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見她才行
將軍府里,孤星向玄月和楚雲昭稟報宮中情況,之後退過一邊。
「真的嗎?」孤晴雖說冷靜沉著,但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遇到好玩的事,還是會露出驚奇的樣子,「東陵瑾那畜牲當真不行了?」
他不是風流成性嗎,沒有女人就不痛快,現在好,不能跟任何女人在一起,這不還是等同于廢了,這滋味兒必定不好受吧?
孤星瞄了她一眼,冷冷道,「女兒家的,不要問這種話!」
之前是小姐命他潛伏在宮中打探情況,他早已查的一清二楚,這兩天東陵瑾根本不顧百里霜之威,不知道召了多少美貌女子到東宮服侍他,卻仍舊無一人能讓他快活,這種事怎可能瞞得了人。
「便宜了那畜牲!」楚雲昭冷峻的眉峰一挑,「若依著我,本該將他千刀萬剮!」
玄月一笑,「雲昭,不必急,不會這麼便宜他的,這戲總要慢慢唱,才能唱出味道來。」
別以為她的手段僅此而已,她若存心要讓一個人不好過,那對方一定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姐,你還有什麼好法子?」孤晴立刻來了興致,眼楮亮閃閃地問,「是不是讓那畜牲一輩子都廢了?」她自恨極了東陵瑾把楚雲謠害成那樣,巴不得那畜牲不得好死呢。
「等著看就好。」玄月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先賣個關子,到時候才有驚喜不是。
楚雲昭回眸看她,眼里是寵溺的笑意,愛妃是越來越會玩兒了,而且這次還是為了雲謠,他心中的感激,自是不必說的,必當好生照顧她、保護好她,不允任何人動她一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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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皇後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兒子命這麼不濟,先是疼成那樣,現在不疼了,卻又……這真讓她欲哭無淚!
讓太醫們去東宮替東陵瑾醫治,他們一個個都搖頭又嘆氣的,沒個法子,畢竟這種事大多數時候都是無法用藥石治愈的,他們又能怎麼樣!
盡管溫皇後嚴厲叮囑他們,不得將此事泄漏出去,但紙包不住火,加上先前東陵瑾就已經鬧了那麼一通,這次聲勢更為浩大,幾乎是一夜之間,太子殿下不能人道之事,不但傳遍皇宮,更是連京城子民都已經知道,頓成皇室笑柄,東陵瑾就算再氣,又能怎樣!
「啪」一聲響,東陵瑾將酒杯摔個粉碎,把懷中衣衫不整的美人狠狠摔到一邊,「滾,滾出去!」看來這個女人還不是自己想要的,溫存了半天,自己仍舊沒有反應,他怎能不氣。
裘福滿頭冷汗,暗暗叫苦,這一天下來,殿下不知道摟了多少個女人,卻沒一個成事的,這不要命嗎?他正愁的沒法子,不知道再上哪兒找女人去,忽地靈機一觸,想到一個人,「殿下,不如將那楚家小姐請來?」
東陵瑾眼楮一亮︰對,怎麼忘了她了?他才要興奮,卻忽地臉色一變,搖頭,「還是算了,本宮不想再見她。」
一來那天他見到楚雲昭,心里已經有了怯意,唯恐此事被楚雲昭知道,那就麻煩了,第二,也是更重要的原因,那天玄月不是說他之所以會疼痛不堪,是因為陰寒邪氣入體嗎,現在想想,每次跟楚雲謠行歡的時候,她都是一臉怨恨,咬牙切齒,身體僵硬冰冷得可怕,他當時只顧著享受,並未在意,現在想想,莫不是因為楚雲謠對自己太過怨恨,所以體內邪氣太盛,過給自己了?
這種事雖然听起來玄乎,但他是個很怕死的人,加上現在才剛剛不疼了,當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先不去找楚雲謠比較好。
而他哪里知道,這正是玄月想要的結果,就是讓他不敢再去找楚雲謠,更不敢把事情說出來,壞了楚雲謠的名節。只是,那次沒說上幾句話,她就跟東陵瑾翻了臉,沒把話說透。不過,現在看來,效果也差不多。
「是,殿下。」裘福當然是不清楚個中內情的,見主子竟然對楚家小姐沒興趣了,心下也是犯嘀咕,但沒敢多言。
少頃,內侍趙瑋前來傳旨,說是今日御花園荷花開的正旺,文聖帝心情極好,召眾人賞荷共飲。
「賞什麼荷,本宮沒心情!」東陵瑾正煩著呢,怎麼可能有那閑情逸致,「不去!」
裘福趕緊道,「殿下,不可!皇上旨意怎可違抗,殿下想必是心情郁結,去御花園賞賞景,心情好些了,說不定就可以……」心下卻道主子真是不會看眉眼高低,本來因為這些日子出的事,皇上對殿下就已經相當不滿,這次要再抗旨不遵,這不給自己堵路嗎?
東陵瑾哼了一聲,心下也是有數,煩躁地道,「得了得了,去去去!」
「是,殿下!」
待東陵瑾收拾停當,來到御花園,眾人都已經到了,除了溫皇後外,還有幾名平時在文聖帝面前算是比較得寵的妃子,因為知道皇上不喜歡騷首弄姿那一套,都一本正經地坐著。
說起來程妃原本也有資格位列其中,可誰叫她自己不長眼,得罪了玄月,如今正在浣衣局受苦,這等好事,是沒她的份了。
百里霜卻是不在,不知道是身體不舒服,還是那到被東陵瑾到緊要關頭又舍棄而去,心中有氣,今日賞荷,不來也罷。
楚雲昭和玄月當然也在,看到東陵瑾進來,兩人都是神情淡然,起身行了一禮,復又坐了下去。
「瑾兒,過來坐。」見他姍姍來遲,文聖帝頗有些不悅,不過當著眾人的面,還是給他這個太子一點面子,招呼他坐到自己身邊來。
「是,父皇。」東陵瑾不怎麼有興致地過去坐下,右手邊隔著一名妃子,就是玄月,淡淡的清香傳來,他忽然沒來由地哆嗦了一下,臉色也變了變。
溫皇後原本就一直不放心他,知道他一直無法人道,正急著呢,見他臉色不好,立刻關切地道,「瑾兒,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找太醫來看看?」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東陵瑾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提那幫沒用的太醫!他們要有本事,自己何至于如此難堪!「兒臣沒事,母後不必擔心。」
溫皇後擰著眉,知道他的病癥肯定還未好,否則不會這般不開心,可當著眾人的面,她也不好再細問,下意識地看向玄月,後者卻是一臉冷漠,她又氣又無奈,一時無言。
文聖帝豈會感覺不出場中暗流涌動,也不說破,招呼道,「今日只為賞荷共飲,並無其他,不必拘束,朕先喝了這杯。」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謝皇上!」眾人也都端起酒杯來,謝恩之後,喝了下去。
東陵瑾才要喝,卻又聞到了一股異樣的香氣,並不濃烈,但卻讓他的身體一陣一陣燥熱,某個地方也似乎有了反應,他不禁驚喜莫名,尋著香味歪過身去,赫然發現這味兒竟是從玄月身上傳過來的——難不成之前那些女人並不討自己喜歡,所以他才沒有**,但玄月一直是他求而未得的女人,所以跟她就可以……
「瑾兒!」文聖帝見他竟然隔著那名妃子就湊首過去找玄月,臉色一沉,「坐好了,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再看那名妃子,還當東陵瑾是要對自己輕薄,早就又羞又怒,眼淚都要流下來。
「哦?」東陵瑾回頭,眼神迷離,「什麼?」
文聖帝氣的臉色發白,「瑾兒,不得無禮!——那旁荷花開得正艷,一起過去觀賞觀賞。」說罷當先起身,怒瞪了東陵瑾一眼,往荷花池邊過去。
這個瑾兒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對玄月的心思也一直不改,可楚雲昭還在,他就公然這般輕薄玄月,把自己這個皇上的臉都給丟盡了!
楚雲昭早已眉眼含煞,如果不是玄月拉著他的手,他豈容東陵瑾這般無恥!當下把玄月往自己懷中一攬,摟著她的肩膀往荷花池邊過去。
玄月知道他是護著自己,心中感動,低聲道,「雲昭,別擔心,我就是要東陵瑾丑態百出,有你在,我不會吃虧,你稍安勿躁。」
「那也要有個底線,」楚雲昭冷哼一聲,「他敢踫你一下,我必會剁了他的手。」
「是是是,你在我身邊麼,他踫不到我的。」玄月睿智一笑,今日出門時,她有意在身上放了個香囊,是專門對東陵瑾而放的,能夠克制他體內的藥性,所以他才會對自己產生沖動,偏又無法得到,折磨他個夠再說。「等下,我讓你爽。」
爽?楚雲昭微一皺眉,神情茫然。
玄月愛極了他這如孩童般天真的樣子,捏了捏他的手,「等下自見分曉。」
楚雲昭眉一揚,不置可否。他從不懷疑玄月的任何話,看來等一會,他就有了一掃胸中悶氣的機會了,真是很期待呢。
東陵瑾被父皇罵,卻並不在意,神情更是急躁莫名,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追著玄月過去,「玄月,等等本宮——」
若是真的只有玄月才能讓他動心動情,恢復男人雄風,那他不顧一切也要把玄月弄到手,誰都別想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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