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大概的濃度,寧淵便著手制造這種靈液,忙活了近半個時辰,總算弄好了全部落人的分量。♀
當寧淵將一碗碗清水擺在所有族人面前的時候,大伙都是有些不解。而當他粗略的解釋了下靈液的功能,族人們則是面面相覷,最後一個個半信半疑的拿過,一飲而盡。
一股熱流流淌過身體,多年的傷痛仿佛都在此時遭到驅離,第一個感受到靈液奇妙的,赫然是有著腿傷多年的齊爺。
「小淵子,這喝起來明明是水,但為何我喝下去感覺腿疼的毛病好了不少,你在仙門中莫非學到了什麼妙手回春之術?」齊爺驚嘆道,一時間竟感覺活力了不少,仿佛能夠再多活十年。
「這是你給寧立那小子服用的靈藥?」老郎中見過地乳,心里略微思忖,便猜出了眼前這所謂靈液的來歷。他有些激動,盡管是稀釋後的靈液,但效果同樣不凡,可驅散小病小傷,強身健體。
待到族人們都喝下了靈液,精神旺盛不少的時候,寧淵開口了。
「大家,我必須回返宗門了。我再回來之時,便是部落遷入淨土之際,希望大家好好準備一下寧淵說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事,他之所以急于返回宗門,處理好遷入淨土的事宜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寧淵哥哥,你那麼快又要走啊?那我不是吃不到野味了?」一個扎著小辮子的女童嗲聲嗲氣的道,頓時把大伙都逗樂了。
「呵呵,等搬入淨土,你想吃多少好吃的,寧淵哥哥都買給你。在那里,有著許多部落中吃不到的美味食物哦寧淵模了模小丫頭的腦袋,笑著道。
「小淵子,準備遷徙的事就交給我吧,你放心便是齊爺笑道,想到快要能搬入淨土,他的心情就變得十分愉快。在他的一生中,因為蠻荒的凶險與殘酷,一直活得戰戰兢兢。而如今只要搬入了淨土,後代就不用像自己一樣打小就在擔驚受怕中度過了。
許多族人們都是這麼想的,對他們而言,淨土雖然陌生,但卻意味著更為安逸和舒適的環境,有利于孩子的成長和族群的繁衍。♀因為這點,族人們表面不說,內心卻是十分感激寧淵。這些年來,他確實為部落做了太多的事。
一陣告別之後,寧淵收拾好一切,踏上了飛劍,破空而去,返回雷罡山脈。
昔日寧淵是步行趕到雷罡山脈的,但此次擁有紫雲劍,御空飛行之下,速度卻是大大加快。
僅僅半天的時間,他便回到了那重鎮晉華首屈一指的洞天福地。
「何派弟子,竟敢擅闖我山門寧淵剛進入雷罡山脈不久,便被從下方飛來的一道長虹截住,質問道。
這明顯是一位內門師兄,他眼露警惕的盯著寧淵,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出手。
「師兄誤會了,我是外門弟子寧淵,並非外人寧淵站于飛劍之上,微微抱拳道,一臉謙遜。先罡雷門的外門弟子都統一穿著月白色長袍,而寧淵的衣袍早在蠻荒中就徹底毀掉了。至于內門弟子數量不多,彼此之間都認識,眼前的師兄將他認為外來之人,並不唐突。
「寧淵?狩獵榜第一名的那個寧淵?你竟然那麼快就突破到醒藏境,還擁有了元器攔住寧淵的內門師兄有些驚奇,頓時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他。
「不好意思,空口無憑,你身上是否有什麼憑證,否則按規矩你得先跟我到刑罰堂一趟,讓長老確定身份兩人相談片刻,內門師兄雖然信了大半,但處于職責,還是如此說道。
「要去刑罰堂?」寧淵眉頭微皺,呂長老那不苟一笑的臉龐,如非必要,他實在不想見到,怪不自在的。每一次見到,他總擔心自己身上的秘密會不會被他看透。
「他是寧淵無誤正當寧淵為難之際,一個平淡如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一個英氣不凡的男子踏劍而來,一身白衣勝雪,剛剛還在百丈之外,下一刻卻已出現在了寧淵兩人面前。
「左大師兄寧淵和那位內門師兄幾乎同時目光一凝,齊齊行禮道。
「寧師弟,真是沒想到,區區數月,你竟然就已經踏入了醒藏界,此等天賦,師兄真是自嘆不如啊左橫羽先是看向寧淵,微笑道。
「大師兄笑話了,若論天賦,誰人不知先罡雷門左橫羽之名,您就別笑話我了寧淵微笑,此番話倒無巴結之意,而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左大師兄他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其為人光明磊落,說一不二,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于師弟,有我證明,寧師弟的身份應該不用再檢查了吧?」左橫羽微笑著看向攔住寧淵的內門弟子于瑞昌,道。
「寧師弟剛剛得罪了,恭喜破入醒藏,過幾日正式入了內門,師兄再與你暢飲一番于瑞昌確定了寧淵的身份,倒也不再為難,笑道。
「大師兄,寧師弟,我還有公務在身,就先走一步了于瑞昌抱拳道,緊接著破空離去,繼續巡邏雷罡山脈的任務。
「于師弟是內門弟子中最嚴以律已的人,有些古板,不過人還不錯,寧師弟以後相處久了就知道了左橫羽向寧淵大概介紹了離去的于瑞昌的情況,然後話題一轉。「寧師弟,何不到我所居的銀霞峰上一聚,師兄有些事想要相詢
「這……」寧淵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左橫羽竟然會開口邀他一聚。這對于一個外門弟子而言,恐怕是個莫大的殊榮。
「寧師弟有什麼不方便嗎?」左橫羽見寧淵遲疑,問道。
「當然不是,師弟在修煉一途上有許多不甚明白,能得大師兄教誨,自然萬分樂意。不過我剛回門中,恐怕得先回一趟抱劍峰,他日再去叨擾師兄寧淵客氣的道。
「這倒也是左橫羽點了點頭。「師弟好福氣,此番回抱劍峰,鐘師伯恐怕有重賞說到這里,左橫羽笑了笑,看向寧淵的眼神里有些許奇異的光芒。
「此話何講?」寧淵好奇的問道,他感覺左橫羽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事,對自己的態度有些難以捉模。
「師弟回去就知道了。記得,一旦得閑,來我銀霞峰一趟,師兄掃榻相迎左橫羽說完,便化為一道劍光離去。
一路上揣摩著左橫羽的話,寧淵回到了抱劍峰。當他看到範衡師兄的時候,發現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怪異。
「師兄,怎麼了?」寧淵忍不住問道。
「師尊說了,你一旦回來,立刻去找他。先去他那里一趟吧範衡開口,臉色倒是一貫的清冷。
听聞此話,寧淵只能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鐘長老的煉器室。若說門中寧淵最為敬畏的人是誰,便是這終日沉浸于煉器之中的鐘長老。此人在門中德高望重,不僅是一名優秀的煉器師,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寧淵曾親眼見過他大袖一甩,把一柄元器震為粉末。因此得見鐘長老要見自己,他的心情格外的惴惴不安。要知道鐘長老極少見人,一般都是關在自己的煉器室中努力煉器,而每一次見人,幾乎都是因為抱劍峰上的師兄在煉器的哪個環節上出了差錯,令得他破口大罵,給予懲罰。
「弟子寧淵,求見鐘長老寧淵到了煉器室外,低著頭,語氣十分恭敬的道。
「寧淵?進來,快進來吧听到寧淵的聲音,里面竟很快傳出鐘長老急迫的聲音。
當一聲,甚至沒等寧淵推開那扇厚重的鐵門,鐘長老就自己跑了出來。此時的鐘長老一身樸素的灰衣,神色有些疲憊,顯然剛剛煉完器。他看到寧淵,眼里幾乎是瞬間爆出精光,一只手閃電般的伸向寧淵。
寧淵嚇了一跳,無空步條件反射似的施展而出,竟堪堪躲過了鐘長老伸出的手。
「咦?」鐘長老見寧淵竟然躲過,眼里露出感興趣的光芒,身上緩緩升騰起可怕的氣勢。
寧淵目光一凜,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莫名其妙的停滯下來,而鐘長老身上的氣勢,則以可怕的速度迅速飆漲,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不好,莫非被他發現了紅蓮的存在!」寧淵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仿佛一顆隕石墜落大海,激起千層的浪花,在鐘長老身上,絲絲恐怖的氣息在溢出,在這股強大而凜然的氣勢下,寧淵就猶如一葉扁舟,隨時可能傾覆。
「長老,你為何如此?」寧淵臉色僵直,死死的扛著浩瀚無邊的威壓,艱難的說道。
「還能說話?」鐘長老眉毛一揚,眼里有著點點興奮,隨意的踏出一步,恐怖的威壓陡然再翻一倍。
嘎 。嘎 。
寧淵的身子直接半躬下去,體內骨骼不斷磨蹭,仿佛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壓力而斷掉。深呼吸一口氣,寧淵體內運轉《戰經》功法路線,壓迫感才減輕了一點。
「好,好,星血冶身竟有這等奇效,把你本來就優于常人的肉身淬煉到了這個地步鐘長老哈哈一笑,原本散發出的威壓突然消失得點滴不剩,寧淵也瞬間恢復了自由。
「不知長老是何用意?」寧淵內心松了一口氣,這鐘長老上次見到時明明一臉冷漠,但此次見到他卻是如此興奮,好像撿到了寶般。前後差距如此之大,恐怕與他知道了自己突破時星血冶身的異象有關。
想起那一晚驚動了無數強大的修者,寧淵內心有些恍然。左大師兄的邀請,範衡師兄臉色的古怪,恐怕都是因為他們知道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看樣子,自己嚴重低估了星血冶身這件事的影響力。
不過听到鐘長老將自己肉身的強大歸功在星血冶身這件事上,寧淵暗暗慶幸。他一直擔心隨著自己**越來越強悍,會引來不少人的猜測和懷疑,但如今自己顯然有了一個不錯的借口。星血冶身這種異象,幾百年難得一出,它擁有什麼奇特的效果大多數人根本不清楚。
「我就問你一句,可願意當我鐘岳離的弟子?」鐘長老模著自己胡子,直截了當的問道。他的雙眼炙熱而明亮,寧淵感覺自己的全身好像被來回掃視了數十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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