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一看到白清河到來,頓時精神一振,手中攻勢也更加凶狠。
白清河也是拼了命一般,要知道躺在那的可是她的父親。
可是,兩人的修為與對方相差太大。
兩人不論如何拼命,對方都能輕易招架下來,根本就難傷對方分毫。
只見那人雙爪猛然探出,精準的抓住兩人的劍鋒。
任憑兩人如何抽扯,也扯不出自己的劍鋒。
那人獰笑一聲,抬起手便要抓向兩人胸口。
突然,一道破空聲疾射而來。
那人感覺到空氣一凝,連忙抽身退後幾步,驚疑不定的看著黑暗的密林深處。
仇篤凝重的看著密林,他沒想到密林之中還藏著人。
如果不是被兩個丫頭纏住,如果不是自己的內傷未愈,怎會如此大意輕心。
剛才對方如果不只是用石子當作暗器,恐怕自己還不知道。
「什麼人?給爺滾出來!」仇篤大喝一聲,叫罵起來。
白晨抱牽著阿嵐走了出來,大胡子也跟在身邊,苦笑的看著白晨。
剛才白晨自己還說,不要打草驚蛇,此刻他自己反倒是打草驚蛇了。
實在是弄不清楚他是怎麼想的,之前他就覺得白晨精明無比,本想著他們二人聯手,對付仇篤的把握也大一點。
此刻大家都到了明處,便是贏過仇篤,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白星一看到白晨,臉上的表情立刻呆滯住,愣愣的看著白晨。
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驚喜嗎?
有那麼一點點,可是更多的是憤怒!非常的憤怒……
他既然不管自己了,還來這里做什麼?
他自己都說過了,不會將自己當作妹妹,自己與他沒有任何關系。為什麼還要來?
是來顯示他的存在感嗎?
白星緊握著拳頭,看著白晨的目光,比起看仇篤還要恨!
刻骨銘心的恨意!
「哼!又來兩個送死的了。」仇篤的雙瞳,在夜色下顯露出一縷幽光。
大胡子突然身體一凝。大驚失色︰「秘術,不要看他的眼楮!!」
大胡子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鑽進了什麼東西,明明沒有任何接觸,為什麼只是一個眼神接觸,便感覺到真氣潰散,四肢更是無力。
仇篤獰笑的看著白晨和大胡子︰「自尋死路,我的毒心眼任何人只要與我眼神接觸,都會中我的凝血毒?」
白晨卻在這時候走向仇篤,凝血毒?
貌似綠妖對凝血毒不是很喜歡,白晨也覺得凝血毒的味道怪怪的。
仇篤看到白晨居然不受影響。臉上得意的表情凝固了。
「你不怕凝血毒?」
「好了,鬧劇結束了。」
仇篤突然沖向白晨,在白晨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一爪抓在白晨的心口︰「小子,話別說的太滿!」
白星的臉色大驚。驚叫一聲︰「不要……他的武功很高,你打不過他的。」
白晨卻像是毫無感覺一般,歪過頭︰「你是在與他說嗎?」
仇篤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自己的爪子早就可以穿筋斷骨,便是鐵板也要被自己一爪撕爛,可是自己剛才全力的一爪抓在白晨胸口。卻像是抓著一個鐵塊上一樣,根本就難使出半分力道。
白清河也很驚訝,她現在才知道,白晨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白星看到白晨絲毫無傷,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臉上更加怨恨。
「是啊。我就是和他說的!」
白晨瞥了眼仇篤,突然伸出雙手,瞬間抓住仇篤的雙臂。
仇篤本還想著,自己常年修煉爪功,這臂力自然遠非常人可比。
可是當他試著掙月兌白晨雙手之時。突然發現抓著自己雙臂的,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軀,而是兩個虎鉗。
他覺得自己的雙臂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痛的他哀嚎不已。
「放手!你給我放手……」
白晨突然抬起腳,一腳踹在仇篤的小月復上,仇篤噴出一口鮮血,兩條手臂與他的身體瞬間分離,整個人帶著四濺的鮮血飛出去。
白晨看著手中兩條已經被捏的變形的手臂,隨手丟在地上。
仇篤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著,那種撕心裂肺的聲音,簡直就是慘絕人寰。
「凝血門不會放過你的!絕陰谷也不會放過你的……小子,你等著,你等著被凝血門與絕陰谷報復吧,哈哈……」
不同于白晨以往的對手,仇篤似乎完全沒有求饒的意思,他已經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他很干脆的選擇了最後的瘋狂。
「招惹凝血門的下場,絕非你能想象的,等待著被凝血門制成蠟尸吧,哈哈……」
「凝血門?絕陰谷?」白晨突然記起了什麼︰「我倒是忘記了,絕陰谷和我倒是有些恩怨。」
仇篤的身體慢慢的倒下,白晨拍了拍手掌,走向大胡子。
大胡子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白晨突然在大胡子的身上點了幾下。
大胡子噴出一口於黑的污血,可是人眼中卻恢復了幾分神彩。
白星凝視著白晨,白晨也看著白星。
白清河有些奇怪的看著白星,難道白星認得這人?
白星似乎是被白晨盯的有些惱羞成怒,輕哼一聲扭過頭,像極了鬧別扭的小丫頭。
「走,回去吧。」白晨與身邊的大胡子道。
「回來,我叔叔你不管了?」白星突然急了,急忙叫住了白晨。
白晨的腳步一頓,阿嵐也是拉著白晨的手掌,腳步卻不動了。
白晨無奈,只能回過頭,直接掠過白星的身邊,來到白武杰的身前。
「好重的傷,這臉色恐怕是……」大胡子後半句話沒說出來,白清河的臉色,已經變得不知所措。她同樣看到了自己父親的臉色,她明白這種臉色意味著什麼,天人五衰,毒氣攻心。
白星祈求的看著白晨︰「你有辦法是不是?」
白晨蹲體。掌心貼著白武杰的胸口,綠妖順勢爬入白武杰的身體中,開始吸收白武杰體內的毒氣。
不多時,綠妖意猶未盡的順著白晨的手心爬了回來。
白武杰的臉色也在一點點的好轉著,在場的三人臉色都變了。
剛才還氣若游絲的白武杰,此刻已經恢復了不少生氣,並且臉上的毒氣完全消散。
不僅如此,而且他的氣色正在飛速的恢復著。
要知道白武杰之前看起來,就跟一個將死之人沒什麼區別。
可是此刻,卻只是虛弱。一點都看不出他剛才的情況。
「嗯……」白武杰輕吭一聲,慢悠悠的睜開眼楮。
一看到白晨,白武杰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大長老……你……你怎麼在這里?」
「大長老?」
白武杰看到白清河也在這,連忙拉住白清河︰「清河……你怎麼也在這?還不拜見這位少俠,他可是七秀的大長老。」
「七秀……大長老?他……」白清河驚奇的看著白晨。
大胡子同樣滿臉的驚訝。寫滿了不相信。
白晨實在不像是個能夠當長老的人,特別還是七秀的長老。
「拜什麼拜,要拜也是他拜你。」白星一把拉住白清河,恨恨的看著白晨︰「你來做什麼?」
白晨看了眼白星,同樣的冷淡的說道︰「與你何干?」
「什麼叫做與我何干,你要去白家,怎麼是與我何干?」
「星兒。不要胡鬧,大長老他想去白家,是我們白家的榮幸。」
「我就是不要他去白家!憑什麼他一個外人能去白家了?憑什麼?」白星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委屈似得,突然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大囔著。
如果是以前,白武杰自然是向著白星。
可是白晨剛剛救了他一命,而且身份還不能輕易得罪。
雖然讓白星受點委屈。可是這也是為了白家好。
「星兒,不要再胡鬧了。」白武杰低喝一聲訓斥道,同時轉頭歉意的看著白晨︰「對不起大長老,佷女不懂事,希望您寬宏大量。別與她一個小孩子計較。」
「是小孩子,不過你還是管教管教她,之前闖入七秀我可以不計較,可是他日闖入其他門派,到時候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白清河和大胡子不由得看了眼白星,果然是膽大包天,居然敢闖入七秀。
這事如果鬧大了,白家都沒好果子吃。
「我就是沒教養,我就是要闖,這次我去七秀,下次我就去闖魔門,我看你救不救我。」
眾人都有些笑了,特別是白星的最後那句話,人家七秀或許是覺得,她一個小孩子胡鬧,所以沒與她計較,可是闖入魔門,魔門可不會計較她多大年齡。
再說了,白晨憑什麼救她?
可是白晨卻像是白星所的理所當然一般,如同長輩一樣的訓斥道︰「你若是敢胡鬧,我便打斷你的腿!」
眾人立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白晨的那個語氣不像是在威脅,更像是在維護與擔心一樣。
「有本事你現在就打斷我的腿!」
白晨立刻轉頭對白武杰道︰「回白家後,她若是出白家大門一步,你就給我打斷她的腿。」
白武杰此刻苦笑不已,他弄不清楚白晨和白星到底是怎麼回事。
反而是大胡子模著胡子喃喃道︰「你們不會是兄妹吧?」
「誰是她哥哥了!?」
「誰是他妹妹了!?」
兩人幾乎是一致的語氣,一樣的張牙舞爪,惡狠狠的看向大胡子。
眾人都是愣了一下,驚疑不定的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