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陷害她百口莫辯
孤晴在旁,見狀有些著急,小姐有頭暈的毛病,主上嚴厲叮囑過,不可讓小姐喝酒,否則只會越加難受,可這些妃子擺明是故意灌小姐的酒,這樣下去,豈不是害了小姐嗎?「小姐——」
「你叫孤晴是嗎?」溫皇後立刻打斷她的話,不冷不熱地道,「本宮知道你對玄月忠心,不過今兒個是本宮跟眾姐妹同樂,你站過一旁服侍就好,無須多說
這話擺明了是不讓孤晴多事,而且她還算是給足了玄月面子,否則早讓人把孤晴直接趕出去了。
孤晴氣極,才要說什麼,卻被玄月一個眼神制止,知道主子必有應對之策,也就退過一旁,不再作聲。
「皇後娘娘太眷顧臣女了,」玄月多飲了幾杯,臉頰已經微紅,眼神也有些迷離,身體微微搖晃著,似乎不勝酒力,「只是臣女……一向不善飲,再喝下去,怕是要在娘娘面前出丑,還望娘娘海涵,臣女不能再喝了……」
溫皇後的眼眸立刻變的晶亮,更有掩飾不住的急切之色,是急著要實行自己的計劃嗎?「玄月這是太過謙了吧?京城誰人不知,康王妃性子豪爽,處事果斷,是巾幗不讓須眉,這區區幾杯酒,怎可能醉!姐妹們,再給玄月斟上,今兒咱們姐妹要喝個痛快!」
「是,皇後娘娘!」
眾妃哪敢不听溫皇後吩咐,再度搶著給玄月敬酒,嘻嘻哈哈,盡是說些好听,玄月若是不動杯,她們就將酒杯硬是遞到玄月嘴邊,非要將之灌醉不可。
玄月暗暗冷笑,還真就想看看,溫皇後有意將自己給灌醉,到底想怎麼樣!她雖然不善飲,但這幾杯酒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想當初做特工之時,她受過嚴苛的抗藥訓練,別說是喝醉,就算是被下藥,也能夠保持神智清醒,旁人什麼都別想問出。
「臣女是真的醉了,」看看時機差不多,玄月推開眾妃遞過來的酒,搖晃著身體站起來,「皇後娘娘,再喝下去,臣女就要出、出丑了,請容臣女先行告退……」
說罷踉蹌著往外走,沒走兩步,就要向前倒,孤晴眼疾手快,趕緊上前扶住她,「小姐,慢點!」
「真的醉了?」溫皇後暗暗歡喜,面上卻是一片關切之色,「既如此,那就扶玄月到內室休息一會,待酒醒了再做事不遲
「是,皇後娘娘
茹妃起身,得溫皇後眼神示意,點頭表示明白,趕緊過去相扶,「康王妃,小心些,廂房在這邊,隨妾身來
孤晴看了茹妃一眼,也沒有拒絕,小姐這會兒東倒西歪的,力道很大,她一個人根本扶不住,明顯是故意的,那就讓茹妃幫忙相扶好了。
「多謝……茹妃娘娘……」玄月立刻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茹妃的一只手腕,借以站直身體,而實際上,她卻趁著這個時機,替茹妃把脈,心下頓時明了︰果然不出她所料,茹妃脈象如常,根本就不是喜脈!
看來,必定是溫皇後設的局,讓她假孕爭寵,至于為何要她來扶自己,暫時目的不明,就陪著她們演下去就好。
「康王妃不必客氣,請這邊來茹妃微皺眉,玄月將身體的大半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她還真有點吃不消。
不過,也無所謂了,因為接下來……
到下台階時,玄月搖晃著下了兩級,就听茹妃忽然驚呼道,「康王妃,你這是做什麼……別推妾身,妾身……啊……」
不等眾人回神,就听茹妃一聲驚叫,而後身體驟然重重倒向一旁,順著石階就滾了下去!
眾人目瞪口呆,除了溫皇後是假裝的吃驚之外,其余幾名妃子是真的嚇傻了︰她們只是得了溫皇後的命令,只管灌醉玄月即可,至于後面事情如何,她們真不知道。
而且宮中誰人不知茹妃懷了身孕,文聖帝對這個皇子是相當期待,一直命後宮將最好的吃穿用度都給她送過去,就等著皇子出生呢,現在這下倒好,萬一摔出個什麼好歹,後果誰擔當得起!
吃驚之余,眾妃都看向玄月,同情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那意思都一樣︰這次,你死定了!
「茹妃妹妹!」溫皇後眼里閃過狡黠而奸計得逞的笑意,面上卻是驚恐莫名的表情,飛身下去相扶,「你沒事嗎?!茹妃妹妹,醒醒,醒醒!」
地上的茹妃一臉的痛苦,雙手手緊緊壓著小月復處,衣裙上已經鮮紅一片,顫抖著道,「娘娘,妾身、妾身的孩子……」
「啊!」溫皇後失聲驚叫,假的就是假的,她這一聲叫也太夸張了點,「好多血!孩子、孩子會不會出事……來人,快請太醫,快!」
「是,娘娘!」含蕊趕緊提著衣裙,跑去請太醫。
溫皇後起身,神情嚴厲地盯著玄月,將她當成囚犯一樣,「康王妃,你明知道茹妃妹妹懷有身孕,竟然還把她推下石階,是何居心?」
玄月抬頭,視線從茹妃身上移到溫皇後臉上,似笑非笑,「皇後娘娘以為,臣女是何居心?」
「你……」溫皇後臉色變了變,沒道理啊,就算司寇玄月再膽大,可闖了如此大禍,她怎麼一點都不意外、不害怕,難道她膽子竟大到如此地步嗎?「你這是謀害皇嗣,該當何罪?」
「臣女謀害皇嗣?」玄月看一眼地上痛苦不堪的茹妃,神情嘲諷,「皇後娘娘確定,茹妃所懷,是皇嗣嗎?」
此語一出,眾皆大驚︰這東西可以亂吃,話怎能亂說!茹妃身在後宮,能讓她懷上孩子的,當然只有皇上而已,玄月這樣說,豈非是指茹妃偷人?天,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會出人命的!
「康王妃,你這是什麼話,怎可污辱茹妃姐姐!」
「是啊,茹妃妹妹已經有四個月身孕,你害她摔下去,這皇子若是有個閃失,你吃罪得起嗎?」
「就是,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簡直太過分了!」
茹妃艱難地抬頭,看向玄月,眼淚汪汪地道,「康王妃,你、你為何害妾身……妾身與你有何仇……」
面對眾的指責和茹妃的控訴,明明已經陷入絕境的玄月卻仍舊半點焦急之色都不見,反而微微一笑,「我跟茹妃娘娘自然是沒有仇的,我跟誰有仇,誰心里清楚
溫皇後心沉了沉,厲聲道,「司寇玄月,你不必再狡辯,今日之事再清楚不過,明明就是你謀害皇嗣,此事本宮非管不可,不替茹妃討回公道,本宮也枉為母儀天下的皇後——來人哪,還不將茹妃扶進去,請太醫好生醫治?」
「是——」
「慢著!」玄月忽地眉眼一冷,眼中煞氣陡生,雙臂一振,已從石階上飛身而下,落在茹妃身邊,「事情還未弄清楚,茹妃娘娘急著進去做什麼,消滅罪證嗎?」
茹妃臉色大變,驚恐地道,「你、你說什麼——」
罪證?莫非康王妃看出了什麼?她——
「你胡說什麼!」溫皇後亦暗吃一驚,搶著撲過去阻攔,「茹妃妹妹如今情況危及,再不快些救治,只怕連她的命都保不住!司寇玄月,你是何居心,非要眼看著茹妃妹妹母子俱損不可?!」
眾妃也是個個都義憤填膺,紛紛聲討。
「皇後娘娘真是宅心仁厚,」玄月嘲諷地冷笑,「不過事情未明之前,茹妃不能走,否則臣女豈非難以洗月兌罪名?」
「你——」
玄月冷冷回身,蹲下去就要檢查茹妃的傷勢。
「住手!」溫皇後臉色大變,竟一把將玄月扯起,攔身在茹妃面前,厲聲道,「司寇玄月,你犯下如此大錯,還敢狡辯!怎麼,你是不是想殺了茹妃,也好殺人滅口?本宮偏不讓你如願,來人,將司寇玄月拿下!」
「是!」一旁侍衛自然是听命于溫皇後的,聞言手持利器,「唰」地聚攏來,將玄月圍在中間,寒光閃閃的槍尖俱都對準了她,要將之置于死地一樣。
玄月神情不變,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冷聲道,「不想死,都給我讓開!今日之事,與你們無關,若再攔我,休怪我出手無情!」
「司寇玄月,你不必逞口舌之利,」溫皇後得意地冷笑,篤定玄月今日躲不過,「你犯下如此大錯,縱使是皇上在此,也幫不了你,你認命吧——將她拿下,若她反抗,格殺勿論!」
其實,溫皇後還巴不得玄月反抗呢,那樣就有正當的理由將她格殺當場,好替瑾兒報仇!
「是!」
眾侍衛轟然響應,搶著要在溫皇後面前邀功一樣,搶著出招。
眼看玄月就要血濺當場,孤晴豈會袖手旁觀,手臂一震,一把短刀已從袖中滑落,她反握住刀柄,飛身過去,就要出招。
誰料就在這個當兒,一道玄青色身影從天而降,一個旋身飛踢,但听「踫踫」「哎呀」之聲不絕于耳,才沖過去的眾侍衛無不被踢飛,重重摔落出去,疼得滿地打滾,好不狼狽!
楚雲昭飛身落地,一把將玄月攬進懷中,神情酷寒,殺氣四溢,森然道,「誰敢動玄月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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