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對嘛,做病人的就應該好好地听醫生的勸,這樣才能恢復的更快哦。
弄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火給生了起來,其實這事兒還真能不怨我,身處古代,沒有打火機就算了,就連根火柴棒也沒有,只好找來石頭刮,刮呀刮,刮呀刮,刮得連我手上的皮都給磨破了。
好在,我還是成功的點著了。
見我手上出有血絲,他的眉頭先是微皺了一下,瞬間又恢復如常。
喂!這人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這是為了誰才放血的呀,早知這樣,索性就干脆點,丟下他不管好了。
不過,這話也只敢放在心里想想,雖然他現在是一只受傷了的小狼,可怎麼說他也是狼的品種啊,要是再發起怒來,我還是隨時有被吃了的風險的。
「你的傷口很深,需要立馬縫合,只是我身邊可沒有什麼麻醉藥,你要是受不了啊什麼的,就跟我說一聲。」我一面拿出包里的消毒藥水為他擦拭,一面小心地提醒道。
在人的皮肉上穿針引線這種疼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
周宇一臉的不解,道︰「什麼是麻醉藥。」
「額……就是抹了之後,讓你失去知覺的那種藥。」
「你縫吧!我不喜歡失去知覺。」周宇接話道。
其實我不用費那麼多口舌跟他解釋那麼多的,就是說了他也不懂。
「額……」這話怎麼听著那麼怪哩?這種事情竟然還要由不由得自己喜歡,我也不好多說。
好吧,那你就受受看吧,看看你到底喜不喜歡這種感覺。
消毒工作差不多完成,又從挎包里拿出了縫合針,和手術刀。緊接著放在火上烤了烤,沒有專門的消毒工具,也只能這麼將就著啦,
反正他已經把自己的這條腿交托給了我這個庸醫,硬著頭皮死馬當活馬醫了,不過他現在除了我似乎也沒別的選擇。
「今天還算你命大,我這包羊腸剛好放在身上。」我興奮地將縫合線拿出來在周宇的眼前晃了晃。
這還是過年家里宰羊的時候留下的,小的時候就愛耍鬧,經常受傷,不是磕著就是踫著,從小到大身上一直習慣帶著裝滿萬能藥品的百寶箱,比方說ok繃啊,消毒水啊什麼的,再加上長大後又學了醫,百寶箱里的東西更是越裝越多,就是來到古代,這個習慣也沒有改的了,只要一看到人家宰羊,就會叫他們把羊腸給我,再曬干後隨身攜帶。
額……以前同學們都說這是我渾身上下唯一的優點,要是連這習慣都給改了,那我不是一無是處了嘛。
之前在王府里做這事兒的時候,下人們對我的舉動很是不解,反正他們也認為我的腦子出了問題,不過現在想來,能把它用在緊要的關頭,之前受的那點委屈也算是值了。
「你拿羊腸做什麼?」
「嗯!這可是好東西,既能夠讓你的傷口早日康復,還能讓你的皮膚吸收,沒什麼副作用。」
周宇的表情又是一陣困惑,不過困惑歸困惑,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可見他還是信任我的。
我也沒有多話,雖說是醫術不怎麼滴,醫德還是要有的,面對自己的病人,我可半點兒心都不敢分。
一針、兩針、三針……
就這樣不帶任何的麻醉,在周宇的腿上一針一針地扎著,看著他此刻已有大顆大顆的汗珠如雨水般從頭頂滑下,我的心里也跟著像針刺了般,只好加快手中的速度,盡快地完成了縫合。
一共七七四十九針!
從頭至尾沒有挪動半分,就連聲響都沒發出,可以說是完美地配合!
不得不承認,他這點讓我很是意外。就是挨個三五針還能說說,可他這……
這種事,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真正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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