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老魔頭,又沒讓你出場,你這樣氣勢洶洶的,會嚇壞別人的。」
在白晨的驅趕下,魔尊訕訕的退後了兩步,不過臨轉身之際,還不忘瞪了眼呂三。
只是,一听到魔尊的名號,呂三和他的這些打手,已經寒若自謹。
就算他們只是黑道,就算他們只是下流,可是這也不妨礙他們對魔尊的恐懼。
那可是至尊級別的人物,可是……可是這小孩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能夠如此的喝斥揮退魔尊?
「你叫呂三是吧。」白晨笑呵呵的看著呂三︰「從現在開始,這鴻運賭館就是我的了,還有你們的這些人,從現在開始,都是我的奴才,都是我的狗奴才!當然了,如果你們覺得這還不夠,我不介意殺人立威。」
呂三和那些打手一個個都是汗如雨下,殺人立威這種事也能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來。
只是,從魔尊出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死了這條心了。
「賈似仁,給我收了賭場的房契地契,對了,也讓這些人給我在賣身契上摁手印。」
賈似仁其實只算半個江湖人,武功不俗,不過在三十年前,被皇天門抓進幽獄之前,他是個商人,會武功的商人。
當然了,相較于他二流的武功,他在商道上的成就,簡直可以蓋過一切光芒。
只是後來被皇天門算計,親手打拼下來的家產被皇天門吞了。他自己也被灌入幽獄,這一關就是三十年。
對于賈似仁的過去。白晨沒興趣知道,不過對于他的未來,白晨就不能放縱了。
既然是自己把他從幽獄拉出來,那就必須為他所用。
沒有任何的商量余地,而賈似仁不傻,自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即便三十年過去,賈似仁在商道上的才能,依然沒有絲毫的退步。
「拿著這塊令牌。去給我把大皇所有的產業契約弄來,我要他明天就露宿街頭。」
白晨的話讓呂三渾身冷顫,這小完全就是沖著大皇來的。
而且還說出如此狂妄的話,要讓漢唐的皇露宿街頭,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他都敢說。
韓仁主管李瀾生的產業,只要持有這塊令牌,基本上就等同于大皇的代言人。
只是。不管韓仁還是大皇,都不會料想的到,有一個外人敢拿著他的令牌,將他所有的產業騙光。
畢竟這麼做幾乎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李瀾生是大皇,而且即將登基。
沒有人會天真的認為。可以將一個儲君的產業騙光,然後還能瀟灑的逃之夭夭。
所以韓仁最初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這塊李瀾生賜給他的令牌,會被白晨如此的利用。
李瀾生是老皇帝的大皇。獲封息王,所以他的府邸自然就是息王府。
臨近酉時的時候。白晨來了,韓仁早已經在息王府外恭候多時。
對于這位金主,韓仁獻上了十二分的熱情。
畢竟為了狠狠的宰這小一次,韓仁可是說動了李瀾生,讓他邀請幾個嫡系,大將軍馮離之馮高峰、國舅爺錢德龍,共同參與這場幾乎可以說是漢唐有史以來,最龐大的一次賭局與騙局,甚至還要求李瀾生的獨女,年謹十二歲的郡主李仟兒參與。
李瀾生原本是非常拒絕的,畢竟他只有一個女兒,而且還是乖巧伶俐,從小便是手玉般的疼愛,不願意讓她參與到這種**的勾當之。
可是在韓仁估算了這次金主的身家後,李瀾生還是松口了。
畢竟能夠隨隨便便拿一兩百萬兩出來當零花錢,那麼他的家族產業,恐怕也不會比丟失的國庫庫銀少多少。
而韓仁這次可沒打算輕易饒過那小,他已經計劃好了,只要這小手頭的現錢輸完了,他就會慫恿他用家族產業做抵,一點點的掏空他的家族產業。
只要他簽了字句,即便他的家族不承認,可是李瀾生也能憑著勢力與名頭強搶了他家族的產業。
只要這局成功了,那麼這次國庫庫銀失竊的難關,就渡過了大半。
「韓大哥,這令牌小弟給你送回來了。」
「呵呵,有勞了。」韓仁笑盈盈的將白晨迎入息王府。
「這息王府還真是不小啊,不知道這息王府賣不賣?」
韓仁心更是篤定白晨是個暴發戶,也只有暴發戶才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說出這種不知死活的話。
息王府就算要賣,你敢買嗎?
就算買了,你敢住嗎?
當然了,這種話韓仁自然不能說出來。
「哈哈……沒想到本王這府邸,能入小公的眼,不知道本王這府邸,小公打算出多少錢啊。」李瀾生已經大笑的走來。
白晨抬頭看去,李瀾生的面容略顯老氣,與老皇帝有幾分相似,沒有李玉成的那種俊逸灑月兌,卻多了幾分沉穩厚實,三十歲出頭也正是意氣風發的年齡。
只是,在白晨的眼,這個大皇還少一個東西……威勢!
如同老皇帝那樣的威勢,不止是他沒有,李玉成也沒有。
李瀾生的身邊跟著兩人,一個年紀頗大,白晨知道此人便是國舅錢德龍,也是大皇的親舅舅。
另外一個稍微年輕一些,是大將軍馮離之馮高峰。
在白晨的情報里,這個馮高峰是個典型的官二代,沒有大劣卻也不是省油燈。
不過在李瀾生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
這女孩不過十一二歲,不過已經清秀可人,眉宇間還與李仙兒有幾分神似。
這一家都一個模刻出來的,全都有血緣相。
只是,李仟兒看向白晨的時候,眼神明顯帶著幾分冷漠與不善。
「多少錢?」白晨模著下巴,看起來很是認真的思考起來,過了許久︰「這府邸建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也值不了多少錢,不過要是搭上個郡主的話,倒是值點錢。」
李瀾生的臉色立刻沉下來,在場的每個人也都是駭然看著眼前這小。
這小真的是狂到沒邊,這種話都敢說。
而且還是當著王爺與郡主的面說!
「殿下,你也不要生氣,我這話雖然不听,不過卻是實話,話說回來,你賣女兒不?」
李瀾生已經氣的渾身發抖,韓仁臉色也是大變,大喝一聲︰「大膽!」
「好了好了,就說了兩句實話,至于這麼生氣嗎。」白晨滿不在乎的坐到石椅上︰「來來來,都坐下,不是要開賭局嗎,本少爺現在手癢難耐,我們快開始吧。」
韓仁還想再喝斥兩聲,李瀾生攔住韓仁︰「好了,既然要賭,那就賭吧!」
「小公,話先說在前頭,這賭局一旦開了,那就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不到時,決不允許退出,就算賭注沒了,一樣還要接著賭。」
韓仁警告的說道,李仟兒的目光已經是殺氣騰騰了,可想而知她此刻有多憤怒。
「賭什麼?」
「自然是骰。」韓仁說道︰「五位面前各自有一副三粒骰,沒有莊家,每一輪一次搖骰,誰搖的點數最大就吃三家,同色豹最大,四五順次之,雙色再次,最後才是點數大小,諸位可有意見?」
其實韓仁之所以選擇搖骰,主要是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是賭場高手。
即便是最簡單的千術也不會,可是既然是騙局,自然是要出千,最後思來想去,只能開這骰局。
骰局基本上沒什麼技術含量,只是對骰進行了水銀灌注,因為重量的原因,所以搖出大數的幾率要大許多。
「無所謂,反正小爺我號稱揚州青樓第一賭神,骰更是我所擅長之道,你們要是不怕本少爺佔便宜,那就賭搖骰。」
「青樓第一賭神?」韓仁不解的看著白晨。
「在揚州青樓的嫖客里,本少爺是賭技最高的,在揚州賭坊的賭客里,本少爺是嫖的最多的。」
「呵呵……真是實至名歸!」李仟兒冷笑的哼道。
「廢話就不說了,每一局十萬兩,諸位開始吧。」韓仁開口道。
白晨毫不猶豫的丟下十萬兩,其他幾個人也跟進。
然後是各自開始搖骰,白晨搖了搖,直接打開骰︰「哈哈……不好意思,三個,通吃。」
其他幾個人也開了搖桶,全都是一陣嘆息搖頭。
最大的也就李仟兒的一三五,其他幾個人的骰點數小的可憐。
韓仁皺了皺眉頭,這小的運氣還真好。
要知道這小的骰也是動過手腳的,每顆骰的水銀重心都在小號面上,搖出大號的幾率幾乎可以忽略,卻不曾想,第一把就給他搖出最大的豹。
反而是其他四人的骰,居然搖出小號。
「來來來,繼續……」
看到白晨的賭性如此之大,韓仁暗自點頭,下一把看你怎麼輸。
叩叩叩——
白晨再次一輪搖骰後,重重的落下搖桶。
「開開開……少爺我知道,這把肯定又是豹!」
「你先開!」李仟兒警惕的看著白晨。
「三四五!!干,什麼手氣……」
一看到自己搖出的點數,白晨就罵罵咧咧起來。
其他幾個人都露出一絲冷笑,看來你的運氣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