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笑說︰「我們不想怎麼樣啊!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雨了,我們就是喜歡淋淋雨,應該不會淋出病來的!再說,就是淋出病來了,也和你沒有關系,都是我自己找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真的,李師兄,你快回去吧!雨下得這樣大,別把你淋濕了!你也別在這里陪著我們了,反正我們身上早就濕了,再淋一會兒也不要緊!」
安說這樣話的時候,神情顯得是那樣的真誠,真誠得讓吳賽楠拼了命才沒有笑出來,卻讓李飛刀拼了命才沒有哭出來。吳賽楠雖然和安相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是第一次現安說話竟然如此高的水平,她們兩個若是有什麼閃失,安別看不顯山不露水的,還愣是把李飛刀推到了風浪尖上,想擺月兌責任也擺月兌不了。
李飛刀看安說話一直和和氣氣,平平淡淡的,還以為安比那快人快語、語言尖利的吳賽楠哈對付一些,沒想到這看上去挺和氣挺溫文爾雅的安說的話里面竟然話里帶話,安越是安慰他說她們若是淋出什麼毛病和他妹關系,他就越是覺得自己責任越大,心里反而越不安了。因此安勸他離開,他反而更覺得不把問題解決好,他更是不能離開了。
吳賽楠這時也已經看出了李飛刀的心里開始了動搖,正在做著最艱難地掙扎,便決定再刺激刺激他。于是就故意裝作冷冰冰的神情說︰「李師兄,你怎麼還怎麼還站在這兒不走呀?安不是說過了嗎,我們就是淋出病也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當然也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說到這里,吳賽楠的語氣變得堅決起來,向李飛刀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對別人說是因為你不願教我們飛刀我們才賭氣站到雨水中淋雨的!退一萬步講,就是我們這樣對別人說了,別人也不會說你什麼,因為教不教是你的權力是不是?別人也沒有權力說三道四是不是?這樣別人只能罵我們傻,沒腦子。」
講完了這些,吳賽楠又嘆了口氣,慢慢說道︰「這也真是沒有辦法,有些人就愛胡說八道。不過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舌頭長在他們嘴里,他們想說什麼,也是他們的自由,他們說什麼我們也管不了,就讓他們說去吧,反正說也說不死人,我們全當沒听見算了!」
安見李飛刀的臉越來越陰沉,粗重的眉毛也越蹙越緊,不由得暗暗佩服吳賽楠的口才來。她心里十二分想笑,是卻一點兒也不敢表現出來,努力地將臉繃得緊緊的。見李飛刀還是站著不說話,便善解人意一般說︰「李師兄你快點兒回去吧,別擔心我們!」她抬頭看了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有愈下愈大之勢的雨,說,「等雨不下了我們就回去!」
听安竟然是這樣的善解人意,吳賽楠感動得忍不住都要為安鼓掌叫好了,她拼命地忍住笑,看著那被感動得幾乎忍不住要流淚的李飛刀,抬頭看了看千條萬條的雨線,喃喃自語地說︰「也下不了多大一會兒了,最多也就下一個兩個小時吧!」她看看安,說,「反正咱們上課晚了,遲到了要挨批,干脆咱們就別去了吧?」
安抹抹滿臉的雨水,點了點頭,說︰「行,不下了,咱們直接回宿舍,現在哪兒也不去了!」
安和李飛刀子在那里一唱一和,說得還像是挺輕松,听上去也像是在寬慰,是實質上卻是在給李飛刀施壓,所以李飛刀听了她們的寬慰以後心情不但沒有任何輕松的感覺,反而更加沉重了起來。良久,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無奈何地說道︰「好了,你們現在回去吧!」
听了李飛刀的話,吳賽楠悄悄地看了一眼安,見安什麼反應也沒有,也好像什麼也沒有听見一樣,沒有表示出一點兒反應。
李飛刀見狀,又說︰「你們怎麼還不走?」
吳賽楠忍不住說︰「我們為什麼要走?」
李飛刀抬頭看了看天,說︰「雨已經不下了,你們也該走了!」
安和吳賽楠搖了搖頭,說︰「我們的衣服都淋濕了,還怎麼會教室呀,要等到太陽出來把衣服曬干再走也不遲!」
李飛刀嘆聲說︰「我答應你們了還不行嗎?」
安和吳賽楠聞听大喜,這時候竟然又裝起了糊涂,一同問道︰「你答應我們什麼了,我們並沒有要求你什麼呀?」
李飛刀看了安和吳賽楠一眼,臉上的表情頗有點兒一半兒笑一半兒笑的樣子,搖搖頭說道︰「小師妹呀,真是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的,你們整出了這樣一出苦肉計,讓我簡直沒辦法拒絕。我告訴你們說答應你們教你們飛刀了,你們竟然還裝糊涂,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听李飛刀這樣說,安和吳賽楠真是欣喜萬分,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又向著李飛刀同時深深的鞠了一躬,齊聲喊道︰「謝謝李師兄!」
吳賽楠直起身後,又雙手抱拳,喊了一聲︰「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說著作出要跪下的樣子。
驚得李飛刀趕忙擺手說︰「使不得使不得!」
李飛刀這樣一說,吳賽楠便一下子又直起了身子,說,「如此就多謝師父了!」
李飛刀趕忙又說︰「不要喊師父,千萬不要這樣喊!」
吳賽楠眼眼楮睜得大大的,一本正經地說︰「怎麼,你是不是又改變主意了?」她看著李飛刀,一臉的鄭重,「我剛才是拜過了師父的,你想反悔也不成!」
李飛刀苦笑著說︰「師妹你誤會了,我不是反悔,我是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師父師父的,在咱們這學院里,有些不大好合適!」
安听他們一個喊師父,一個喊師妹,輩份兒有些亂,忍不住想笑,就說︰「要不這樣吧,我們心里把你當師父一樣尊敬,嘴上喊還喊你師兄吧?」
听安這樣說,李飛刀點了點頭,說︰「好!「
性急的吳賽楠又問︰「師兄,那你什麼時候教我們呀?」
李飛刀笑了笑說︰「現在也沒有時間,以後有了時間再說吧!」
吳賽楠听了,忙說︰「那不行,以後是什麼時候?你要是總沒有時間,是不是就不用教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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