻將發簪放進口袋里,而後才道,「好了,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閉上眼。」釋覺說道,櫻照做,緩緩閉上雙眼。
就听釋覺的聲音再次傳來,卻是覺得越來越遠。
「放輕松,細心感受自己的呼吸,將呼吸跟四周的一切融為一體……心中想著你要去的地方……」
聲音,越來越飄渺,櫻忽然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腦子里,漸漸一片空白……
令狐文軒站在女媧廟外,廟里,只有釋覺一人坐在女媧像前打坐。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聞言,令狐文軒這才走進廟內,「她走了?」
釋覺這才站起身,「大概吧。」
令狐文軒不再說話,抬頭看著那高大的女媧像,冰冷的面孔不見絲毫的表情。
忠義王妃遇刺失蹤。
這一消息很快就在京城內傳了開來,皇上震怒,派人徹查此事,調動上千的護衛在京城內外進行地攤上的搜索。
只是,除了一雙確定是王妃的繡花鞋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听聞曾家大少爺,也就是曾櫻的弟弟,在曾櫻失蹤的當晚便硬闖太子府要人,被太子命人趕了出來。
听聞忠義王明日都會領著自己的十二鐵甲軍到處尋找王妃的蹤跡,直至天黑才會回府,但連著三四日的時間都過去了,依舊沒有王妃的蹤跡。♀
當然了,令狐文軒每日早出晚歸的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每日帶著鐵甲軍離開之後,他便會去女媧廟,在那跟釋覺下整整一日的棋。
或許,再過幾日,大家就會對尋找王妃一事徹底失去信心,而後,令狐文軒就帶著他的鐵甲軍回靈州。
自此,世上再無曾櫻此人。
在經歷了一陣混混噩噩之後,櫻終于恢復了意識,耳邊早已沒有釋覺的聲音。
緩緩睜開眼,四周的一切漸漸映入眼簾。
這里是……
女媧廟?
櫻瞬間從地上站起,環顧四周。
是女媧廟沒錯,物件的新舊程度與她來時一模一樣!
她根本就沒回去!
當下,怒意四起,雙拳驟然緊握,正巧此時一個小沙彌進了來,便是被櫻一把抓住,「釋覺在哪!」
「釋,釋覺大師在,在後院……」
小沙彌的話還未說完,櫻便氣勢洶洶的朝著後院走去。
什麼大師,根本就是大騙子!
想來剛才腦子里一片空白的原因其實只是被催眠了而已!
真是該死,虧她之前還接受過專業系統的扛催眠訓練,今日居然著了那臭和尚的道!
後院,令狐文軒手執黑子正欲落下,耳邊卻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步伐快而穩,從落地的聲音力度听來,來人竟是櫻!
這一子,徹底忘了落下,令狐文軒側頭看著院門處,雙眸無比深沉。
見狀,釋覺也不由的看向院門處,就听院門外一聲冷喝,「釋覺,你給我出來!」
聲音清冷中帶著怒意,嬌喝卻充斥著殺氣。
隨著那猛烈的推門而入,來人不是櫻又是何人!
手中的一子落入棋盤,令狐文軒自己未曾察覺,釋覺卻看的清楚。
嘴角不由的掠上一層笑意,「原是王妃,可是來尋王爺回家吃飯的?」
櫻腳步未停,徑自朝著釋覺而來,「今日我誰也不早,就找你!」說罷,便一把拽住釋覺的衣領,將他狠狠的按在凳子上,「你不是說可以讓我回我來的地方,為什麼我現在會在這里!」
「額……關于這一點,其實貧僧也很驚訝。」釋覺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掰開櫻緊握著自己衣領的手,「只是不知道,王妃當時心中想的可是來時之地?」
櫻怒視著釋覺,「是,我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我的那個世界,不如釋覺大師幫我解釋一下,我如何會在此地!」
刻意加重了大師二字的讀音,顯然就是諷刺。
釋覺卻只是笑,「額,貧僧猜測,大約是施主當時偶爾或者曾經閃過一個念頭,留在此地。」
聞言,櫻卻無話可說。
不得不承認,在她腦海中一片空白,精神恍惚到仿佛下一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的時候,的的確確曾經想過,如果能留在這里,也不錯。
難道,就是因為那一閃而過的念頭……
看到櫻沉默,一旁令狐文軒忍不住問道,「你沒有回去嗎?」
此刻的櫻心情差到了極點,便敷衍般的應了一聲,「嗯。」
「那這幾日,你去了哪?」
令狐文軒的話問出口,櫻便緩緩轉頭看向他,「這幾日?我閉上眼時人在女媧像前,睜開眼時,人依舊在女媧像前,哪都沒去。」
聞言,令狐文軒甚至是釋覺的臉上都染上了幾分驚訝。
「怎麼了?」櫻微微蹙眉,就听釋覺‘阿彌陀佛’了一句,而後道,「你已失蹤了五日了。」
五日?
也就是說,她的確是穿越了,但是沒有穿越到現代去,而是穿越到了五日後?
所以,這釋覺並不是騙子,他真的能帶她回去!
「走,我們再試一次!」櫻說罷,便是拉過釋覺,釋覺也不掙扎,任由櫻拉著走,卻是不急不緩的道,「王妃以為,穿梭異世是隨時隨地都可行的嗎?」
聞言,櫻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釋覺,「什麼意思?」
「貧僧的意思是,凡事都講究機緣,此次王妃的機緣已逝,要想回去,得等下一次機緣。」
「什麼時候?」
「或許明天,或許是明年,又或許再也不會來。」釋覺說罷,微微行了一佛禮,「貧僧曾跟王妃說過,一切皆有命數,王妃是走是留,皆是命中注定。既然天意如此,王妃何不既來之,則安之?」
「我說過,我有我的責任!」那份文件,她必須要送回去,如果上級沒有收到這份文件……
那,他們自會想其他的辦法得到有關情報。
那個國家,還有很多跟她一樣出色的特工執行著跟她一樣特殊的任務。
並不是非她不可。
櫻忽然恍然。
原來一直以來,就是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那份文件固然重要,可沒有它,國並不會滅!
「或許那個世界很需要你。」釋覺緩緩開口,「可這里,或許更需要你。」
聞言,櫻微微一愣,雙眼不自覺的越過釋覺看向令狐文軒。
他站在原地,一手負于身後,一襲白底麒麟花紋的長袍正是那日初見時所穿,星眸朗目,清清淡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秋風起,拂過他耳畔的碎發,迷了那張豐神俊逸的臉。
櫻低頭,將那份她一直視若珍寶的機密文件展開,撕碎,而後撒向空中。
算了,就算她以後有機會可以再回去,這份文件想來也已經用不到了!
見狀,釋覺大笑三聲,「如此甚好,貧僧再告訴王妃一事。」
「什麼?」櫻依舊蹙眉,而後,便見釋覺收斂起笑意,正色道,「古玉的靈氣已然跟王妃身上的靈氣融為一體,至于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會產生什麼反應跟後果,貧僧就不得而知了。」
聞言,櫻拿出古玉放在手中,「你是說,它跟我在某種程度在融為一體了?」
釋覺點了點頭,伸手來拿古玉,櫻便遞了過去,誰知兩人交接不及,古玉竟然從櫻的手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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