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王妃鬼王爺 【019】笑邀王爺石棺共寢

作者 ︰ 花卿宴

019笑邀王爺石棺共寢

雪月樓又恢復了往日熱鬧。♀

對于季媽媽來說,最難搞的靖王爺和乾王爺,一個下落不明,一個重病在身,反正都不勞她費心。而惜顏姑娘已經帶著她的人匆匆離開,北堂公子又只在房里照料茉盞,能鬧事的人全都安分起來,她的生意總算恢復正常。

「阿宴啊,媽媽我听說靖王爺和那個鐘瑤已經死了呢。」季媽媽邊看著台上舞姬跳舞,邊嗑著瓜子聊八卦。阿宴愣了愣,「媽媽怎麼這樣說?」

「這地界魚龍混雜的,什麼事都瞞不住。我還听說,羅國丞相本來也要住進來,結果在路上死了,羅國那邊一直秘不發喪呢。嘖嘖嘖,這世道……」

阿宴笑了笑,不知該如何答話。

季媽媽嘆口氣,「再過段時間,媽媽我就不做這生意了,瞧你還算靠譜,媽媽奉勸一句,好好干,多攢幾個錢,以後也不至于餓死。」

「阿宴知道了。」

「唉喲,只是茉盞才剛剛轉醒,青歌又跑了,樓里的姑娘看來看去就那麼幾個……」季媽媽剛說完,就看見錦官一臉迷蒙地從樓上下來。

「咦?這姑娘我怎麼沒見過?」

阿宴神色一凜,忙解釋道,「噢,她暈倒在外面,我看挺可憐的,就把她抬進來了。」

季媽媽聞言不太高興,「嘖。剛剛還說你靠譜,這會子就做這樣的事。我看她寒酸得很,肯定付不了房錢,這一晚的銀子就從你工錢里扣吧。人是你抬回來的,現在她醒了,你快打發她走,不然住下去連你的工錢也扣不起。」季媽媽說完,就自顧自地去和酒客們打趣說笑,一晃眼的功夫,便撈了不少油水。

阿宴收回目光,轉而朝錦官走去。

久居雀峽深山的錦官,從未見過這等景象。一群推杯換盞,哈哈大笑的猥瑣酒客,穿梭其中而游刃有余的老板娘,台上個個美艷奪目,軟腰折袖的舞姬,華燈初上,紛繁滿目,她看得目瞪口呆。

「姑娘。」一聲清潤令她轉移了視線。

錦官一瞥,只覺剎那驚鴻。

站在眼前的阿宴,一身布衣,眉目清秀,在極致的美景里,卻是這樣一個靜雅的少年。錦官被他迷得七葷八素,吃力地咽了咽口水。

「姑娘。你好些了麼?」

「我?我好得很吶!」

「那就好,」阿宴輕松笑笑,這一笑使得錦官更加著迷,「哇!小哥你長得真俊!」

阿宴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咳咳,姑娘,我是這里的伙計阿宴,你有什麼需求可以跟我說,我替你準備。」

「嘿嘿嘿……」錦官忍不住調戲起他,「我本來是要成親的,結果喝高了,一覺醒來夫君就不見了,現在我需要一個夫君,你能給我麼?」

「……」

見阿宴一副尷尬非常,臉燒通紅的窘迫樣子,錦官極其得意,她笑著將手搭在阿宴肩上,大大咧咧道,「問你個事兒,這是哪?我又是怎麼來的?」

「噢,這里是雪月樓。我看姑娘暈倒在外面,想是喝多了,怎麼叫也叫不醒,便把姑娘抬了回來,還請姑娘不要介意。」

「哈哈哈,不介意不介意!」錦官笑得連連擺手,又趁阿宴不注意,兀自抱怨道,「奇怪,雪月樓在梁國仙機,我的寨子在青國雀峽,我是怎麼跑到這里來的……」

阿宴見狀,忙熱心道,「方才姑娘說夫君不見了,不如告知阿宴,阿宴或許能幫忙。♀」

「你一個小伙計能幫什麼忙呀,至于夫君嘛……」錦官笑著模了模下巴,順勢盯著阿宴仔仔細細地看起來,「反正也沒正式拜堂,我就不要了。」

阿宴被她盯得心里發毛,震驚道,「不要了?」

錦官不懷好意地點頭,「我覺得你比他更適合當我夫君。」

阿宴頓了下,忙低頭支吾道,「姑娘……姑娘請自重,莫要胡言亂語。」

「哈哈哈,你怎麼比我還害羞?別叫我什麼姑娘,叫錦官。」

「錦官?」

「唔,就是那什麼……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的錦官。」

「是個好名字。」

錦官听他夸贊,笑得越發開心,卻忽聞一人喚她,「嬌鳳。」

阿宴不解地看向她,「嬌鳳?」

錦官瞬間將臉拉了下來,氣憤轉身道,「是誰這麼大膽,敢喊我原來的名字啊!」

「是我。」

站在她身後的是面無表情的三途教祭司——北堂澈。

錦官雖然在三途教的地位不高,說白了就是被派在雀峽的女土匪,但當年前任教主繼位之時,她也代表過相思寨去南疆本部賀禮朝見,這妖嬈而威風凜凜的祭司大人,她只見過一眼就深深記住了。

「祭司大人!」錦官忽地跪了下來。

阿宴立刻識趣地對北堂澈點頭示意,當作什麼都不知道,默默離開。北堂澈盯著錦官,幽幽道,「雀峽相思寨嬌鳳?」

「呃……正是屬下。不過屬下現在已經改名為錦官了。」

「哦。」

「不知祭司大人在此,禮數不周,還望大人見諒。」

「你先起來吧。」

「是。」錦官小心翼翼地起身,又聞北堂澈道,「我突然想起來,雀峽是個好地方。如若有輕功絕頂之人,利用雀峽與無頭山毗鄰之處,想必也可絕處逢生吧。」

錦官不懂北堂澈在說什麼,只好訕訕道,「應該沒人能用輕功在雀峽和無頭山之間跑吧。」北堂澈沒有理她的話,畢竟要有那樣的修為,就是武林高手也難做到。而在世人眼里,不會武功的靖王楚宸禹,就更不可能了。

可他是楚宸禹的師兄,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楚宸禹發現雀峽與無頭山之間有毗鄰之處,他就一定能來去自如。

北堂澈默了半晌,突然問道,「昨日可有一男一女闖入雀峽?」

錦官一愣,忙道,「有的有的!我把他們帶到寨子里去了,來這之前,他們都還在。」

「果然。」北堂澈微微一笑,「她沒死就好。」

「祭司大人在找他們嗎?」

北堂澈稍稍轉過身來,已是滿臉愉悅,「你暫且不要回去,在這里替我好好照顧茉盞左護法。」錦官沒想到自己會突然這麼受重視,有些受寵若驚,「茉……茉盞左護法麼?」

「嗯,不得有任何疏忽。」

「是。」

北堂澈說完,就迫不及待地離開雪月樓。得知鐘瑤沒死,他很高興,恨不得馬上就到相思寨,把鐘瑤給帶回來。但是他不知道,如今整個相思寨都已經人去樓空,正被楚宸禹和鐘瑤四處搜查,而鐘瑤也已經知曉了他處心積慮,遍布陰謀的過去。

「楚春雨!我不行了!停下!快停下!」

楚宸禹冷著臉轉身,不悅道,「才走這麼點路,就叫苦叫累?」

「喂,我好歹也是女孩子,你比我高,腿又比我長,我哪里趕得上你啊。」

楚宸禹想想,便往回走了幾步,「錦官的房里沒有任何線索,我們只有一間間地找她娘住過的房間,現下已查了大半,再堅持堅持,說不定很快就找到了。」他向鐘瑤伸出手,「來,本王拉著你一起走。」

「那好吧。」鐘瑤見楚宸禹一臉認真,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忙握住他的手,咬咬牙繼續向前。只是才走短短幾步路,她就又停了下來,「不行不行,我實在走不動了,今天也不知道中哪門子的邪,感覺全身虛弱,使不上力啊。」

楚宸禹奇怪地看看她,料想她手無縛雞之力,卻整日跟著自己顛沛流離,折騰來折騰去的,便生了憐惜之情,遂背過身道,「這樣的話,本王背你。」

鐘瑤吃驚道,「背我?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男女授受不親啊……」

「呵。你還在乎這個?以你之前和本王做過的事,哪件都非本王不嫁了。」

鐘瑤不服道,「我和你做過什麼事?我和你是清清白白的!」

「那就少廢話,上來。」

「可是……」鐘瑤有些難為情,「我最近吃得有點多,可能……」

「你不是最近吃得多,是一直都很多。」

楚宸禹二話不說,直接就將她扛到背上,她慌忙用手環住楚宸禹,臉卻在微微發燙。

「我重不重?」

「廢話。」

鐘瑤更加不好意思,便老老實實地趴著,又走了半程,突然瞥見楚宸禹的額際有一滴汗,便想伸手替他擷去,誰料剛一觸踫,就覺得指尖像被火灼燒,「嘶」地一聲都能冒出煙來。她慌忙收回手,不解地望著指尖發愣。

楚宸禹察覺到她的異樣,問道,「你方才是怎麼了?」

「噢……沒……沒事。」

「真的沒事?」

「嗯,沒事。」鐘瑤表面這樣答著,心卻莫名地慌起來,她甚至開始覺得,楚宸禹全身都異常火熱,像焰苗在灼燒著她,她痛癢難耐,卻又奇怪地不肯松手,竟想一直抱著,緊緊抱著。

「你這是要把本王勒死?」楚宸禹瞥了眼她牢牢環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鐘瑤聞言,用了很大力氣才松開些許。此刻她正軟軟地倚在楚宸禹身上,全身都克制不住地輕顫起來,心里一波一波地泛著漣漪,這是種極其古怪的感覺,她感到恐慌卻又不能自已,只好在還算清醒的時候極力克制。

「快……快放我下來……」

楚宸禹剛好走到一間竹屋前,便將她從背後放下,見她乏累得連站都站不穩,忙將她扶住,擔憂地問,「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我……我身體不舒服,你別踫我。」鐘瑤急得掙開楚宸禹,往後踉蹌幾步,抱著竹屋前的欄桿站好。

「你不讓本王踫你,本王怎麼知道你哪里不舒服?」

「反正……反正你離我遠點就好,不是還要搜查嘛,你先進去,我……我在外面吹吹風,馬上就好了……」鐘瑤抱著欄桿,瑟縮道。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怕楚宸禹,總覺得只要楚宸禹一靠近,自己就會喪失理智,然後把他當成隻果一口一口吃掉……

楚宸禹卻根本放心不下,「那不行,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

「我沒有那麼傻啦!」鐘瑤著急地打斷他,「要是我撐不住了我就在外面大聲喊你,你快進去吧!」

楚宸禹見她這般固執,只好冷冷瞥她一眼。

「老實在這待著,等本王出來。」說罷就動作利索地進了竹屋。

鐘瑤這才長吁一口氣。

入夜的涼風吹過,她輕輕閉上眼,雖然沒有帶走騷動的熱氣,卻讓她慌亂的心緒漸漸平復下來。唔……好像不是很累了……但為什麼感覺很興奮啊……全身都充滿了活力,元氣滿滿呢……根本停不下來!

此時的楚宸禹不知道鐘瑤有所變化,他正細心查看著竹屋,這里並沒有什麼特別,就連擺設都和其他房間一樣,千篇一律的竹椅竹床。他逛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正準備離開,突然注意到櫃子上有一本布滿灰塵的書。

走過去將書拿起查看,一張泛黃的紙從中掉落出來。

紙上寫著幾行雋秀的小字,一眼便可認出是女子所寫。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楚宸禹沉聲念道。

眸光再往下一移,落款處寫著「相思」。

他是何其聰明,只這般就大可能夠意會,相思必定是錦官的娘。

而這里,便是她從前住過的地方。

暗衛曾告訴楚宸禹,在調查祝家滅門慘案時發現,祝老爺年輕時和一青國歌姬有染,後來因家中反對才不了了之。他另娶之時,那青國歌姬已懷有身孕,絕望之際最終選擇離開,自此與祝家再無來往。

而那歌姬的名諱,恰好就叫相思。如果這個相思,便是和祝老爺有染的相思,那麼錦官就是祝青歌同父異母的妹妹。

祝老爺是有理由把坤元圖留給她的。

因為祝青歌,「青歌」這兩個字實在是太招眼了。

想來身為青國歌姬的相思才是他的一生摯愛。

楚宸禹思慮之際,突然听到「砰」地一聲,鐘瑤踹門而入。

他微微訝異,「方才還喊著不舒服,現在就這麼有勁了?」

「哼哼,」鐘瑤奸笑著聳聳肩,一只手撐在門邊,一只手撩撥發絲,「靖王爺就在眼前,奴家可是有勁得很呢。」

楚宸禹皺起眉頭,這個該死的鐘瑤又在作甚?

「矮油,王爺不要這麼不高興嘛,奴家願意做您的貼心小棉襖,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鐘瑤笑得一臉古怪,徐徐向他走來,走路的樣子搔首弄姿,一點都不正常。

楚宸禹杵在原地,等她離得近了,也輕佻一笑,俯身在她唇上淡然一吻。

平日鐘瑤若有什麼鬼把戲,只要這般對她,她必定急得跳腳,可令楚宸禹沒想到的是,鐘瑤一反常態地貼了上來,嬌嗔道,「王爺只是這樣對奴家嘛?奴家還想要更多。」

楚宸禹有些懵,他錯愕地眨眨眼,懷疑鐘瑤是不是被狐狸精上身了……

「喂,你清醒點,快告訴本王你怎麼了……」他試圖推開鐘瑤,但鐘瑤就像牛皮糖般緊緊黏在他的身上。

眼看鐘瑤開始月兌外衣,順便在他身上模來模去,他竟覺得有些慌,臉還不自覺地紅了。

身為大梁最尊貴的靖王爺,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踫過,可是看到一向迷迷糊糊,任由自己欺負的鐘瑤變成了一個狂野的女霸王,他也不好意思起來。

「喂,鐘瑤,你看看本王,是本王啊,是本王啊,你清醒一點,是本王啊……」

「我知道是你,哈哈哈,你這個調皮的小壞蛋!」

鐘瑤順勢將他狠狠一推,他猝不及防,「 」地就撞歪了身後的櫃子。誰料就在此時,櫃子後面「咯吱咯吱」移開了一道石門。

有密室。

楚宸禹頓了下,立刻拉著神志不清的鐘瑤往里走。

他有種強烈的預感,坤元圖很快就要現世……

模出隨身帶的火折子,他牽著鐘瑤一步一步小心往石階下,鐘瑤卻不甚安分,「小壞蛋,這里好黑啊,我們究竟要去哪里嘛……」

「乖,本王帶你去個好地方。」他無奈地哄道。

下完石階,是一片空曠的空地。他暫時松開鐘瑤的手,用火折子點亮了四角油燈,密室里瞬間充滿昏黃的亮光,一具巨大石棺赫然出現在眼前。

棺,死者往生之處。以上為陽,以下為冥。

聯想起剛才那張紙上所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那麼這具石棺,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

楚宸禹緩緩走了過去,他敲敲棺面,隨即運起一陣掌風,將蓋棺狠狠震開。

本來是很酷炫拽的場面,結果卻被鐘瑤煞掉了。她站在一旁樂呵地直拍手,「小壞蛋好棒,小壞蛋好棒,奴家愛死小壞蛋了呢!」

楚宸禹顧不上她,只在心里惡狠狠地罵,等把相思寨的事處理完,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鐘瑤,這個中途掉鏈子的女人,簡直讓他頭疼。

稍稍收回被干擾的思緒,他往棺內深深一瞥,卻什麼都沒有。

密室上方在此時傳來幽幽的腳步聲。

「糟糕。」楚宸禹急忙拉過鐘瑤,來者十有**是北堂澈,他本能地將鐘瑤護在身後,但他沒想到,鐘瑤誤食合歡散,藥效起得正濃。

一雙縴縴素手從背後緊緊抱住他,楚宸禹變了臉色,「別鬧。」

「奴家沒鬧。」鐘瑤媚笑著將他往自己身上一拽,兩人就都重心不穩地跌入石棺,蓋棺復而重重合上。

楚宸禹一驚,正要發作,卻見棺面里側貼著一張方方正正的圖——坤元。

他遲疑兩秒,自負一笑,終究還是被他找到了。

「小壞蛋。」鐘瑤在他耳邊輕輕吐氣,隨即趁他不注意,一個翻身就騎坐在他身上,眨著無辜的眼,盈盈望向他,楚宸禹的心驀地就是一擊。

「對不起,奴家hold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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