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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狗賊,看到了嗎,老子現在就住你的房子,睡你妻子,打你兒子!你又能拿老子如何?」
左中仁騎著戰馬,身上的肥肉在不斷上下搖擺著,臉上充滿興奮與激動。
他的馬側吊著渾身是血的陸仁風,嘴里不斷的驚叫著。
「爹,快救我……救我啊……」
陸一道雙眼通紅,策馬加鞭,臉上充滿了騰騰殺氣︰「左中仁,放了仁風,我留你全尸!」
可是,不論陸一道和他的一萬人馬如何追擊左中仁,就是無法追上。
有時候敵我雙方差距不過百丈,眼看著就要追上,可是一轉眼雙方又拉開距離。
陸一道不是沒想過,這也可能是左中仁的計謀。
不過想了想,陸一道又釋然,就算是左中仁的計謀又如何?
滄州城如今的兵力總數不足萬人,而且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幾乎所有的精銳都被他挖走,也就左中仁這兩千人還未染指。
或者說是他不屑染指……
即便滄州城將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左中仁的手中,自己也有八成勝算。
更何況滄州將領之間勾心斗角,再加上自己安插的棋子,根本不可能統一意見。
不過這麼一追一逃,還是非常的耗體力的。
追擊了小半個時辰,就在陸一道猶豫。是否繼續追擊的時候。
左中仁與他的兩千人馬,突然停了下來。
陸一道首先是觀察周圍地勢,此處是空曠原野,並沒有大型的遮蔽物,可以排除埋伏的可能。
難道有陷阱?陸一道又開始本就謹慎,能夠潛伏滄州城十數年而無人察覺,本就因為他是謹慎小心之人。
「左中仁,投降,本將饒你姓命!」
陸一道當然不可能饒過左中仁,不過是緩兵之計。只要左中仁將自己獨子送還回來。就是他的死期。
夜幕下,左中仁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怪異的笑容,高高舉起右臂,似乎是在發號施令。
左中仁的兩千兵馬。同時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鮮紅鮮紅的。
如果有江湖中人在場的話。絕對會立刻發現,這些士兵手中的丹藥,俱都是丹王品質的補血丹。
如果在受傷後服下補血丹。可以止血療傷,如果沒有受傷也可以增加氣血。
這還不算完,這兩千士兵,可都是練過白晨教的練氣法門。
一種簡單速成的,威力普通的練氣法門。
雖然只練了一天的時間,可是有白晨足量的丹藥配給,這些士兵都已經相當于半年修為的江湖中人,大部分都是後天一階修為,個別一些的甚至到達後天二階。
左中仁因為白晨特別照顧,更是直上後天五階。
每個士兵在恢復了氣血之後,個個都是龍精虎猛,血氣方剛。
並且,白晨還自費給左中仁這些士兵,全部換上了精煉的盔甲兵器。
當然了,這種代價是巨大的,兩千人的隊伍,已經是白晨的極限了。
不說這些耗費數百萬兩的盔甲兵器,單是用在他們身上的丹藥,就過千萬。
整天下來,平均每個士兵,都吃了十幾顆丹藥。
補血丹吃完,又是嗜血丸,直接提升這些士兵三倍的力量。
這種嗜血丸其實不算什麼稀罕的玩意,只不過是三階的丹藥。
不過因為白晨所煉制的乃是丹王級別,所以沒有任何副作用,反而對身體大有裨益。
每個人的懷里還揣著一顆補氣丹和補血丹,以備他們打累了或者受傷之後快速恢復。
這種超級軍團,也只有白晨打造的出來,換做旁人,哪怕是一個頂天的門派,也不可能如此揮霍無度。
如果是單打獨斗,這兩千人每個人,都能與十個精兵對陣。
他們每個人都是殺戮機器,嗜血丸帶給他們瘋狂的破壞與殺戮的**。
不過這是兩軍交鋒,個人的實力被壓縮到了極點。
因為夜色的關系,陸一道並未發覺對方的異樣舉動。
在他想來,這麼長時間高速的奔逃,對方肯定也如己方一樣,已經精疲力盡,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種空曠原野上停下來。
左中仁單手提著長柄大刀,將陸仁風高高提起,臉上的贅肉也不顯的滑稽,反而透著幾分冷酷與殘忍。
「陸一道逆賊,今夜便是你葬身之時!」
陸一道怒火攻心,同樣大吼一聲︰「殺!」
左中仁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兵馬,他的聲音格外洪亮︰「我們是什麼?」
「我們是野獸!!」士兵們群情高昂,聲勢如鴻。
「我們不是野獸,我們是……怪獸!把這些逆賊一個不留,殺!」
……
陳安和已經不是第一次率軍襲擊村鎮百姓了,對他來說,不存在憐憫,更不會去憐憫。
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婦孺,在他的眼里,只不過是為神策軍添磚加瓦的魚肉罷了,而能夠死在神策軍的刀鋒下,也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榮幸。
陳安和並沒有掩藏神策軍的行蹤,而是大搖大擺的在官道上行進。
他已經分析過陸良鎮,雖然距離滄州城很近。
不過以滄州城的兵力,哪怕是知道神策軍要奇襲陸良鎮,他們也不敢有任何作為。
這種毫無抵抗的奇襲,根本不需要六千神策軍,給他一千人馬,足以蕩平陸良鎮。
「陳將軍,前面就是陸良鎮了。」
陳安和看了眼遠處燈火通明的城鎮。臉上浮現出一道殘忍笑容。
「弟兄們,前面就是陸良鎮,給我使勁殺,女人給我使勁玩,所有的糧草全部充軍,個人搶到的財物,權歸個人,殺!」
他們是血狼牙軍,長期的殺戮早已將他們養成了殘忍嗜殺的惡狼。
即便是親人,在他們的眼中。也只是一塊的肉食。
神策軍順著官道。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嘶喊著沖殺向陸良鎮,眼看著前方的陸良鎮近在眼前。
鏘鏘——
突然,一聲突兀的琴聲。打斷了神策軍的沖鋒。
這道琴聲就似洪亮如雷霆一般。蓋過了數千人的嘶喊。
在這夜幕下。更是如同一道驚雷,令人心頭一顫。
神策軍停了下來,遠遠的看到。一個男子垂坐在路的中間,面前擺著一把長琴。
陳安和心頭一怵,常年在戰場上廝殺,養成了一種本能的感知。
他可以很清楚的認識到,一個敵人是否能給他威脅,而他也會本能的避開那些危險的敵人。
「殺上去,將他踏成肉醬!」陳安和並未前進,不過還是命令手下騎兵沖鋒上去。
神策軍騎兵在陳安和的命令下,立刻有十幾個騎兵撲殺上去。
只是,一道尖銳的琴聲再次撕裂夜空,那十幾個沖鋒上前的騎兵,毫無征兆的連人帶馬被撕碎。
血腥瞬間彌漫夜空,月色都像是被一層腥紅彌漫。
如果是普通的兩軍交鋒,甚至是高手攔路,被殺了十幾個人,陳安和倒還不至于如此心悸。
可是這十幾個騎兵,卻是一點征兆都沒有,瞬間連人帶馬被撕碎。
陳安和甚至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出手的,這讓他不得不慎重起來。
「閣下是誰,可知吾等何人?識相的便立刻退去,本將不予追究,如若不然!定叫你血濺當場。」
白晨抬起頭,目光平淡祥和,完全不像是剛殺了十幾個人的屠夫,臉上露出平靜的表情,微笑的看著陳安和︰「我是攔路搶劫的強盜。」
陳安和眯起眼楮︰「原來是同行,這袋銀子閣下收著,待吾等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白晨接過陳安和丟過來的錢袋,里面居然裝著幾十兩金子。
只是,這顯然不能滿足白晨的需求,白晨搖了搖頭︰「不夠,諸位若是想打此過,便要繳納足夠的過路費,不然一個也別想通過。」
「閣下該看出吾等非善良之輩,你莫要逼人太甚!」
白晨的臉上笑容依舊,只是透著幾分冷意︰「你覺得你們不是善良之輩,難道閣下以為在下就是善良之輩?」
陳安和心中怒火中燒,不過還是耐著姓子問道︰「閣下報個價,權當交個朋友。」
「果然是痛快人,和痛快人做買賣,就是舒坦。」
白晨站起身來,看著神策軍,臉上浮現出一絲冷酷笑容。
在夜色下,卻顯得尤為猙獰可怖,眼中殺氣直射向陳安和。
陳安和座下坐騎,突然受驚一般,高高躍起前蹄。
「我的要價不高,就拿你們所有人的姓命來換好了!」
突然,陳安和感覺周圍破空聲傳來,卻沒有見到白晨如何出招,身體各處突然傳來一股劇痛,咽喉處更是感覺到涼意襲來。
陳安和錯愕的模了模脖子,血!
鮮血正從他的咽喉處狂涌而出,他想喊,他想叫……
可是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然後眼前一花,人已經落下馬,再無半點聲息。
擊殺魔頭一人,獲得功德10萬。
白晨的臉上嗜血之色更濃,看著這數千的神策軍,就像是饑渴難耐的餓狼,面對一群無主的羔羊一般。
白晨一出手便擊殺陳安和,自然是因為他是這次進攻陸良鎮的將軍。
打人打臉,罵人揭短,既然是打群架,自然要先弄死帶頭的。
陳安和一死,所有的神策軍立刻混亂了。
沒有了指揮的人,就像是一個人失去了頭腦一樣,有些要沖上去為陳安和報仇,有些人則是想著逃。
踏上了鬼門關,就別想著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