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受傷的緣故回去的時候就和母親坐在一輛車上,長安郊外的路並不是很平,路上的顛簸更讓人痛苦,母親見狀拿出手絹擦擦我頭上冒出的冷汗道︰「這李敬業也太狂妄了,竟能出此狠手。」
「哼!總有收拾他的那天。」我道。
「兒呀!為娘的問你句話,你可要老實回答。」母親看著我說道。
「嗯,你問吧。」我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阿史那姑娘?」母親盯著我問道。
我驚異的看著母親沒有回答。
「你看我干什麼?我不是問你話的嗎?告訴為娘你是不是喜歡阿史那姑娘?這樣我好跟你去提親去呀!」母親見我不回答就把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這個。」我還在遲疑。
「在母親面前就不要再裝了,這里又沒有外人。在大殿的時候你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就連你大嫂都看出來了。後面我們就讓你帶她出去逛逛,再回來的時候你說和李敬業起了爭執不小心被他給傷到,在坐的都不傻,兩個大男人能有多大的仇恨會到拳腳相加的地步,再說了,李敬業是國公府出來的,不可能沒有一點緣由就上去打人。」母親分析道。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喜歡阿史那姑娘,和李敬業的沖突也是因為她。」既然母親已經看出來了我自然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這就好。」母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母親,你想做什麼?」我奇怪的看著母親問道。
「你放心,沒什麼,為娘就是想些事情。」母親敷衍道。
等回到家中碧荷見我一身慘狀先是滿臉的吃驚繼而一臉淡定去給我找藥,我趴在榻上看著碧荷說道︰「碧荷,你怎麼這麼平靜啊?」
「那公子認為奴婢應該是什麼樣的反應呀?」碧荷邊找東西邊說道。
「不應該是哭天搶地,然後是萬分關懷。」我道。
「公子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碧荷手里拿著藥膏裝作驚訝的過來就要模模我的額頭是不是發燙。
我歪頭躲過碧荷的手道︰「公子我正常的很。」
碧荷捂著嘴發笑,不一會說道︰「公子你也不想想,你都受傷多少次了,要是奴婢還是和剛開始那樣驚慌失措,那就該奇怪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父親說道︰「再過幾天宮里就要宴請眾臣工,你們最近最好不要再惹出什麼事情。」說完還特意看了看我。
「是,父親。」我無力的答道,看來我在父親心中就是個禍事頭子。
接下來幾天整個京師一片熱鬧,無論是達官貴族還是普通的小老百姓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新年忙碌著。最不忙或許就是我們這些還沒有當家也不用當家的人,天天還是跟以前一樣,該干啥干啥,好像這個新年和自己無關一樣。抽空讓阿翔給阿史那葉帶個信問她事情到底如何,她回答說無礙我揪起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來。
這日忙完後正準備和一幫兄弟離開,以前帶我來的那個冰山臉韓正山進來了,眾人見狀忙站定听著他的吩咐。冰山臉非常滿意眾人對他的尊敬,稍等一會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近日,聖上要在宮中大宴,你們平時要多注意不要任何可疑之人在宮中出現,尤其是那天更要仔細,到時候席上的可都是咱大唐的棟梁。」
「這是自然,我等自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張大哥忙回答道。
「那就好,這幾日就辛苦你們了,咱們負責保護整個皇城的安全,一點紕漏都不能有。」冰山臉又說道。
「將軍放心,末將等不會讓您失望的。」張大哥打包票道。
「嗯!那你們忙吧,我去別處看看。」冰山臉點了點頭說完就走了。
自從通知要做好皇宮的安保工作後人一下子就忙了起來,天天早出晚歸,再也不像從前還能出去喝個小酒,天天早出晚歸的忙的昏天暗地。
好不容易到了宴會這天,一大早吃完飯就要去皇宮當值,剛走到門口就被母親身邊的一個丫鬟叫住了,納悶的跟在這個丫鬟的身後來到母親的房中。
「母親有什麼事情嗎?」我問道。
「也沒有什麼事情,今晚要在宮中舉行宴會你在宮中當值多注意點,到場的非富即貴,不要一不小心就得罪人。」母親交代道。
「知道了,若母親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去忙去了。」原來就為這件事,听母親說完我就答應道。
「沒事了,你忙你的吧。」母親說道。
拜別母親匆匆忙忙趕到宮中,趙子墨他們早就來到,看到我就笑道︰「兄弟昨天晚上是去見哪位姑娘了?這麼晚才來。」
「趙兄就會打趣小弟,最近都忙成這個樣子,哪里還有什麼閑情雅趣出去呀!」我無奈苦笑,最近確實是太忙,每天回去倒頭就睡,很少和阿史那葉聯系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放心吧,今晚一過哥哥就帶你出去好好玩玩,讓你長長見識。」趙子墨壞笑著說道。
「行了,跟你在一塊準沒什麼好事情,你不怕嫂子,我還怕哪!」听到趙子墨的提議我開口拒絕。
听到我提提到他媳婦趙子墨立馬就蔫了,訕笑道︰「好了,哥哥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時間不早了,趕緊忙去吧。」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到了宴會的這天晚上。華燈初上時,往常過早就陷入一片死寂的皇宮卻一片熱鬧,往日里常羞怯的躲在烏雲之後的月亮也大膽的走了出來,月光如水照在這個王朝的最高統治者的家園。穿著厚重的甲衣帶著警惕的目光巡視著這里的每一個角落,身著華衣麗服的宮女帶著嬌羞的笑容從身邊川流而過,被邀請來皇宮的大臣及大臣的親眷帶著受寵若驚的表情戰戰兢兢的穿梭的皇家的庭院里,一切顯的既新鮮又肅穆。
宴會開始時我們已經巡視到皇宮的另一頭,另一邊熱鬧的聲音並沒有傳到這邊,這里還是和往常一樣死寂,飛揚的檐角在月光中投下黑暗的身影,使得本來就陰森的地方顯得更加陰森,眾人走在這里覺得心中毛毛的,不由得加快腳步想要快點結束對這里的巡視。就在這時卻從不遠處斷斷續續傳來一陣悲戚的哭聲,眾人被這聲音嚇的渾身一顫站在那里不敢再繼續前行了,趙子墨在身後小聲道︰「這是誰在哭泣啊?這麼滲人!」
「不知道啊!」我小聲回答道。
「听說以前這里是蕭淑妃的宮殿,你們說是不是她的鬼魂還在這里飄蕩呀?」有個膽小的人開口說道。
「休要胡說,咱們以前每次巡視都經過這里,哪里見過什麼鬼魂出沒。定是那些宮人趁著今日的宴會出來作怪,咱們上前看看到底是誰在作怪,查出來定不輕饒。」張大哥站在最前面義正言辭的說道。
有了張大哥的這些話大家的恐懼感漸漸消除了,這才壯起膽子循著聲音慢慢走去,等大家走到聲音傳來的地方才發現原來那哭泣的聲音是一個較為年老的宮女發出的,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張大哥看到這情形道︰「你是哪個宮的宮人?何事在這里哭泣?」
那宮人沒料到如此偏僻的地方還能有別人過來,听到張大哥的問話後立馬朝著他跪下求饒道︰「奴婢不是有意沖撞大人的,還請大人見諒。」
那個宮人說完砰砰的朝著眾人磕起頭來,我見狀動起了惻隱之心忙道︰「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不在屋中好好待著要在外面哭泣?是踫到什麼事情了嗎?」
「我那苦命的女兒呀!不知道大人們能不能幫我去太醫院討點藥,最近天寒,我那女兒不幸染上風寒,可我們人微言卑,太醫院的太醫也不願過來為她診治,上官家就剩下這一脈了,要是她有個好歹,我怎麼去見上官家的列祖列宗呀!」說到這里她又忍不住掉下眼淚。
「好了,好了,你這宮人太不識好歹了,夜晚不好好當值倒躲在這里哭泣,若我們上報上去定不饒你,不過看你這一把年紀的,你好好回去服侍主子,不要再在這里哭泣了,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巡視哪!你快點回去,不要再待在這里。」張大哥在一旁不耐煩的說道。
「這……」我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被身邊的趙子墨給用手捅了一下就住口了。
離開那塊陰森之地,我刻意拉著趙子墨走在後面,偷偷問道︰「你剛才拉住我干嘛呀?」
「兄弟啊!不是哥哥說你,你心腸好哥哥也不攔你,怎麼好到這皇宮中了。你也不想想這宮里是什麼地方,有多少只眼楮在暗處盯著這里的一草一木,這里稍有風吹草動上面那二位可是都會注意到的。還有啊!剛剛那位可不是普通的宮人,你要真為了她跑去找太醫,我估計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趙子墨說道。
「啊!不會吧!有這麼嚴重嗎?一個普通的宮人罷了。」我難以置信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承認我犯懶了,我斷片了,來到個新環境,新空氣,新山,新水,新同學,新老師,一切皆在適應中,適應著適應著就把它給適應斷片了,本來準備寫寫薛紹,結果出來了另一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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