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蒂已成往事 謊言與誓言不過一牆之隔

作者 ︰ 顧淚

掛了林敏的電話,汽車已經靠在中途的一個休息站了,這個休息站是客車中途司機休息吃飯的地方,要求每個人都必須下車,防止車上丟東西,我跟著下了車,外面的風很大,呼呼的吹的眼楮有些睜不開,我躲在一個角落里,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下午1點多了,旁邊的幾個男生蹲在一旁抽抽煙,我靠在一個角落里,抬起頭,是刺眼的陽光,低下頭,望著自己一個人的影子發呆。

剛剛林敏的話浮現在我的腦海里,我只是不願意去想未來,我怕自己規劃了的未來根本趕不上現實的腳步,就像是給自己編織了一個完美的夢,但是自己從來就沒有夢到過這樣的夢。

我翻出手機,看著手機里的動態,是沈玥旻新的動態,只有一個字,累!是啊,這一個字卻勝過了太多的語言,我只能看著這個字,一時間,思緒不知道從哪里逝去。

司機匆忙的吃了一口,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我們繼續上車,面對著還剩下不到三個小時的車程,我的心里突然揪成一團,人可能都有這樣一種感慨,在某一個地方呆久了,總是不願意挪動自己的身體,可是一旦遷移離開到另外一個城市,時間久了,就不願意回到原來那個城市。

我靠在椅子上,等待著的是另一個城市。

到了我上學讀書的這座城,我下了車,拿出手機找到那個張口而來的號碼,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我到了,然後合上手機,慢慢的望著我前方,是數不清的人群背影,我就跟在這群人的身後,一步一步,同化成一個群體。♀

我到了學校大門口的時候,踫到了林昊和周媚,林昊看見我沖著我一笑,然後努力的伸開雙臂,我沖他輕笑,然後抱著他。

「沒事了?」

「我呢,怎麼會有事,我怎麼也得讓你看到我和周媚結婚吧。」

「你小子居然還笑的出來,知不知道病的時候周媚有多擔心。」

林昊扶著我,然後轉身看著自己身邊的周媚說道︰「這輩子,欠她的太多了。」

我看著林昊我說你們去哪啊?

「吃飯去,一起?」林昊抓著我,我看著他還有些一瘸一拐的腿在勉強的支撐著,我沒敢去提,如果一個人建立堅強的謊言,你又何必去戳穿他呢?

我們三個人坐在不大的飯店里,林昊和周媚挨在一起,顯得很般配,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局外人,又像是默默關注著,支持著這一對苦命的人一樣,我總是習慣了電燈泡一樣的人生,我想沈玥旻一樣,只是她比我還孤獨,我在別人的幫助下不獨孤,而她是在努力的裝飾著自己不孤獨。

林昊要了很多啤酒,他總是這樣,總能找到很多奇怪的理由來慶祝,**誕辰115周年,第100個星期日,他從小到大寫的字超過了200萬,他總是能用各樣的理由找到喝酒的目的,其實每個人都清楚,並不是為了找到喝酒目的,因為目的就是喝酒。

林昊跟我說,他說我仗義,善良,一副傻不拉幾,玩世不恭的樣子,他覺得好笑,他說我會上當,會被欺騙,周媚在一旁拉扯著他的衣角,生怕他說什麼出格的話,剛剛好的身體就被我一酒瓶拍過去,我知道他多了,我們兩個人的桌子前面擺放著7、8個空的啤酒瓶,他說他開心,說我傻。

我說我有什麼傻的,他轉了個口吻,跟我說︰「我覺得你和沈玥旻不合適,她是什麼,愛玩愛跳愛時尚,你呢?古典書生,木訥的石頭,你抓不住她,听我的,你們異地你能保證她守著一塊貞節牌坊跟你在哪梁山伯祝英台嗎?」

「我搖搖頭,不是不能,是不確定,兩個地方,我真的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以為對她好就是最好的,她覺得這個好我就認準了這個好,哪怕自己知道不好也說好。」

林昊笑我,笑著笑著他的眼淚就掉下來,周媚拉著他問他怎麼了?他只告訴我,別傷著自己也別傷了別人。他說完甩下200塊錢喊了一聲︰結賬。然後被周媚扶著離開了,周媚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我搖搖頭沒說話,手里卻出了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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