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斂軒回頭輕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揚,彎腰從路旁邊拔了一根蒲公英,遞給她。「路上無聊,你先拿著玩。」
錢樂樂接過那根蒲公英,放在唇邊,輕輕的一吹。白色的絨毛隨著風輕輕的綻放開來。輕盈的絨毛穿過茂密的樹葉,像一只煽動著翅膀的蝴蝶,輕輕地停靠在一處翠綠的樹枝上。卻卻在另一陣風的輕撫下,飛向更遠的地方,最後落入草叢,淹沒在秋色中。
風斂軒見她玩的起勁,于是又拉住馬韁,彎著腰,拔了幾根蒲公英給她玩。一臉寵溺的遞給她,她接過那一把蒲公英,眉角彎彎,更加賣力的吹了起來。
滿天的白色絨毛安靜的在他們倆人中間盤旋而過。
徐徐的風、策馬行走的倆個人,還有那滿天飛舞的絨毛,這一切像一幅水墨畫,簡單,卻又讓人留戀。多年後,站在皇城最高城牆上的風斂軒,每每回憶起記憶中的這副畫面時,曾經那個和他邂逅過的女子,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了。
寂寞如斯,風過無痕。而他,雖擁萬里江山,卻只能享無邊孤單。
當然,這是後話啦。不過現在這倆人的這番舉動,也引來了同行侍衛的側目,看著那些在天空中打轉的白色絨毛,他們嚴肅的臉上也綻開了微笑。
一直騎著馬,走在錢樂樂他們前面的風南洛,回過頭時,在看到錢樂樂臉上那燦爛的微笑時,墨玉般的眼眸晦澀、黯淡了下去。他收住僵繩,拉住馬,心情煩躁的揚起手中的馬鞭,就朝旁邊一個正呵呵笑著的小侍衛抽去。
「啊……」那小侍衛不妨他有此一舉,失聲叫了一下,便連忙跪下磕頭。旁邊的其他侍衛,各個也被這善變的風南洛,嚇得不敢再說話。
坐在他身後的沐婉詞,看著地上苦苦求饒的小侍衛。她輕輕抿抿唇,翦翦水眸似是無意的瞥了一眼風斂軒,嘴角隨之掛起一抹冷笑來。
錢樂樂癟癟嘴,搖了搖頭,她低聲的呢喃了句,「暴力」,心里對風南洛的厭惡卻是又加重了一份。
nnd,這就是紅果果的欺壓啊。
這風南洛他 肯定是個瘋子。要不然大晚上跑她那去講言情劇,害她不能睡覺,這就算了。現在又對一個小侍衛動手,這也太沒人品了。
她輕輕扯著風斂軒的袖子,努嘴,示意他去跟風南洛求情去。
風斂軒點了點頭,其實他心里也不明白自己弟弟為什麼會跟一個小侍衛過意不去。不過他心里也不希望那個小侍衛受傷。所以還是開口替求情了幾句。
風南洛听到自己皇兄的求情後,忿忿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侍衛,默不作聲的揚起馬鞭,直接策馬向錢奔馳了起來。
「有病!」身後錢樂樂不屑的說了一句。
ps︰默默的為風斂軒童學拉幾張同情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