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憤怒，死不承認
二夫人忿忿，也知道自己剛才過于激動了，大夫人正在氣頭上，她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池書藍，你還好意思大呼小叫！你自己養的什麼好兒子，自己清楚，還好意思指責別人？
「好了！」司寇容止被這混亂的局面弄的一個頭兩個大，趕緊把話題引回來，「玄月，你說，為什麼要對玉寒下這樣的狠手，到底怎麼回事？」
大夫人猛地一下瞪過來，「你就是看不得我們母子好，是不是？」
玄月神情冷然，眼底有悲憤之色閃過——是替前世的司寇玄月感到悲憤，「父親，我跟那畜牲之間的恩怨，原本應該由我自己解決，不過你既然想知道，我不妨告訴你，當初，你可知道我是如何掉下懸崖的嗎？」
听她提及此事，大夫人登時有些慌，搶著道，「還能是怎樣？是你自己小心，怨得了誰？」
「大娘，你急什麼？」玄月眼神冰冷而嘲諷，「是因為你知道內情，是嗎？」
「我不知道！」大夫人急得大叫，「司寇玄月，你不用拿當年的事說事，想要蒙混過關，玉寒他——」
司寇容止又不笨蛋，已經猜到事情有異，沉聲道，「書藍，你閉嘴！玄月，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玄月一抬下巴，「還能怎麼回事？父親，那畜牲的心性，你會不知道？他見我生的貌美，性情又懦弱，就起了歹心，想要污辱于我，若非我抵死抗拒，跳下懸崖以保清白，此時又有何顏面苟活于世！」
司寇雪竹姐妹吃驚地瞪大眼楮，還真有些無法相信︰大哥他竟然——
「你胡說！胡說！」大夫人尖聲叫，「玉寒根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你分明是在誣陷他！司寇玄月，你到底是何居心！」
該死的賤人，怎麼就這麼好命，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都摔不死你！
「誣陷？」玄月森然冷笑，「大夫人，你不承認，就沒事了嗎？當年的事，千真萬確，我怎麼可能會忘！」
司寇容止這才回過神，「玄月，玉寒他當真——」這畜牲，禍害別家女子還不夠，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妹妹頭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老爺，你不要相信她的胡言亂語！」大夫人慌了，「老爺，玉寒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他又孝順又听話，根本不會如此糊涂，你別相信這臭丫頭胡說八道，絕對沒有的事！」
司寇容止氣的胡子直抖，但也沒偏听偏信，「好，既然如此，那就把玉寒叫來，讓他跟玄月當面對質！」
「不行！」大夫人本能地大叫，接著又道，「老爺，玉寒給害成那樣，疼得死去活來，怎麼對質？」
司寇容止喉嚨哽了哽，也需要把事情問清楚，一揮手道，「好，那就等玉寒醒過來再說。♀玄月，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玄月不置可否，隨後跟了上去。
「你——」大夫人咬牙，才要追過去，想了想，還是先回去跟玉寒串好詞，讓他打死不能認當年的事，否則錯在他，就沒法找臭丫頭討回來了！
書房里，司寇容止表情嚴肅，「玄月，當年的事，是真的？」
「父親以為呢？」玄月面對父親時，態度就恭敬下去，但因為余怒未消，所以臉色有些蒼白，「父親對那畜牲的心性不可謂不了解，如果不是他害我，我怎可能落到那般田地！」
司寇容止沉默下去，要說玉寒會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事，他也不是不相信，但……玄月這樣報復他，未免也太狠了些。
「父親覺得我狠？」玄月神情冷酷睿智，已看透他心中所想，「這樣還是太便宜他了！我就是要他生不如死，好好嘗嘗我當年嘗過的滋味！」
「好了，玄月，」司寇容止雖心里不好受，但也很無奈，「事情已經這樣，你……就饒了玉寒吧，他現在，還不夠生不如死？」
當年的事也不好再翻出來，否則太師府豈不成了京城笑柄，既然是玉寒害玄月在先，那現在這樣的結果，他又能說什麼。
玄月多少有些意外，還以為父親會責罰她，替那畜牲討回來呢，「父親不追究？」
「追究有什麼用！」司寇容止白了她一眼，無奈而又有些寵溺，「不管怎樣，是玉寒害你受了這麼多苦，他……也該得到些教訓，以後也會老實了，你就看你爹我的面子，饒了他，可好？」
你會如此大度，大夫人可不會。
玄月暗暗冷笑，面上卻很痛快地答應，「既然父親如此通情達理，開了這個口，我豈有不遵。只要大娘不再找我麻煩，我就放那畜牲一條命。」
反正如父親所說，司寇玉寒現在生不如死，就讓他活著受罪，不比一下了解了他要好的多！
「我會跟你大娘說，」司寇容止擺擺手，「總之你也安生些，近來朝中不安穩，你少給我添亂。」
玄月恭敬地道，「是，父親，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
玄月轉身出去，司寇容止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心里真是五味陳雜︰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剛一出門，就見司寇雪竹姐妹在一邊伸長了脖子看，神情急切，一見玄月，都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大姐。」
「什麼事？」玄月似笑非笑地一挑眉，「想看我是不是被父親責罰？」
司寇雪華表情極不自然，下意識地看了二姐一眼，「哪、哪能呢，我們、我們只是擔心大姐麼，大娘剛才還說呢，不會放過大姐——唉喲！」
一聲痛叫，卻是司寇雪竹掐了她一把，她又疼又很疼︰掐我干嘛！
「大姐，別听三妹亂說，」司寇雪竹顯然心眼兒要多些，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來，「我們沒別的意思，大姐，你別多想。」
「我沒空想那些，」玄月忽地逼近她們，眼里現出森然的光，「倒是你們兩個，以前是如何對我的，還記得嗎？」
別以為她只找司寇玉寒討回來，跟她們姐妹之間的仇，還沒開始報呢。
「你——」司寇雪華本就在害怕，一听之下，更是悚然變色，「你說什麼？大姐，你、你該不會——」
以前她們欺負大姐那些事，她都記得？
不是說她這次回來，整個人都變了，以前的事也都忘了嗎？
「我會什麼？」玄月挑眉，故意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二妹，三妹，你們以前欺負我，不是很開心嗎，怎麼，現在看到大哥的下場，害怕了？」
「司寇玄月，你別太囂張！」司寇雪竹心中驚懼，面上卻很強硬，「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們不記得了！再說，我們可沒逼你跳崖，你敢把我們怎麼樣，我娘絕對不會放過你！」
「好啊，」玄月冷笑一聲，姿態狂妄，「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躲不躲得過！」
司寇雪華大驚，「大姐，你——」
「三妹，別听她胡說，我們才不怕她！」司寇雪竹拉著她就走，「她明明就是瘋子，竟然做得出那樣的事，我們別理她！」
玄月一甩衣袖，冷然離去。
瘋子？無所謂啊，現在是用實力說話，我要你們一個個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寇雪竹姐妹徑直去了二夫人房間，把玄月威脅她們的事說了，害怕地道，「娘，大姐她該不會真的要報復我們吧，怎麼辦？」
「她敢！」二夫人粗俗地啐了一口，「你們兩個放心，有我在，她敢動你們一根頭發，我絕不會放過她！」
真以為她們娘仨好欺負是不是，那臭丫頭敢來找茬試試，有的是辦法治她！
司寇雪竹姐妹這才稍稍安心，覺得還是少惹玄月為妙，免得在她手上吃了虧，沒處訴去。
回到水華榭，才一進門，孤晴就迎了上來，「小姐，他們來了。」
誰？
玄月皺眉，才要問，已經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唇角一抿︰
楚雲昭？
不止是他，楚雲謠居然也來了，不過很顯然，她極不待見這簡陋的小院，嫌棄地站在一邊，一副一刻都不想多待的樣子。
「王爺，」玄月輕步進來，眼眸晶亮，「昨晚一別，不過幾個時辰，今日又來造訪，所為何事？」
難道他這個王爺做的就如此悠閑，什麼正事都不用做，整日游手好閑就成了？
楚雲昭回身，氣質冷酷的他長身玉立，一襲玄青衣袍，腰間玉佩折射出幽冷的光，刀削般的臉容線條明朗，墨色眸子帶著凜冽的霸氣，誰與爭鋒。
玄月心道這個男人天生就是來傲視天下的，仿佛天下在他眼里，有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只要他想，就沒有得不到的。
他不曾開口，倒是楚雲謠搶著道，「喂，司寇玄月，我問你，真的是你把那畜牲給廢了？」
不管她有多不喜歡玄月，至少這件事，真是做到她心里去了！
那混蛋敢欺負她，可父親卻輕輕松松就放過他，她心里可憋著火呢，結果不用她動手，自有人替她報仇，簡直太好了！
玄月淡然一笑，「楚小姐不必如此，我是為自己，不是為你。」
楚雲昭眼眸一凝，殺氣四溢，「怎麼回事？」
他原也是听到此事，料想玄月或許是被有心之人陷害，所以過來一看究竟，可話一說開，玄月卻承認了是自己動的手，莫非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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