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來啦。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白星已經不顧一切的沖入了後院中。
門口一個中年婦人正端坐院中石椅上,那婦人雖然年近中年,可是卻有一種旁人難及的獨特豐韻,臉上兩道明顯的法令紋,如果有算命的看到這婦人的面相,恐怕都要嘆息搖頭。
因為這婦人的面相顯然就是半生傾城半世淒苦的命,歲月已經抹去了她的銳氣,長期的孤伶,也已經讓她學會了謙忍。
習慣了淡漠,習慣了孤寂,對她來說,如今最大的心願便是看著自己的女兒出嫁的一天。
「星兒,你舍得回來了?」白夙慈愛的目光打量著白星,似乎是在掃視白星這次回來,有沒有受傷。
「娘,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白星拿出皇氣金丹。
可是白夙一看到這枚金丹,臉色瞬間驚變,一把握住白星的手臂,顯得非常的慌亂︰「你去了七秀?」
「去了。」
「這皇氣金丹是偷的?」白夙就像是在斥責白星一樣,雙眼毫不掩飾的怒意。
她能知道皇氣金丹的來歷,當然也知道,這顆丹藥出現在白家的後果。
「娘,你放心,這是人家七秀的人送的。」白星得意的說道。
「胡說,人家與我們非親非故,為何要送皇氣金丹,而且這皇氣金丹在七秀,也是不得了的珍寶,憑什麼便能送給你?」
「娘,我說的是真的,沒騙你。不信你問叔叔。看我有沒有說謊。」
這時候。白武杰從院外走進來︰「大嫂放心,這次星兒可沒有騙你,這顆皇氣金丹,真的是七秀的人送的,所以毋須擔心,也不要責怪星兒。」
「你們呀。」白夙嘆息搖了搖頭︰「七秀與我們又不熟,為何會贈予如此珍貴之物?」
白星與白武杰一時啞然,兩人的臉上似是有話說不出來。
白星立刻撒嬌的拉著白夙︰「娘。您就不能相信女兒一次嗎?就算不相信女兒的話,也該相信叔叔的話吧。」
「小叔,你與我說實話,這皇氣金丹怎麼來的?」
別看白夙平日里溫文爾雅,足不出戶,可是一旦威嚴起來,即便是白武杰這個白家家主,也要低著頭挨訓。
依稀記得當年他還沒成為家主之前,就如同小屁孩似得,跟在大哥的身後。一做錯了事,立刻就躲到白夙的身後去。讓白夙護著他,而白夙也總會幫他度過難關,可是一回過頭就要被白夙訓斥。
「大嫂,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相信我們的話,是星兒認識了七秀的憶盈樓樓主,兩人年齡相仿,聊的也投機,所以在知道大嫂你的身體不適後,那位憶盈樓樓主便贈予了這枚皇氣金丹。」
「星兒,真是這樣?」
在白夙的面前,白星和白武杰都像是個小孩子一樣,都是那副做錯事的模樣,又互相是掩護互相的幫襯。
白星一接觸白武杰低頭時候的眼神,立刻便是一個激靈,連連點頭︰「是是,是這樣的。」
白夙還是有幾分疑惑,只是面對兩個她最近親的親人,即便平日里睿智,也難免被兩人所蒙騙。
按說白武杰這些年也穩重了不少,不至于會如此不知輕重。
「難道當代憶盈樓的樓主,便是這般的不著調?能與星兒聊的如此投機?」
白星一听白夙這話,頓時不高興了,嘟囔著小嘴,很不悅的道︰「他們的長老更不著調。」
「還不住口,這話讓人家听去了,心里會怎麼想,背後說人家長老的壞話,能夠擔當七秀長老的人,哪個不是德高望重的高人,怎是你一個小滑頭能夠品頭論足的。」
德高望重?一想起白晨那副嘴臉,哪里配得上德高望重這四個字?
「難道那位七秀長老有為難你們?」
白武杰苦笑,白星則是恨恨的說道︰「反正不是好人。」
白武杰連忙解釋道︰「其實七秀長老是個不錯的小伙子,只是與星兒鬧了點小矛盾,人家也沒怎麼為難你,最後若不是那位長老點頭,這皇氣金丹也到不了你的手中。」
畢竟是白夙的‘兒子’,白武杰不想將來兩人若是相認,突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居然是白星口中的混蛋,那可就鬧笑話了。
「大嫂,我和星兒有些事,想要問問你。」
白夙很少看到,白武杰如此嚴肅的表情,就連白星的眼神都變了。
有一點害怕,又有一點期待,非常的復雜。
白夙不禁輕笑起來︰「什麼事,問吧。」
「我們就想知道,當初你和大哥,是怎麼相識的。」
「嗯?這都二十多年前的老事了,你們怎麼突然想知道這事。」
白夙一臉詫異的看著兩人,卻發現兩人的表情異常的認真。
「好了好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小叔應該知道我的來歷吧。」
白武杰凝重的點點頭,這件事即便是白星都不知道,似乎其中又藏著什麼大秘密。
白夙頓了頓,接著道︰「當年我听命師門出山辦事,途中巧遇你哥,正好當時來了一個仇家,喊了一句,姓白的……結果我與你大哥同時出手了……」
白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一種甜蜜的笑容,那也許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憶。
「到了今天,我們也沒弄清楚,那個仇家到底是找你大哥的,還是找我的。」
「後來呢?」白星听的入神,又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後來……我與你爹相伴江湖數載,而後我便月兌離了門派,嫁入白家。」
「大嫂,小弟問個越制的問題……請大嫂海涵。」
「你問吧。」
「小弟想知道,你嫁入白家之前,與大哥是否有肌膚之親。」
「你……你們問這個做什麼?」即便白夙再寬仁,听到這種問題,也難免要動怒,何況還是小叔和女兒一起問這個問題。
白武杰苦笑,白星則是撇過頭,就好象這個問題與她無關一樣。
白夙想了許久,終于開口道︰「有。」
「那……那你們可有生育?」
這時候白星也不能再裝作漠不關心了,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白武杰也是激動的看著白夙。
白夙整個人都像是失魂一般,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的低沉,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我與你爹在一起的第二年,我們生了一個孩子,男孩……我與你爹很早就已經商量過,如果是男孩便取名為辰,如果是女孩,則取名為星……你的哥哥名叫白辰,只是後來……」
這時候,不只是白武杰的臉色,就連白星都變得驚駭無比。
雖然這個結果是造詣預料到的結果,可是當他們親自確認後,卻又讓他們無比的駭然。
「後來如何?」
「後來,我師門知道了我的事情,便派遣我師妹前來追殺我,而因為本門功法,如果沒修煉到極致,只要一經破身,功力便會徹底消失,所以當時面對我那師妹,我與你大哥毫無還手之力,而當時在爭斗之中,你哥他不幸誤中我師妹一掌就此夭折。」
「娘,您確定我哥哥他已經死了嗎?」
「我那師妹武功超絕,即便是我功力未喪也非她敵手,更何況當時的我不過是一弱質女流,而孩子的生死,當時師妹因為看我傷心欲絕,所以才放過了我們,同時你爹和我師妹,都已經確認過,孩子的確是死了。」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你爹將孩子埋了,只是因為怕我傷心,所以一直都沒告訴我,孩子埋在哪里。」
「娘,你真的……真的確定孩子死了?」
白夙抹去淚痕,很是不解的看著白星︰「星兒,你這是怎麼了,娘親既然將事情說出了,何須再哄騙你?」
「沒事……沒事。」白星連忙搖手,同時向白武杰使了個眼神︰「娘,您好好休息,星兒不打擾你了。」
「慢著,陪我出去走走。」
白星愣了一下,白武杰同樣非常的驚奇︰「大嫂,你這都好幾年大門不邁了,今日怎地有這興致?」
「還不是你們鬧的,出去走走散散心。」
白星只能哭喪著臉,祈求的看著白武杰,誰知道白武杰這時候背叛白星。
「星兒,你娘既然讓你陪她出去走走,你便陪著你娘,你娘身體不好,有你在一旁照料也好。」
白星對白武杰可謂是咬牙切齒,看著白武杰逃去的背影,已經氣的牙癢癢。
白星摻扶著白夙出了白府,迎面便看到一群七秀弟子,氣勢洶洶的從她們的面前走過。
這些七秀弟子,都是河陽繡坊的七秀弟子,只是她們全都像是旁若無人一般,當街持著雙劍。
「咦,這些七秀弟子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河陽來了什麼大敵不成?」
「河陽能來什麼大敵,這些七秀弟子早就蠻橫慣了。」白星不屑的說道。
「你都拿了人家的好處,怎麼就不能留點口德。」白夙輕斥的說道︰「跟去看看吧,看看她們這是去哪里。」
「不去,她們這陣仗,肯定是去打打殺殺,有什麼好看的。」
「你平日不是最喜歡打打殺殺的嗎,今日怎麼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