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里,只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手就在你手,不舍不棄。
來我的壞,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里,漠然,相愛,寂靜,歡喜。
一滴淚水,打濕了靈夜手的信紙。
有感懷,又有欣慰,有激動,又有猶豫。
靈夜一次次的翻閱著手這張不算長的信紙,看著上面那字句之間飽含情真意切的詞句。
嘴里念叨著,那個小混蛋就是喜歡胡鬧,他怎能寫出如此出格的書信。
對于白晨的才華,靈夜已經多次見識過了。
可是她還是為白晨感到不可置信,便是這書信傳情,依然能些出如此別出心裁的詩詞。
這一瞬,靈夜感覺這手上的書信,便是這世上最動人的情話。
所有的詩詞歌賦與這書信上的詞句比起來,都顯得如此的蒼白空洞。
白斬鳳很郁悶,本以為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可是突然感覺背後陰風一掃而過,便听到那個女人的聲音。
「敢回過頭,我便戳掉你的眼楮。」靈夜的語氣依舊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那個小混蛋呢?為何這麼多天了,都沒見到他。」
「石頭進了大艾山脈的獸巢深處。」
「什麼?」靈夜的臉色微微一變︰「你不知道獸巢危險嗎?你為什麼不攬著他?」
「攔不住。」白斬鳳的緊張略微放松下來,因為他听出靈夜的語氣,那種對白晨的擔心。
靈夜想了想,回想白晨的那個倔脾氣,確實沒人攔得住他。
「他去獸巢做什麼?」
「他想配置一種丹藥。」
白晨沒交代如何應付靈夜。所以白斬鳳只能憑著自己的個人發揮來對付靈夜。
「他還會煉丹?他要煉什麼丹?」
「他說煉什麼忘情丹,省的這日日夜夜受情所困。」
靈夜的身軀微微一顫,言詞頗有幽怨︰「區區一顆忘情丹,便想把所有的一切忘掉,這小混蛋想的太便宜了。」
「听說你最近在萬窟魔山表現的相當出色。名望已經遠超幾個嫡長老了。」
「哪里,這些都是我分內之事,不足道哉。」
白斬鳳表現的不驕不躁,氣十足,讓靈夜對白斬鳳產生了不少好感。
一直以來,靈夜的注意力都放在白晨的身上。
今日難得對白斬鳳假以辭色。不由得眼前一亮,白斬鳳確實是個人才,比之那幾個嫡長老,確實是強上太多了。
這對兄弟,還真的是人龍鳳,雖然兄弟二人還是有些差距。可是確實是難得的人才。
靈夜低吟道︰「看來你登上那尊主之位,指日可待。」
白斬鳳皺了皺眉頭,其實這些日來,他已經听過太多關于這類的話題。
只是他從未做出過任何表態,可是這次听到靈夜的言詞,卻像是話有話。
當然了,白斬鳳也沒有往心里去。只當作這個女人是听說了萬窟魔山的一些風言,故而有此言詞。
更不會想象的到,前一代老尊主就是靈夜。
正當白斬鳳為靈夜的言詞模不著頭腦,劉力突然急匆匆的跑來。
「大少……大少,恭喜您即將登位。」
「什麼?」白斬鳳不解的看著滿臉喜色的劉力,這沒頭沒腦的,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按說劉力可是眾人之,最是穩健的,這幾日如果不是劉力從旁提點,恐怕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犯下多少錯誤。
「剛才四長老將小人叫過去。讓小人通知大少您,明日萬魔殿內,您正式接掌尊主之位。」
白斬鳳皺起眉頭︰「石頭他不是說過嗎,我不能接。」
「不是……這次不同,斷長老說。這是老尊主的意思。」
「什麼?這是老尊主的意思?」白斬鳳從未想過,幸福來的如此突然。
他只覺得腦里空蕩蕩的,終于……終于等到了。
他多少次的懷疑過白晨的計劃,甚至曾經對白晨提出的,一個月內謀取萬窟魔山的尊主之位的計劃嗤之以鼻。
可是,如今不過半個月余的時間,自己從一個新晉的洞主,一路飛奔,在短短的幾日時間里,成了萬窟魔山最具權勢的風雲人物。
然後又用了幾天的,讓自己成為最有影響力的人物。
如今,更是達成了他們最初制定的目標。
萬窟魔山的尊主之位,已經近在咫尺。
想一想當初的自己只是個一不值的江湖上二流人物,卻是硬生生的被白晨不斷的培養和灌輸,成了萬窟魔山首屈一指的人物,甚至如今有機會染指尊主之位。
那可是天下五尊之一的魔尊的寶座,如今卻落入自己的手。
白斬鳳的心感慨萬千,其實這個消息不需要劉力傳,短短的一個時辰的時間里。
整個萬窟魔山的弟都知道了此事,萬窟魔山終于要易主了嗎?
……
當然了,此刻的白晨還不知道萬窟魔山的事情。
他與眾人在這岸邊已經度過了一個日夜的時間,可是依然沒見到睚眥的影。
睚眥根本就沒有露面的打算,白晨覺得,若是再這麼的耗下去,自己的頭發都要愁掉了。
塔魯等人的實力,都已經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特別是塔魯,在服下了大渡厄丹後,他的武功更是突飛猛進,直接突破了三花聚頂之境,進入一氣歸元的頂尖高手行列。
其他幾個人也只是稍遜一籌,每個人驚喜的同時。對于白晨更加的敬畏。
甚至只要白晨的一個眼神,都能讓他們提心吊膽。
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小孩,又對他們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
當然了,暫時來說,白晨不打算對這幾個難得的幫手下手。
至于陳莉亞。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她不但沒撈到一點點的好處,甚至還要被迫下水好幾次。
至于白晨當初的承諾,用白晨的話說,你完全可以把我的承諾當成是放屁,听一听就好了,不要真的去聞。
陳莉亞不是沒想過反抗。她甚至還在暗鼓動兩個薩拉人和一個羅剎人。
希望他們可以聯手對付白晨,而且還給他們列舉無數的好處。
可惜,陳莉亞的話不出一刻鐘,便落入了白晨的耳。
開玩笑,如今這個孩可不是人人**的面團,而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把他們像面團一樣捏碎的屠夫。
更何況他還相當于他們三人的再生父母。對他們可是有再造之恩。
特別是兩個薩拉人,完全是把白晨當作神使一樣的膜拜。
不要懷疑這兩個薩拉人對白晨的信仰,事實上每一個薩拉人對于自己的信仰,都有著瘋狂的執著。
他們能夠為了自己的薩拉真神而舍棄一切,哪怕是性命。
薩拉人對于自己的信仰有著絕對的忠誠,所以不用懷疑他們會為了白晨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反正白晨都沒想到,就用兩顆天玄神丹。結果就弄來兩個舍生忘死的愣頭青。
白晨對陳莉亞沒有任何的處罰,如果每次在水里多泡三刻鐘不算的話,白晨還是相當寬宏大量的。
兩日來,白晨幾乎黔驢技窮的地步,他把所有能想的都想過了。
還是沒能把睚眥弄上岸,明明知道它就在水窺覷著自己等人,可是就是沒辦法。
用白晨的話說,不是自己太無能,實在是敵人太狡猾。
「小,你到底行不行?」
饕餮的話。終于將白晨徹底的激怒了。
一個男人被人當面說行不行,這絕對是莫大的侮辱,特別說這句話的還是一頭畜生。
「這是你逼我的!」白晨幾乎是用咆哮的聲音,指著饕餮發泄著怒火。
「很好,就是這樣的氣勢。」
白晨的肺都要氣炸了。一頭畜生居然還和自己用激將法。
不過很顯然,饕餮成功了。
他成功的激起了白晨的怒火,白晨很少發怒。
因為他覺得,所有事都能夠被他完全的掌握,操控……
可是,如果他發怒了,那就意味著他失去了理智。
而他失去理智,也就意味著他總會做出一些不計後果的事情。
白晨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鼎爐,掃了眼在場的所有人。
臉上依然帶著憤怒的神色︰「你就好好的看著,我是如何將睚眥逼出來。」
「我拭目以待。」饕餮淡定的回應著白晨的憤怒。
白晨又從懷拿出半截火煉雪蓮花,同時對饕餮勾了勾指頭︰「過來貢獻一滴你的精血。」
「你想做什麼?」
不管是人還是獸,都不會有太多的精血,這可是心頭血。
少一滴就虛弱一分,所以饕餮不得不謹慎對待。
「煉丹。」
「煉丹?這里?」饕餮疑惑的看著白晨。
「就這里。」白晨堅定的回答道。
「你昨天不是已經試過,用丹藥來吸引睚眥嗎,還不是功敗垂成,難道你覺得重新煉制一爐丹藥,就能夠把它印出來?」
「這次他不出來也得出來!」白晨自信的說道。
「你們幾個,等下不論發生任何事,你們都不要慌張。」
其實此刻白晨的語氣已經變了,變得無比的凝重,他的這種語氣的轉變,反而讓眾人都開始緊張起來。
「只要你們記住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事成之後,我還額外贈送一顆丹藥。」
一听到丹藥,每個人的眼楮都亮了起來。
其實這次對白晨來說,也等于是在賭命,所以他不得不慎重。
因為他要煉制二十五階偷天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