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北夜珂端坐在高殿之上,面色鐵青。♀
他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要來了。
「眾愛卿意下如何?」北夜珂發言,聲音比往常多了些威嚴,北夜珂話語剛落下,一旁幸災樂禍的葉老丞相就站了出來,道︰「皇上,微臣覺得,現在是國家危機時刻,而身為戰神的五王爺,居然不在。」
葉老丞相臉上露出了貪婪之色,隨後又恭候的說道︰「皇上,如今五王爺不在,現在又處于危機之中,不如派臣的大兒子出戰,不知皇上……」
北夜珂皺眉,這就是老丞相的陰謀嗎?想趁機拿到兵符,好調動兵力,順便在將皇弟一網打盡。呵,真是高明的手段。
「哦?事到如今……五王爺為何沒有上早朝?」今日還真的很奇怪,皇弟平時都不曾遲到,如今卻屢屢的不見人影,難道這老狐狸早就動手在路上攔截了?
狡詐,真是狡詐!
「皇上,現在瑤藍國正處于危機之中,如再不決定的話,瑤藍國的邊疆,就會被侵佔了。」另一個人站了出來,著急的說道。♀臉上都布滿了汗水。
「……」北夜珂沒有說話,眼神一直注視著大殿之外,希望北夜宸此刻能馬上的趕到這里,他才好把重任交給他。
「皇上,若再不做決定……」葉老丞相一臉擔憂之色,但實際上卻看穿了皇上是在等五王爺那個臭小子,不過心里也得意不少,縱使北夜宸再厲害,也逃不出自己親手訓練的死士,現在估計不了,他早已經死在了死士的手下了吧。
「皇上,萬萬不可!」北夜宸的聲音,忽然響在了大殿之上,眾人無疑不把目光抬過去,但是眼前的景象,足夠令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的北夜宸哪里有了以往的瀟灑冷漠,而此刻,全身上下的衣物都破了,偶爾能看見里面流出的血跡,就連北夜珂也是一愣。
難道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北夜宸被葉老狐狸給暗算了?心里直嘆不好,還是被這老狐狸擺了一道。
而葉段強,原本還沉浸在自己的計劃里,眼看計劃快要得逞,半路卻殺出了北夜宸這個小子,看了看他全身上下的傷口,也是傷得不輕。
可是居然還活著,簡直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五王爺雖是來了,但是卻帶著一身傷,皇上,五王爺如果帶著兵隊出戰,若是出了什麼意外……」葉段強就不信了,皇上居然不會不答應。
旁邊站列在兩排的文武官員一听這句話,也便竊竊私語了起來。沒錯啊,五王爺雖然來了,但是卻是一身傷,即使可以正常出兵,但若是真正的打上一戰,不死也就成了廢人。
「皇上,五王爺不知為何受了傷,這蘭溪國也逐漸靠近瑤藍國邊境,可不能沒有人選,倒不如葉丞相的大兒子葉陌苒出征,豈不是更好?」一個早已投靠葉段強的官員,也趁機出來反駁,以贏得葉段強的好感,可是事不如願,就在北夜宸沉默的哪一刻,听到‘葉陌苒’這三個字的時候,帶著全身的傷痛道︰「皇上,如今葉陌苒,也是身受重傷,比本王還要重。皇上,剛才這位大人都說了,如在不出征的話,瑤藍國便真的會淪陷。」北夜宸說完,掃了眾人一眼,這才將目光縮在了葉丞相葉段強的身上,聲音逐漸變冷了幾分。「況且這點小傷,不到幾日便會好了,就不勞葉丞相操心了。」尤其在說完後面的一句話之後,北夜宸將這幾個字咬的特別重,總之,就是給葉段強听的。
「那好吧。」北夜珂終于如釋一笑,然後德公公帶著丫鬟拿上了文房四寶,便擬好了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當今五王爺北夜宸特此到新疆鎮守,三日後出發,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大臣跪下,高聲的說道。唯有葉段強一人不甘,明明已經計劃好的計劃,現在就這樣的被破壞了,叫他如何的心放的下?
于是,北夜宸接旨。早朝就在這莫名奇怪的氣氛下結束了。
「皇兄,話不多說,沫沫和葉陌苒有危險。」北夜宸沒有接聖旨,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到沫沫還有葉陌苒,總感覺,心里有點堵塞的感覺一直喘不過氣來。
之前的遭遇,北夜宸簡單的對北夜珂說了,現在知道了誰是主謀,但卻沒有人證與物證,只能拖著,如今唯一關鍵的就是幫助自己的葉陌苒了。
「什麼!」北夜珂氣急的一拍桌子,震得文房四寶都顫抖了起來。「想不到朕真的看錯葉丞相了,居然背後能做出這麼陰險的事情來。」
「……」北夜宸只能沉默。
「報告皇上,忽然在大殿門口發現了一個身上都是傷的人。」門口忽然有人通報。
「該不會是……」北夜宸呢喃,這才發瘋似地沖到了大殿之外,結果,真的是葉陌苒。
「陌苒兄,快醒醒,沫沫呢?」北夜宸第一次感覺到了壓力,無比的壓力,就好像失去了心愛的人一般,而以前一直纏在自己身邊用天天的嗓音喊著‘大叔’的那個丫頭,此刻卻沒有見葉陌苒帶回來。
「宸兄,對不住了,那女娃……咳咳…被帶走了……」葉陌苒也很愧疚,都怪自己不夠強大,以至被人暗算,一刀刺進了胸口,差點就死了去,如今看見了北夜宸,也只能愧疚的笑笑,畢竟都是自己不好啊。
「什麼!」北夜珂也走了出來,便听見了這句話,眉頭皺的很深很深,但是看見他胸口的劍時,這才趕忙招來了御醫,葉陌苒也就昏了過去。
「皇兄,沫沫被抓了,我現在要去救她。」可以想象,此刻北夜宸說話的聲音,是多麼的顫抖,就好像眼前那個女子,就永遠消失在自己面前一樣。
不行,他要快點找到她,他絕對不允許她受一丁點兒傷,絕不!
「去吧。」北夜珂皺眉。
那女娃,真的不錯。但是看皇弟此時,應該比任何人還要害怕吧,就像以前,自己曾經失去過夢兒一樣,一樣的神情一樣的內心一樣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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