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意識到這樣的情況下去不行,于是加緊腳步,在這花海中四處尋找起來,想要盡快找到媚影所說的考驗。
「她所說的考驗,不會就是這有毒的花香吧?」張師師面頰粉紅粉紅,呼吸有些急促的道。這個地方除了連綿不盡的花,就再也找不到一點其他東西,那媚影所說的考驗,根本不見蹤跡。
「該死,還真有這個可能。」寧淵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此刻的他覺得渾身燥熱難耐,不由得在心里咒罵起那妖女,甚至幻想起她的那副火辣的嬌軀。
越是想象,寧淵發現自己渾身越是發熱。他內心一凜,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驅除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
兩人幾乎屏住了呼吸,許久才吸入一口氣。但盡管如此,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張師師的臉頰便已徹底粉紅,嬌艷欲滴,眼神甚至變得有些迷離。
寧淵修煉戰體,氣息悠長遠勝于張師師,所以狀態比她好上不少。見她呼吸越發的急促,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他不自覺的想要上前扶她。
「別過來!」張師師突然清喝一聲,她喘著氣,眼神有些迷離,努力的保持著清醒,與寧淵拉開距離。
寧淵有些尷尬,雖然不明白張師師為何如此,但還是止住了步伐。「不若我們回去吧,這里的花香有鬼,再待下去,恐怕會出事。」
「考驗都還沒有出現,若我們就此離去,意味著無法走出那片迷陣。到那時候,只有死路一條。」張師師搖了搖頭,她突地在花叢中坐了下來,氣運丹田,努力的想要排除出體內躁動的能量。
寧淵見狀,也只能席地而坐,闔上雙眼,努力的抵抗花香帶來的奇異感覺。
全身的溫度在不斷升高,寧淵感覺小月復處有一股邪火在不斷的往上冒。他的腦袋中不自覺的浮出種種旖旎的念頭,有時是關于媚影那妖嬈的身軀的,有時又看見自己抱著張師師,在草地里翻雲覆雨。
內心猛的一個激靈,寧淵睜開雙眼,他終于明白此花香有何作用,此花香並非劇毒,但卻有著催情的作用。想到繼續吸入花香可能產生的後果,他臉色數變,當即站起身子,對著張師師道。
「我們立刻離開這里!」寧淵語氣有些焦急,他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不想趁人之危。催情之類的毒藥他以前曾經听聞過,那是罪惡的根源,若再不離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鑄下大錯。
「怎麼了嗎?」張師師睜開雙眼,眼神一片朦朧,略帶嬌喘的道。
「別管那麼多了,先離開這里。」寧淵急忙道。見張師師沒有反應,他頓時上前拉起對方,朝著來時的路瘋狂跑去。
張師師的小手細膩而溫涼,寧淵一接觸到,內心便是一震。他再度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努力的保持清醒,撒開腿狂奔起來。
「到底怎麼了?」張師師的聲音越來越有氣無力,她任由寧淵拉著自己的手,就像一朵任君采擷的花朵。
寧淵沒有回答張師師的話,他的識海中神識之劍蕩出一片片雷光,震懾著自己的心神,使自己始終保持理智,沒有轉身撲向後面動人的女子。
兩人一路小跑,當來到之前的漩渦所在時,寧淵臉色不由得一呆。之前的漩渦,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姐姐,快放我們出去!」寧淵急忙喊道,他感覺自己全身越發的滾燙,就快要忍耐不住了。
周圍寂寥無聲,只有寧淵的喊聲和張師師的嬌喘聲。媚影不知是否听到,但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我們放棄考驗,媚影,快放我們出去!」寧淵眼里露出急切,他快要被身體產生的反應給逼瘋了,最後一絲理智在支撐著他。
周圍仍然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寧淵十萬火急,不斷叫喊。
突然,一張略帶清涼的小嘴堵上了寧淵的嘴唇,使得他發不出聲音。
寧淵身子一顫,張師師突然抱住了自己,眼神迷離,主動獻上了她的吻。
小月復處的邪火急劇升高,在張師師這番舉動的刺激下,寧淵最後一絲理智失守,粗暴的反抱過她,舌頭伸出,在張師師那櫻桃般的小嘴里不斷的索取。
張師師輕哼一聲,沒有絲毫反抗,熱烈的回應著寧淵。
兩人栽倒在了花叢之間,寧淵一下子壓在了張師師身上。「呀呀。」小圓圓原本一直被張師師抱著,但兩人突如其來的舉動,逼得它只能飛到一旁,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們的身體漸漸的糾纏在一起。
外面的衣衫褪去,張師師白皙的皮膚大片大片的映入眼簾,寧淵望著那隱藏在褻衣中的飽滿雙峰,一時情難自禁,撲了上去。
張師師眼神迷離,不斷的嬌喘著,她迎合著寧淵,兩人的衣衫漸漸褪去,一時意亂情迷。
「呀呀。呀呀。」小圓圓身體透出金光,天真爛漫的大眼楮眨呀眨的,突地,它對著兩人所在,張開大嘴,猛然的一吸。
此時寧淵正欲挺槍直入中原地帶,卻突的感覺到全身血液一下子冷凝。他與身下的張師師,全身的皮膚中滲出道道粉紅色的氣體,被小圓圓牽引著,吸入口中。
兩人的意識一下子恢復清楚,見到彼此臉色緋紅,一絲不掛,頓時呆了一呆。下一刻,寧淵如觸電般魚躍而起,轉過身去。
張師師一臉羞憤,急忙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而小圓圓在吸完了兩人身上的粉紅色氣體之後,大眼楮變得迷離迷離的,不斷打著飽嗝。撲通一聲,小家伙倒在花叢之間,呼呼大睡起來,留下恢復清醒的兩人尷尬在原地。
兩人都穿好了衣服,寧淵臉色十分尷尬,始終不敢正視張師師一眼。剛剛若不是小圓圓及時出手,恐怕他已經鑄下大錯。
「對……對不起。」沉默許久,寧淵終于鼓起勇氣開口。盡管事出有因,但不管怎樣,佔了便宜的始終是他,因此應該由他來開口道歉。
「算了,這不是你的錯。」听到寧淵道歉,張師師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只要想起剛剛兩人的親密,她的心里就如同小鹿亂撞一般,五味雜陳,根本無法做到像平時那般淡然。
「不,都是我不好。」寧淵也有些緊張,他打從娘胎出來,還是第一次與一個女生如此親密,此時不知如何回應,不由得胡言亂語起來,說話開始毫無邏輯。
張師師看著寧淵的窘態,不知為何心里反而升起一絲笑意,但表面上卻是臉色一冷。「好了,剛才的事給我忘了,不要再提了。」
見張師師如此說,寧淵頓時緘口不語。他的心里無限懊惱,暗恨自己把持不住,不過又情不自禁的回味起剛剛的一幕幕。到最後,他發現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竟然有些暗惱小圓圓攪局。
罪惡啊罪惡。寧淵暗嘆一聲,卻不自覺的舌忝了舌忝嘴唇,回味著剛剛張師師主動獻上的一吻。
「真是沒意思,都讓小不點給攪局了。」媚影的聲音突然從虛空傳來,帶著銀鈴般的笑聲。
听到她的聲音,張師師當場面色一冷,若不是她自知修為差距太大,此刻甚至有拔劍相向的沖動。
「媚影,你這算什麼考驗?」寧淵額頭青筋冒起,怒氣沖沖的對著虛空道。
「喲,小弟弟敢情還委屈了。我看你心里其實挺遺憾的才對。」媚影嬉笑著,此話一出,寧淵的臉色頓時大囧。
「少說廢話,快放我們出去。」寧淵連忙說道,借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好,可以。」媚影的聲音傳來,同時,在寧淵兩人的面前,重新出現了一道漩渦。
寧淵上前抱起在花叢中呼呼大睡的圓圓,當先進入漩渦,不敢看張師師的臉色。而張師師盯著寧淵的背影,眼神也有些怪異,緊接著踏入其中。
媚影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一臉的戲謔與笑意。「很可惜,你們的考驗失敗了。」
听到這話,寧淵與張師師臉色都是微變。
「這算是什麼考驗?你根本打從一開始就不想放我們離去吧。」寧淵臉色難看,如此考驗,考驗的是什麼,這媚影,根本是在戲弄他們。
「唔,反正你們是失敗了,我不會幫你們任何人離開這里的。」媚影雲淡風輕的道,打從一開始,她就只是在玩而已,又怎麼會真的幫助他們?
「你這樣做,不怕常潭知道後責怪嗎?」寧淵臉色陰沉下來,事到如今,他只能再度抬出常潭。
「哈哈,小弟弟啊,你真的以為我很忌憚那位主上嗎?」媚影輕笑道,「他不過是一個不受重視的不純粹的王族血脈,而我修為深厚得到諸多大妖的肯定,我又豈會懼怕于他?」
「何況,你們如果死在了這里,又有誰會去告訴他我見死不救呢?」媚影在此時雙眼微眯,目中有寒光閃動,笑容透露出了些許猙獰。
看著媚影的神色變得有些陰寒,寧淵才警覺過來,擺正了自己的姿態。此女雖然一直對他笑容可掬,但卻是綿里藏針,她終究是實力深不可測的一方大妖,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招惹得起的。
「我明白了,不勞你了。」寧淵努力的平息住自己的怒氣,哪怕他被眼前的這妖女白白戲弄了一次,他也必須忍下來。此刻他和張師師的性命可以說是還拴在對方身上,只要對方稍有不如意,輕而易舉便可殺了自己二人。
「嘿嘿,小弟弟臉色不要那麼難看嘛。如果幸運的話,你們說不定還是有活下去的機會的。」媚影輕輕一笑,不再與寧淵多說什麼,身子凌空飄去。
「小弟弟,我走了,你們好自為之。哦,對了,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這里的迷陣雖然是針對冶兵境以上的修者所設,但如果你們在其中待的時間太長的話,還是有可能會促發殺陣的。」
銀鈴般的笑聲響徹天空,媚影的速度極快,一閃便消失在了天際。她所去的方向,正是那霧海所在。
原地,寧淵和張師師盯著媚影離去的方向,一時臉色沉凝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