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這小家伙服用地乳還真是浪費寧淵敲了下紫臭鼬的腦袋,雙手把它抱上肩頭,然後看向溶洞的方向。♀
在那溶洞內,還有著不少地乳,因為怕被妖羊發現,兩人之前並沒有全部取走。如今要走了,以後也不用怕妖羊找上門來,寧淵自然起了搜刮三尺的心思。
「你想將那些地乳搜刮干淨?」張師師見寧淵這樣子,便猜出了對方的心思。老實說,即便是她向來淡泊,對于那珍稀的地乳,也產生了一網打盡的想法。只是那岩盆離黑色妖羊結丹的地方如此之近,那妖羊不知何時會突破,兩人如果真這麼干了,無法估計風險。
「值得冒下風險,你留在這里就好,以我的速度,去去就回寧淵打定主意,如此說道。剛剛月兌胎換骨的他,想試試無空步能快到什麼地步。
「你的修為畢竟太弱,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張師師潑冷水道,她如今修為恢復,自視各方面遠勝寧淵,自然不肯再讓他做主。想起之前對方一些粗俗的語言,還有二話不說強行抱起自己的事,她的心中就有些惱怒。
寧淵看了張師師一眼,白眼一翻,身影一晃,陡然消失在了洞穴之內。他可懶得跟這女人講理,反正在這樣的地方對方無法御空飛行,速度根本不可能跟自己相提並論。
「好快張師師眼楮瞳孔一縮,只是一眨眼,寧淵竟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她的神識往溶洞方向一掃,也只是發現一道淡淡的影子往那飛奔而去。
「該死的家伙,竟然又無視我張師師秀眉微蹙,她發現這幾天的時間里,那個男人不斷破壞她平靜的情緒。
寧淵行走如風,戰體到了一蛻境界,速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估計。有好幾次,他自己都差點控制不住,直接往岩壁上一撞。這種感覺對他而言十分奇妙,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好好的控制無空步發揮時的速度,面對醒藏境的修者或許就不會再狼狽不堪。
不到一會兒,寧淵便到了溶洞之內。♀到了這里,他的全身氣息驟然收斂得點滴不剩,腳步輕盈,如踩在棉花上般,來到了那巨大石筍下的岩盆旁。
手腳迅速的從容虛戒中取出好幾個玉瓶,寧淵兩眼發光,猶如一個手腳嫻熟的小偷,輕描淡寫的便把岩盆中的地乳收刮干淨。
到了最後,岩盆中還剩下數滴地乳無法裝進去,為了不浪費,他更是頭探進了岩盆內,伸出舌頭對著岩壁上的地乳輕輕一舌忝。
嘴巴吧唧了幾下,寧淵心中高喊浪費可恥,最後轉頭看了一眼那妖羊結丹的洞穴,便腳踏無空步,迅速沿原路返回。
寧淵回來的時候,張師師板著一張臉,絲毫不想與其交談。寧淵尷尬的笑了笑,如今這女人修為恢復,他可再也不敢得罪,但要他像之前那樣叫一聲張師姐,他卻也覺得特別變扭。特別是想起自己懷中曾抱過這個女人,他的心里就會產生異樣的感覺。
「這兩瓶是你的寧淵從容虛戒中取出剛剛得來的地乳,遞向張師師。
張師師眼神稍一遲疑,但始終沒有動作。她可拉不下臉來拿這兩瓶地乳,高傲如她,剛剛被寧淵駁了面子,此刻又怎麼肯收他給的地乳。
「地乳是我們一起發現的,這本來就是你應得的寧淵見張師師久久沒有動作,只能開口道。其實他心里很想說,你不要我還更開心,那兩瓶值多少斤元氣石啊。
張師師臉色平靜,冷冷的看著寧淵,並不打算去取。
寧淵被這女人盯得有些發毛,想起自己先前對她多有不敬,更覺背後涼颼颼的。這女人的實力他可是十分清楚,即便現在實力大進,但要他與她對決,他可一點信心都沒有。
「這樣吧,你答應我一件事,然後收下這兩瓶地乳,就當還了我的恩情寧淵沉吟道。♀
「何事?」張師師有些意外,她向來最不喜欠人人情,有機會的話是一定會還的。
「今日你看到的關于我的一切希望你能夠保密,如果同意的話,就把這兩瓶地乳收下寧淵臉色變得嚴肅而認真。
今日他的月兌胎換骨實在太過駭人,若落到其他人的耳里,必然引來無盡麻煩。更重要的,在他月兌胎換骨的時候,他不確定自己身上紅蓮的秘密是否曝露,若被張師師看到了,這也是一個潛在的麻煩。
在寧淵的眼中,帶給他《戰經》的紅蓮才是他最大的秘密,他有種直覺,若這個秘密曝光,必將引來無數的腥風血雨。
「你不必給我地乳,今日的事我也不會說出去張師師平靜的道,語氣中仍是拒絕。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只有收下這兩瓶地乳,我才可以放心寧淵臉色依舊嚴肅,關系到自己身上的秘密,他自然要十分謹慎。
「好,我收下了張師師沉默片刻,深深的看了寧淵一眼,然後收下了兩瓶地乳。
見張師師收下,寧淵內心的一顆大石頭不禁落下。張師師這人他雖然認識不久,但不知為何卻相信她一旦答應了事,便無論如何也會做到。
「趕緊離開這里吧,避免夜長夢多。那妖羊若是醒來發現地乳被洗劫一空,肯定要發飆的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寧淵便想離開這里。他因為張師師耽誤了好幾天的功夫,不知常橫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石山山腰上,寧淵和張師師走出石洞,感受著幾天不見刺眼的陽光,一時恍若隔世。
幾天前,他們還以為進入死局,在如何逃月兌的問題上僵持著,而幾天之後,他們兩人的修為盡皆恢復突破,成功逃離此地也變得信心十足。
「那獨臂赤楮水猿雖然是強弩之末,但是我們與它一戰,還是十分危險張師師秀眉微皺,她沒想到寧淵竟然如此大膽,主動向她提出要擊殺那頭妖猿。要知道那頭妖猿妖法可是十分深厚,又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即便她此刻修為恢復並且更上一層樓,也沒有任何信心拿下對方。
「不用擔心,你在空中御劍輔助我,我想與它一戰試試寧淵雙目遠眺,看著山腳下的獨臂赤楮水猿,一時躍躍欲試。戰體的一蛻給他的身體帶來了巨大的變化,此時的他全身充滿旺盛不絕的力量,急需一個強大的對手來磨礪已身。他想要知道,月兌胎換骨後的自己,力量和速度與擁有妖法的蠻獸相比究竟怎麼樣,只有這樣子,他才能更準確的判斷自己與醒藏境修者之間的差距。
「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便幫你一次,那赤楮水猿身上恰好也有我想要的東西見寧淵一番堅持,張師師最終同意。鏗鏘一聲,她的神識一動,一柄雪白色的的長劍從她袖間飛出,環繞她的四周飛舞,吞吐寒芒,恢復了幾日前的凶威。
「這把劍上的寒氣好重,應該價值不菲吧?不知叫什麼名字?」寧淵看向雪白色長劍,心里有些艷羨。御劍而飛三千里,一劍光寒十九州,蠻荒自古相傳的那些劍仙的故事,每每想起,總是會讓他對修道產生更多的渴望。
「劍名雪灕張師師淡淡回答,她的身子凌空虛浮,雪灕劍一分為二,一道劍光托住了她,使得她爆空而起。
「現在就動手吧,殺那頭妖猿一個措手不及張師師的聲音隔空傳來,下一息,她已化為一道劍光朝著山下的獨臂赤楮水猿而去。
寧淵看向山下,眼露精光,兩腿輕輕一蹬,陡然如離弦的箭般,身化殘影,呼嘯而下。
獨臂赤楮水猿已在山下等候了數天,本來幾天前寧淵和張師師突兀消失在山腰,讓得它一陣焦躁和擔心。但此刻眼見一道雪光從山頂呼嘯而來,它赤紅色的眼楮里頓時閃現凶芒,獨拳使勁的擊打著自己胸部。
「冰輪花
雪灕劍風馳電掣而來,帶起漫天冰花,一縷森寒的殺機牢牢鎖定了獨臂赤楮水猿,張師師一出手,便是強大的殺招。
獨臂赤楮水猿見仇人傷勢恢復,還主動向自己攻擊,頓時心中洶洶怒火騰起。它那可以輕而易舉碎金斷鐵的臂膀舉起,對著來臨的雪灕劍狠狠一轟!與之前一次一模一樣,氣勢生猛如虎!
冰輪花被可怕的拳勁轟碎了,化為漫天細碎的冰末,張師師臉色絲毫不變,這一結果早在她的預料之中。只見她的雙手迅速結出紛繁復雜的法訣,雪灕劍一化二,二化十,圍攏住了獨臂赤楮水猿,與此同時,那些漫天飛揚的冰末更是停滯在了半空之中,淡藍色的電芒在其上閃爍不停。
「冰霜寂電張師師神識一動,雪灕劍上沖起凌霄的劍意,帶著空中點點冰魄神雷芒,圍殺向了獨臂赤楮水猿!
瞬間,獨臂赤楮水猿被雷海吞沒,怒吼聲不斷,它身上原先就有的傷勢在雷電的肆虐下變得更為嚴重,原先已經愈合的傷口也重新被撕裂,流出滾滾鮮血。
!
獨臂赤楮水猿發了瘋般在雷海中狂轟,終于生生擊飛了數道雪灕劍影,突圍而出。只是它還來不及休息,眼前突地一道黑影殺至。
下意識的用拳頭擋住,一股可怕的蠻力撞擊而來,將向來以肉身強悍著稱的赤楮水猿逼得生生後退數步。赤楮水猿內心一駭,以為是哪位可怕的同類出手了,但它後退的腳步止住時一看,卻發現站在它眼前的竟然是數天前那個倉皇逃逸的人族小鬼。
「吼!」獨臂赤楮水猿發出陣陣咆哮,張師師在天空上,它一時拿她沒轍,但眼前的人類小鬼如此狂妄,竟敢出現在它的面前,它要一口氣將他撕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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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臂赤楮水猿腳步邁下,每一步落下大地都為之搖晃,它巨大的身子幾步間便到了寧淵面前,那強勁有力的拳頭化掌,隨意一扇,帶起如刀的罡風,瞬間逼近寧淵。
寧淵眼中充滿戰意,剛剛一拳震退獨臂赤楮水猿,讓他心里有了底氣。此時見對方托大,一掌扇來,他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身子陡然在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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