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樣一說,的確有一個,隱身躲在書房外的時候被我感應到了。可是我沒有見過她呀,是男是女也不清楚
「應該不是雲頂的人,可能是解夢世家的孫平道,他覺得死丫頭的手法和解夢世家有些相似,雖說解夢世家應該沒有這樣厲害。
……
被路上的事情一耽擱,勞鷺硬是追了一個時辰才跟上他們,幸好西北城鎮少,沒什麼岔路。
雖然有靈力護著,但是勞鷺覺得這樣跟著實在是太耗費體力。下次一定要學會騎馬,然後給馬也貼一個「隱」符!勞鷺賭誓,然後繼續期期艾艾地繼續追。
在勞鷺快要累的吐血時,燕十一四人終于勒馬停在了一個小鎮子的鎮口。勞鷺一個急剎車,抱著鎮口的一顆大樹的樹枝,把自己懶腰掛在了上面。累死我了!
這個鎮子離開封不遠,看著還挺繁榮的,雖然比不上會稽和孟州,但是好像各種設施也比較齊全。掛在樹上遠眺,只見燕十一四人進了鎮子,直接往小鎮的衙門去了。
抬頭看太陽,快要到晌午了。勞鷺模了模自己的肚子, 轆轆地直叫,早上粥喝少了。拭去了「隱」符,從樹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向了小鎮口的一個包子鋪。
「來兩個肉包子勞鷺說著模自己的錢袋,可是腰間空空,什麼都沒有。呀,勞鷺一拍腦門,放在梳妝台的抽屜里忘記拿了。
「姑娘。十文賣包子的小哥拿油紙包起包子,熱情地遞了過來。
「……那個,我忘記帶錢了,先不要了。不好意思啊勞鷺連連擺手,一臉歉意地看著他,正等著這位小哥破口大罵。
「……沒事小哥爽朗地笑了笑,並沒有出言刁難。
勞鷺正準備開溜的時候,听到了身後傳來這樣的聲音。
「等會兒,把包子給這位姑娘,錢小爺來出
轉身一看,一個油頭粉面穿著粉色長衫的公子哥兒搖著一把扇子,笑吟吟地說道。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小廝把十文錢給了賣包子的小哥。
「那,姑娘。包子給你小哥看了看粉衫的公子。將包子遞給勞鷺的時候。拼命眨眼。這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公子茗賜,可是這里的一霸,他爹茗世是這里最大一家鏢局的主人。他是少主,會些功夫,專愛做欺男霸女的事情。而且茗世和衙門的老爺有勾結,茗賜作惡,根本就沒人管。
勞鷺看到了小哥眨眼,卻沒有理解他的意思,現在又餓又累,大腦供血不足,已經不會思考了。在小哥眨了半天眼楮之後,勞鷺終于忍不住了。「小哥,你眼楮進沙子了?」
小哥只覺得額角一抽,他也沒辦法了,這里是茗賜的地盤,自己往後還要做生意呢,可不敢得罪了。
勞鷺張嘴就把香噴噴的包子給叼住了,一口,香,眼楮都眯起來了。突然想到應該先道個謝,連忙轉身,「謝謝吶
茗賜一看,哪里來的鄉下丫頭,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樣子倒是清秀,大大的眼楮眯起來看著也討喜,還湊合,心中雖然不屑,但是臉上卻掛上了一抹看著很是謙和的笑容。
「姑娘莫要客氣
勞鷺報以滿足一笑,轉身朝衙門去了,十一他們進去可有一會兒了。
茗賜一看勞鷺轉身就走,心中一怒,這也太不客氣了,哪有吃了就走的道理。
「姑娘連忙追上去。
「嗯?你有事嗎?」勞鷺一臉木訥,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了。
「那個……姑娘不是本地人吧?」茗賜連忙問道,心中卻起了火,一定要把她帶回府上去。
勞鷺搖頭,嘴卻沒停,繼續啃。
「那姑娘身無分文,實在是不便啊茗賜裝出了一副擔憂的神情。
勞鷺心中大喜,原本想要暴露行蹤去見十一了,現在好像遇到好心人了。勞鷺滿面含笑,朝茗賜伸手,「你的意思是要給我銀子吧?」
茗賜和身後的兩個小廝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也太太不客氣了。
賣包子的小哥也大驚,沒見過這樣的姑娘啊。
茗賜轉頭朝小廝示意,小廝拿出錢袋,那里一兩銀子放到勞鷺手上。
「少是少了點,還能撐一段時間勞鷺把銀子收好,嘴里嘟囔著,但是絕對沒有說給茗賜听的意思。
不過言者無心,听者有意。茗賜一抽額角,不能丟了自己的面子,連忙再揮手,小廝將一錠十兩的銀子朝勞鷺遞去,心說,趕得上我半年的月例了,就不幸你有臉伸手拿。
勞鷺一見,心花怒放,真的是遇到好人了,人品好到爆。連忙伸手拿了藏到衣襟里,完全沒有看到小廝和茗賜驚愕的神情。
「你們真是大好人,感謝感謝勞鷺笑眯眯地拱手。
茗賜雖然暗自擦汗,但是心中卻是大喜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連銀子都拿了,這不跟我回去也是不行的。然後儒雅地還禮,「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應該的,應該的
勞鷺再次報以微微一笑,然後轉身朝衙門走去,待會兒找個小巷子再畫一道「隱」符,繼續跟著去。
茗賜一見勞鷺又要走,心中盛怒,連忙一把拉住了勞鷺的手腕,「誒,姑娘
賣包子的小哥心中擔心,茗賜終于沒有耐心要動手了,姑娘保重啊。
勞鷺停下來,轉身舉起手腕看著。這這這,拉拉扯扯的,非禮勿動的。然後手腕一轉,提起靈力激了一下,把茗賜的手給硬生生地彈開了。「還有事?」
茗賜覺得手心一陣灼熱,好像被燙傷一樣。心中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你個死丫頭,拿了小爺的錢還想走,快跟小爺回去快活快活。否則小爺打斷你手腳,賣你去妓院去
勞鷺聞言也是一驚。這是自己被惡霸調戲了。哇咧咧,第一次遇到呢,好興奮。
賣包子的小哥正擔心呢,卻看見勞鷺兩眼微微發亮,一臉期待。這是什麼狀況?
「怎麼樣,嚇到了?還是乖乖跟小爺回去,伺候舒服了,爺就收了你當小妾茗賜見勞鷺站在那里不動了,以為她怕了,咸豬手就想伸上去。
靈力運到指尖。兩指朝茗賜手腕一捅。他的手還沒有踫到勞鷺的肩膀。就被一下子捅傷了。馬上握著手腕大喊,「這是怎麼回事,痛死爺了茗賜只覺得自己的手脹痛的厲害。像是有針扎一樣。肯定是這個死丫頭搞的鬼。「你們還站著看,快給我上
兩名小廝連忙圍了上去,不過他們的身子骨哪里經得起勞鷺略帶靈力的兩腳,一下子就被踹翻在地。
賣包子的小哥擦了把汗,原來是個有本事的姑娘,那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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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給我等著,不要走茗賜一看自己帶的人不夠,連忙往家跑,自家是開鏢局的,鏢師個頂個的高手。還怕一個死丫頭!
勞鷺也沒有理他們,不顧周圍看熱鬧百姓的各種奇異目光,轉身往衙門走去,不遠,剛剛在樹上看到的,就一條街的距離。
就在勞鷺走到衙門前,正想拐進巷子里畫「隱」符的時候,茗賜抓著他受傷的手,在一群粗獷大漢的簇擁下過來將勞鷺團團圍住,周圍的百姓都被趕走了。
「你們膽子太大了,這里是衙門勞鷺好心提醒,調戲良家婦女這種事情還是在離衙門遠一點的地方好。
「你以為逃到衙門就沒事了嗎?衙門老爺是我們爺的干爹一個被勞鷺踹翻的小廝一臉恭維地說道。
勞鷺心中暗自嘆氣,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靠拼爹的。
茗賜不想廢話,手一甩,「別傷著了,小爺還要樂呵呢
一個膀大腰圓的鏢師便朝勞鷺沖了過去,伸手就想抓住勞鷺的肩膀,和腰,把她禁錮起來。
勞鷺身體一轉,鏢師一把抓空,然後轉身一踹,就踹在鏢師的腰眼上,頓時趴下了。
茗賜大火,「一起上
一群大漢朝勞鷺沖了過去,勞鷺打興奮了,腳尖點地,躍到了鏢師身後,一個一腳,把他們踹翻在地,然後對著臉挨個踩去。
「你快去請我干爹,就說有人打我茗賜一看情況不對,連忙派小廝去請干爹。
衙門里縣太爺正襟危坐,和燕老大他們說話議事,就听說衙門外面有人打自家干兒子。
「既然有人斗毆,大人就去管管吧燕老大說道。
縣太爺連忙起身,帶著一干衙差去了。燕老大他們跟在後面,閑著無聊看看。
一到衙門外,燕十一四人嘴角就是一抽。只見地上堆起了一個人堆,各個鼻青臉腫跟個豬頭似的,人堆上最上面一個豬頭,正哭喊著管縣太爺叫干爹。而勞鷺正站在一旁吃包子。
燕老大轉頭看向燕十一,額角抽了抽——她怎麼在這里。
縣太爺一看干兒子被打成這樣,連忙招呼衙差去抓勞鷺。
「等一下燕老大制止了縣太爺。
「鷺子,你怎麼在這里?他們是怎麼回事?」燕十一抽著額角,去拉勞鷺。
勞鷺吐了吐舌頭,心虛道︰「不放心,就跟來了。他想調戲我然後指著茗賜道。
燕十一看茗賜,眼里瞬間起了殺意。縣太爺也不敢聲張了,這丫頭和燕雲十一騎有關系,自己一個七品芝麻官哪里敢管,干兒子啊,你還是找你老爹去給你出頭吧。
茗賜一看這情景,都快哭了,自己怎麼就去招惹了這麼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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