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學員們第一次喊出這樣響亮的聲音,教官的冰封的臉色似乎開始微微解凍了一些。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他望著學員們,大聲說道︰「既然你們已經記住了,我就在對你們提幾點要求。」
教官咽了一口唾沫,大聲喊道︰「一、堅決執行命令,做到令行禁止;二、按規定的順序列隊,牢記自己的位置,姿態端正,精神振作;三、集中精力听指揮員的口令,動作要迅速、準確、協調一致;四、保持隊列整齊、肅靜、自覺遵守隊列紀律;五、將學到的隊列動作,自覺地用于訓練、執勤和日常生活中。記住了嗎?」
「報告教官,記住了!」學員們齊聲喊道。
「那好,我在說一說踏步的要求。踏步用于調整步伐和整齊。停止間的口令是‘踏步——走!’行進間口令是‘踏步!’踏步的要領是兩腳在原地上下起落,抬起時,腳尖自然下垂,離地面約15厘米;落下時,前腳掌先著地,上體保持正直,兩臂按齊步走或跑步擺臂的要領擺動。踏步時,听到‘前進’的口令,繼續踏兩步,再換齊步或跑步行進。記住了嗎?」
「報告教官,記住了!」
「好,咱們就練一練踏步」教官立正,挺胸,大喊道︰「稍息!立正!踏步——走」見學員們走得差不多了,又喊道,「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
天上的太陽越來越毒辣,教官面向著太陽站定,汗水順著他那黝黑的臉向下淌,他也不擦一下,向著背對著太陽的學員們喊道︰「接下來咱們就進行軍姿的訓練!站軍姿也叫‘拔軍姿’,是軍人的第一課,當你剛剛走進軍營,就必須要學會站軍姿。站軍姿,可以說它是一切軍事動作之母!」
教官的語調這時候極具煽動力︰「站軍姿,就如航海中的燈塔,永遠不怕風急浪高,暴風驟雨;就像是萬里邊防線。雪域高原上的哨卡,時刻保持高度緊惕不容侵犯。站軍姿,就要站得理想在藍天上飛躍,站得信念在大地上升騰。站軍姿,咱們就要站出渾身的兵味,站出軍人的本色,站出軍人的赤膽忠誠!站出來咱們祖國的繁榮富強!」
說到這里,他已經加入了手勢,樣子像是在演講︰「站軍姿,不是誰都可以站得來、學得會的!只有穿上這身國防綠,在軍隊這所大熔爐里經過千錘百煉,煉得你舉手頭足之間無不透著軍人的威武與陽剛,煉得你深深理解軍人的職責重于泰山,那時,你的一言一行,將處處洋溢著軍人的氣質,把你放在任何一個地方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個當兵的!」
「報告教官,可是我們不是當兵的!」蘇琪忍不住冒出了一句。
教官一听,勃然大怒,訓斥道︰「少廢話!既然你站在了這軍訓場上,就要把自己當成一個兵!我就要把你們當成兵來訓練!記住了嗎?」
蘇琪挨了訓斥,趕緊低聲說道︰「報告教官,記住了!」
「大聲點!」
「報告教官,記住了!」
教官白了一眼蘇琪,又望著學員們說道︰「站軍姿的第一個最基本的動作就是立正!你們要知道,立正是軍人的基本姿勢,是隊列動作的基礎。在軍人姿勢中,立正最有代表性,是最能表現軍人姿態和精神風貌的隊列動作。使人通過外觀感到軍隊內在的力量!」
說到這里,他問學員們︰」除了安可,你們還有誰見過國慶閱兵?舉手!」見一些人將後舉起,點了點頭,又說,「放下!許多同學都見過,在舉行閱兵式時,成千上萬名軍人列成整齊的方隊,威嚴挺立,紋絲不動,雄壯的軍姿,顯示了軍威,鼓舞了人心。它可以鍛煉人的意志,培養軍人堅韌剛毅的性格。所以,你們一定要學會立正!」
說到這里,他停下來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立正是最常用的隊列動作;立正姿勢往往也是其它隊列動作的組成部分或基礎。不僅稍息、方向變換時,上體要保持立正姿勢,就是在行進、坐下時,上體也要正直、挺胸,在個各種隊列動作的相互變換過程中,立正還能起承前啟後的作用。
也就是說,做各種隊列動作,通常都是從立正姿勢開始,最後又恢復立正姿勢的。沒有立正,各種隊列動作的轉換就難以連貫。所以,掌握了立正動作要領,做好其他隊列動作也就有了基礎。你們明白嗎?」
許多學員們听了這樣一大通話,心想不就是一個立正嗎?我們上小學時就會了,怎麼到了這里距變得這麼復雜了呢?可以想歸想,卻沒有一個人干說出來,說出來的則是「明白了」。
教官說道︰「明白了就好,下面我就講一講動作要領。立正時,要精神振作,姿態端正,著裝整齊。做到︰三挺、三收、一睜、一頂、一平、一正。三挺就是挺腿︰兩腿並攏挺直,膝蓋後壓,使腿部肌肉緊縮,兩腿之間無明顯縫隙,兩腳尖向外分開約60度。挺胸︰腰部挺直,兩肩稍向後張,胸部自然向前上方挺出,使胸部衣服平展。挺頸︰頸部挺直,貼于後衣領。
三收就是收小月復︰小月復微收,同時上提。收臀部︰臀部肌肉緊縮上提。收下頜︰下頜自然微收。一睜︰眼楮自然睜大,平視正前方,精力集中,表情自然,有精神。一頂︰身體向上頂,體重落于兩腳分開約60度時所形成的等邊三角形之重心。一平︰兩肩要平。一正︰兩腳內側中心點、衣扣線、鼻尖、帽徽在同一垂直線上。
站立時,注意做到「平、正、挺、收、睜」。也就是說兩肩要平,站立的方向要正,要做到挺腿、挺胸、挺頸,收小月復、收下頜,自然睜大眼楮。達到半小時不動,一小時不倒,30秒不眨眼。記住沒有?」
這樣多到苛刻的要求,誰要是能記住了才叫怪,可是學員們還是異口同聲地喊道︰「記住了!」
「記住了就好!」教官嚴肅地盯著學員們,又說道,「最後,我再講一講立正的動作要領。立正時,兩腳跟靠攏並齊,兩腳尖向外分開約60度;兩腿挺直;小月復微收,自然挺胸;上體正直,微向前傾;兩肩要平,稍向後張;兩臂自然下垂,手指並攏自然微屈,拇指尖貼于食指的第二關節,中指貼于褲縫;頭要正,頸要直,口要閉,下頜微收,兩眼向前平視。記住了嗎?」
「記住了!」
「好,理論咱們已經講過了,接下來咱們就進行立正的實際訓練!」教官望著毒辣辣陽光炙烤下汗流浹背的學員們,大聲喊道︰「全體都有,立——正!」見學員們都以立正的姿勢站好,他便走到隊伍中間,糾正了許多學員的動作,然後又回到原地,向著學員們大聲說,「好,就保持這樣的姿勢,第一次訓練,咱們要求低一些,二十分鐘!」然後他自己便像電線桿一樣立在了那里。
這時候,太陽已經升到幾乎正南方向,太陽已經像下了火,地面上被炙烤得發燙。所有的學員都筆直得站在那里,整個訓練場上,幾千名學員都紋絲不動得站立在那里,站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場面實在是蔚為壯觀。可是有誰知道,在這風景亮麗的背後,學員們的心力已經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頭頂上,太陽似一個噴著萬丈火苗的大火球,放射出灼熱的光線,無情地刺著學員們的**的肌膚,似乎要烤出他們身上最後的一滴水分。這時候,他們身上的迷彩服已經全部濕透,粘糊糊地貼在身上,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他們額上的汗水有的流到了眼楮里,咸咸的刺激得眼楮又疼又澀又酸,可是他們卻一動一不敢動。
還沒有過十分鐘,一些學員就已經堅持不住了,想要動一動身子,可是看到教官同樣滿臉汗水、衣衫濕透地站在那里,整個訓練場上,所有的人都在那樣地站著,便也只好咬緊了牙硬撐著繼續站立在那里。
偌大的訓練場上,鴉雀無聲,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依舊砸頭頂高懸,這時候,許多同學開始盼望能夠過來一片烏雲,遮擋一會兒太陽,可是烏雲卻始終沒有來,太陽還是高高的直射在自己的頭頂。
突然間,同學們听到有人倒地的聲音。這聲音似乎具有傳染性一樣,不多一會兒,便听到很多倒地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傳來。安可也听到了自己的隊伍里傳來了這種聲音。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倒地的是蘇琪和另外一名男同學。
教官看到這種情形,皺了皺眉,喊道︰「暈倒同學左右兩側的同學把他們扶到樹底下去,給他們喝一杯水!其他同學繼續保持」
學員們羨慕地看著幾名同學架著暈倒的同學向遠處的樹蔭下走去,不覺連暈倒的同學都羨慕起來。
慢慢難捱的二十分鐘終于過去了。教官看了看表,喊道︰「稍息!」
听到口令,學員們一下子放松了身體,怎樣站著的都有。教官見了,突然又喊道︰「立——正!」然後向著學員們喊道,「你們稍息不對,我告訴你們稍息的要領!」
教官絲毫不去注意學員們痛苦到極點的臉,繼續說道︰「稍息的要領是左腳順腳尖方向伸出約全腳的三分之二,兩腿自然伸直,上體保持立正姿勢身體重心大部分落于右腳。稍息過久,可自行換腳。你們都記住了嗎?」
「報告教官,記住了!」
教官又看了看表,說︰「十一點五十了,好,解散!」
話音的最後一個字未落,學員們都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