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莫名其妙的兩人站在帳篷外欣賞了會美麗的月光,她終于忙好走了出來道︰「站在外面干什麼?怎麼還不進來?」
「我們本來就要進來的,誰知道恩顧不知怎麼對今晚的月亮感興趣就拉著我們一起看,今天的訓練那麼累,我是要跟進回去睡覺了,你們看吧。」程伯獻說完就回到帳篷中。
李浚笑眯眯看了我一會也跟著進去了,她今晚沒有穿士兵的盔甲而是穿著一身青色的勁裝看起來十分干練,頭發全部梳起來宛成男子的發髻,五官在月色的折射下顯得更為朦朧而立體,想起剛剛的一幕心里不由得咚咚直響,輕咳一聲道︰「那個,我今天也很累我回去休息了。」
說完就要回去,她在後面喊住我小聲問道︰「剛才,你都看到什麼了?」
「啊!」我驚叫一下抬眼看下她,可惜是晚上看不清她的臉色,忙擺擺手道︰「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剛伸出頭就被你的東西直接砸在臉上就趕緊出來了。」
「那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吧。」說完她的手直接伸過來要剛剛扔到我臉上的暗器。
我趕忙去懷中掏出來因程伯獻和李浚的隨之而來自己慌忙藏起來被她襲擊的暗器,等掏出來一看頓覺雙頰火熱,這竟然是女子的肚兜,她見我目不轉楮的看著手中所拿之物馬上就從我手中搶了過去還順便送我一白眼道︰「登徒子。」
說完拿著東西就直接進了帳篷,我抬頭看看還掛在天空中的月牙一陣苦笑之後也轉身返回帳篷,這時程伯獻和李浚已經熟睡並且發出了長長的鼾聲,把李浚的身子往旁邊挪挪在他身邊擠出來個位置裹好毯子也隨著進入夢鄉。
薛仁貴大軍的消息終于傳了過來,他正率領他的那部分軍隊沿著海岸線向平壤推進,李績得到這個消息急忙召集眾將領去統帥帳中開會後商定從另一路線開進平壤好和薛仁貴的大軍匯合給平壤重重一擊。眾將商定了行軍路線後就命令整個部隊就開拔前往平壤,因為是要給平壤來個措手不及一路上大部隊基本都是晝伏夜出,晚上都是在奔跑的非常偏僻的路上,幸虧程伯獻他二伯對我們還不錯能夠騎著馬前進,要是讓我下來跑著還不定倒在哪里。
因為一路上多是行走在偏僻之處都是繞過那些城池倒也沒有遇到抵抗的力量,整個部隊在幾日的急行軍下終于看到平壤的城牆了。前軍一聲令下士兵就此停下腳步列隊站好。
我們也勒好馬往城牆望去,就看到城上面一個有一個的黑色人頭攢動,我有密集恐懼癥一看到黑壓壓的螞蟻之類的東西聚在一起就渾身難受,在這邊只能看到一個有一個黑色的人頭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上來了就轉過頭來看旁邊的李浚問道︰「咱們現在停這干嘛呀?還打不打呀?」
李浚看著前去跟城樓上罵架的人道︰「今天應該不會吧,畢竟咱們的另一路人馬還沒有到,咱們這一路狂奔來到這里早已是人困馬乏的也不會有什麼戰斗力,現在就是給他們一個突然襲擊使他們猝不及防也無法再從別的地方召集兵馬來協防,咱們現在應該就是駐扎在城下等著另一路的人馬過來之後才會再去攻打吧。」
「哦!這樣啊!那咱們什麼時候才能等到薛大將軍他們的到來呀?」我問道。
「別急,很快的,總有你去打仗的機會的。」李浚以為我是急著上戰場所以笑著安慰我。
「戰場」這兩個字浮現在我腦中,突然產生一種畏懼的感覺。以前只是看電視手揮長槍在戰場了來來回回猶入無人之境感覺很是痛快,現在置身于戰場之上心中會有一絲的害怕,倒不是擔心自己被別人給結束了生命自從上次被綁架之後一直跟著程伯獻他們努力習武自信武功學的還是可以的,這畢竟是殺人,在現代社會中殺人可是犯罪的事情,在古代雖說這是戰場奉行的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金科玉律,殺人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若能不動干戈就能解決事情大家又何必要窮兵黷武,現在網絡上總喊著要給某國點顏色瞧瞧打他個永世不得翻身,每次听到「抗議」、「譴責」的字眼就會嚷嚷著無膽、沒用。自己以前或許會不懂高層的做法,現在親身經歷才知道沒有經歷的刀兵之禍的人怎能輕言戰爭?這其中涉及多少事情又有誰知道,自己什麼事情都不做就只是在旁邊瞎起哄、亂嚷嚷何其無知。
前面和城樓上的人還在叫罵中,城樓上射下來些箭因為射程的關系都沒有射到跟前只是嚇唬嚇唬彼此都偃旗息鼓了,過了一會就收到命令要就地駐扎,看樣子是要打持久戰了。
三人下得馬來就跟著程伯獻的二伯一起去見主帥,當然我們這些小蝦米就是站在帳外等著,主帳就是主帳光佔地面積就是我們住的那個帳篷的五倍,要不怎麼能接納軍中那麼多將領,外面守衛的人都是那種看起來很是魁梧之人,我們站在外面看著眾位將軍帶著自己的親衛一個個來到主帥帳篷這邊,眾位將軍都進去了外面站著各家的親衛,因為害怕吵著里面開會外面的人也都沒敢吭聲就像木樁子一樣站在那里無聊的亂看,這一看就發現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爆出一句粗話那不是幾天沒見的阿史那葉,她現在不知成為哪位將軍的親衛了,給程伯獻打了個招呼就走過去找她去了,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扭過頭來看是我倒也沒吭聲,我小聲對她耳語道︰「跟我過來。」
她跟旁邊的人說了句就跟著一起來到一邊,我左右看看旁邊沒有什麼人就問她︰「這幾天你怎麼沒來呀出什麼事情了?」
「沒有,挺好的。大軍開拔我不知道你們的營地在哪里。」她看著我旁邊的帳篷道。
「啊!」我怎麼忘記這茬了,頓時一片尷尬。半晌才開口道︰「那,你這幾天怎麼過呀?」
「哦!我在軍中的表現被我們將軍看中特升我為親衛,我就給將軍要求一個單獨的帳篷。現在正好踫到你就給你說下,前一陣子麻煩你們照顧了,謝謝啊!」她說。
「哦!沒事的。」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你還有別的事情沒有?我得趕緊回去等我家將軍了。」她準備離開。
「等下,我看最近咱們就有可能上戰場打仗了,刀劍無眼你自己多注意點,千萬不要逞強啊!」我交代道。
「行了,知道了,大媽。」她嫌我嗦。
我一陣無語,這個視人命為草芥的時代。
帶著滿臉的不不愉快回到主帳邊會還沒有開完大家都等在外面,程伯獻看我的臉拉的老長問道︰「怎麼了?她又怎麼招惹你了?」
「我好心讓她上戰場時注意點,她竟然嫌我嗦。」我委屈的說道。
「哈哈哈哈。」兩人听了我的話後一陣好笑直接吸引了周圍人的眼光忙住了笑聲但還是保持著滿臉的笑容,我不滿的看著他倆。
李浚克制了半天終于恢復了一臉的嚴肅,他拍著我的肩膀道︰「兄弟啊!若不是知道你是真真切切的男兒身,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女的了,心如此的細啊!」
「邊去。誰說男的不能心細啊!林子大了還什麼鳥都有哪!憑什麼男的都該是粗心大意的。」我辯解道。
「行了,恩顧你還是別杞人憂天了,我們不是早告訴過你葉妹妹的武功很好不用你操心的,你還念叨個沒完,難道你喜歡上她了?」李浚反問道。
「我才不會喜歡她,見我一次打一次,我又沒有受虐的傾向,我剛剛那只是出于人道主義的關懷。」我急忙撇清關系沒注意就用上了現代詞匯。
「別說了,我二伯他們出來了。」程伯獻忙說。
可不是,會議已經結束了,諸位將軍正在魚貫而出。我看到阿史那和幾個和她一起的親衛迎上一個看起來還很年輕的將領,還想再看看就被拽著去見程伯獻的二伯了。
程伯獻的二伯看我們都跟著過來了對我點點頭道︰「走,回到我的帳中再說。」
跟著程伯獻的二伯一起來到他的帳中,他坐在位置上用手敲著面前的書案皺著眉頭開始思考,這邊程伯獻見他沒吭聲就問道︰「二伯,統帥說什麼了?你給我們說說呀!」
「你這孩子怎麼連這點耐心也沒有,我就是先想想該怎麼給你說你就不耐煩了。」程伯獻的二伯被他打斷了思路抬起頭呵斥道。
「行了,我直接給你們說吧,咱們這次是突然出現在平壤城的門口,他們還沒能來得及從周圍抽調兵力整個平壤城中的各種工事有可能還沒完全建立起來,再加上薛大將軍那邊也牽制住一部分兵力,眾將商議先不等薛大將軍趕來今晚咱們就發動攻城之戰,等午夜時分會先派一隊人馬模進城去來個里應外合打開城門,城外再派幾對人馬部分牽制住守城士兵,部分在城中縱火制造混亂部分去抓那個叫賤男的人,給他來個擒賊先擒王。」
「這主意好,那二伯咱們被分配干什麼呀?」程伯獻問道。
「我原本已向大帥請求前去捉拿那個賤男,誰知道後來秦英也向大帥請求前去捉拿,你也知道胡國公家子息單薄,秦英雖在軍中擔任重要職務也是依靠祖父的恩蔭自身也沒有多少建樹所以想趁著這次機會好掙的幾分功勞,你二伯我老了也不好意思同你們這些晚輩再掙什麼,而且咱們盧國公府還不缺我的這份功勞就想將這份功勞讓給他,誰知大帥最後決定讓他帶一對人馬我帶一對人馬都去捉拿,並說高句麗皇宮肯定守衛眾多,僅僅只帶一堆人馬有可能不能應付,兩隊人馬前去還能有個照應,最後誰捉到功勞就算誰的。」程伯獻的二伯將帳中商議之事原原本本的道來。
「這不挺好的,二伯放心,咱們這次肯定能拔得頭籌。」程伯獻信心滿滿的說道。
「是啊!將軍放心吧。」李浚也附和道。
「哎!你們不懂,李績心思深沉,我曾听咱們老爺子說過此人不能小覷,表面上看起來對你是笑眯眯的實際上卻沒有人能夠猜透他的心思,這次他讓胡國公府和盧國公府的都去捉拿賊首。表面上看起來是公平競爭都不得罪實際上又不知道打的是什麼算盤。算了,和你們說這些你們也不懂,反正你們記住進去城後不要亂跑要跟著大部隊,到時候打起來自己多注意不要一時頭腦發熱就往前沖。這份功勞我寧願不要也不能讓你們出事。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去,晚上好打起精神攻城,」程伯獻的二伯又交代道。
「知道了。」三人齊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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